三界同春:云澈与姬凝霜的守护岁月
晨曦穿透云层,洒在云海之巅的守望台上。云澈指尖凝着一缕淡金色的法则之力,轻轻拂过台边的青石栏杆,那些曾被战火刻下的裂痕,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三界和平第十年,连岁月留下的伤痕,都染上了安宁的气息。
“又在看当年的痕迹?”姬凝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的暖意。她手中提着食盒,青色裙摆在晨风中轻轻飘动,发间别着一朵从人间摘下的海棠花。云澈转过身时,她已将温热的米粥盛在白瓷碗里,“人间的新米,我特意让厨房煮了两个时辰。”
云澈接过碗,指尖触到她的手背,两人相视而笑。十年前那场终结三界浩劫的决战,仿佛还在昨日:他以鸿蒙珠引动混沌法则,她持凤凰剑劈开幽冥裂隙,身边的洛璃、墨尘、紫妍三人也各展神通,五人合力才将妄图吞噬三界的域外魔神封印。如今,洛璃在人间界设立书院,传授法则修炼之法;墨尘驻守幽冥边界,加固封印;紫妍则游走三界,化解零星冲突,而他与姬凝霜,则守在这云海之巅,俯瞰着这片重生的土地。
“去人间看看吧?”姬凝霜忽然提议,“听闻洛璃的书院里,有个十二岁的孩子,已经能引动草木法则,让枯树发芽了。”云澈放下碗,眼中泛起笑意。这些年,修炼法则的人越来越多——不再是为了争斗,而是为了守护:农民引动水土法则,让田野生出丰饶的庄稼;工匠借用力道法则,打造出坚固的房屋;孩子们在林间嬉戏时,会用微风法则托起飘落的花瓣。法则之力,终于从昔日的战技,变成了滋养三界的雨露。
两人化作两道流光,落在人间界的青阳城。刚进城门,就见一群孩童围着一棵老槐树,拍手欢呼。树下沉着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她闭着眼睛,双手轻轻按在树干上,淡绿色的法则之力如丝线般缠绕在枯枝上。片刻后,嫩芽破土而出,转眼间就抽出了新叶,连树干上的树洞,都被新生的藤蔓填满。
“阿芷又在显本事啦!”人群中有人笑着喊道。小姑娘睁开眼,看到云澈和姬凝霜,眼睛一亮,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凝霜姐姐!你是不是来检查我的修炼呀?洛璃老师说,我的草木法则要是再精进些,就能让城外的荒坡长出果树了!”
姬凝霜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那你要加油,等荒坡变成果园,我们就来吃你种的果子。”阿芷用力点头,又跑回老槐树下,继续琢磨着如何让花开得更艳。云澈看着这一幕,轻声道:“当年我们修炼法则,是为了在战场上活下来;现在的孩子修炼,是为了让这里变得更好。”姬凝霜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力量:“这就是我们当年拼命守护的,不是吗?”
两人在青阳城逛了整整一天。正午时,他们坐在街边的茶摊,看工匠用金属法则锻造农具,火星在阳光下溅起,却没有丝毫戾气;傍晚时分,他们走到城外的河边,见渔民引动水流法则,让渔网轻松捕获满舱的鱼虾,脸上满是丰收的喜悦。夕阳西下时,洛璃闻讯赶来,三人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聊着书院的趣事。
“上个月墨尘来过,”洛璃剥开一颗莲子,递给他们,“他说幽冥那边很安稳,就是偶尔会有小魔灵窜出来,不过都被驻守的弟子用净化法则化解了。紫妍也传了消息,说南荒的部族已经学会用火焰法则取暖,再也不用怕冬天的严寒了。”
云澈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庄,心中满是平静。十年前,他从未想过,三界能有这样的日子——没有厮杀,没有逃亡,人们能安心修炼,能笑着谈论未来。姬凝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还记得在冰封雪域的时候吗?那时候我们被困在暴风雪里,你说要是能有一天,不用再为生存奔波就好了。”
云澈当然记得。那是他们相识的第三年,为了寻找对抗魔神的机缘,两人深入冰封雪域,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风雪。他将自己的法则之力渡给受伤的姬凝霜,两人在山洞里依偎着,听着洞外的风雪声,许下一个简单的愿望:愿三界太平,愿彼此安好。如今,那个愿望,终于成了现实。
夜色渐深,三人道别后,云澈与姬凝霜返回云海之巅。守望台上,星河璀璨,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姬凝霜靠在云澈肩头,看着下方的三界:人间界灯火点点,如繁星落大地;幽冥界泛着淡淡的蓝光,封印的光芒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仙界的宫殿在云雾中半遮半掩,传来隐约的琴音。
“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姬凝霜轻声问。云澈握住她的手,将一缕法则之力注入她的体内,与她的凤凰法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温暖的光罩,笼罩着守望台。“会的,”他语气坚定,“只要我们还在,只要洛璃、墨尘、紫妍还在,只要还有人愿意守护这份和平,三界就会一直这样。”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法则波动。云澈眉头微蹙,正要起身查看,姬凝霜却拉住他:“是紫妍的传讯,她说西漠有几只妖兽惊扰了牧民,她已经过去了,让我们不用挂心。”云澈松了口气,重新坐下。这些年,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小插曲,但再也没有掀起过波澜——因为守护这片土地的,早已不只是他们五人,还有千千万万修炼法则的普通人。
夜深了,姬凝霜靠在云澈怀里,渐渐睡去。云澈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落在守望台中央的石碑上。那上面刻着五人的名字,还有一行字:“以吾之法则,护三界同春。”当年刻下这行字时,他们还不知道和平能维持多久,如今,十年光阴证明,只要心中有守护的信念,法则之力就能化作最坚固的屏障。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云澈轻轻唤醒姬凝霜。“看,”他指着远方,“人间的第一缕炊烟,还有仙界的晨雾,幽冥的蓝光,都在一起呢。”姬凝霜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们会像过去的十年一样,携手走过云海,走过人间,走过三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感情,在生死考验中生根,在和平岁月里发芽,如同人间的草木,在法则之力的滋养下,愈发坚韧。而三界的和平,也会在他们的守护中,在千千万万人的努力中,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