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都要被顾徽音一句话给整无语了。
她说自己怀孕了,那当然是在宣布喜讯啊!
总不可能这是什么坏消息吧?
这么想着,她也就直接说了:“我怀孕是替谢家开枝散叶的,当然是好消息!”
顾徽音啧了声,轻轻抬了抬下巴:“那另一个好消息呢?”
白嫣然:“……你!”
她都说了自己怀孕算喜讯,顾徽音还问另一个好消息,分明是在阴阳她!
“我可是谢家的功臣,你对我什么态度啊?”
白嫣然想着自己受不了那个委屈,干脆挑明了和顾徽音打擂台。
她就不信了,她有孕在身,还能比不过顾徽音在谢家父子心目中的地位。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别说她这个所谓的“替谢家开枝散叶”究竟是个什么回事,就算是真揣了谢亦忱的崽,也甭想和顾徽音相提并论。
谢亦忱原本为了计划,是没准备怎么着白嫣然的。
就算她做出再离谱的事情,他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成想她是彻底飘了,直接和顾徽音battle上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得追究一下对错,免得闹什么乌龙。
“你怀孕多久了?”
谢亦忱看着她还算平坦的肚子,语调带着几分沉痛:“孩子的父亲是谁?”
白嫣然愣住:“你,你怎么能问我这种问题?”
她一副受了莫大侮辱的表情:“孩子的爸爸当然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值得让我为他生孩子?”
谢亦忱:“……这话说出口你自己信吗?”
“为什么不信?”
白嫣然一脸倔强地反问:“难道你觉得我会故意骗你吗?”
谢亦忱:“你说是我的孩子,那我想请问在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怀上我的孩子的?”
这个问题,白嫣然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那次醉酒……”
她捂着脸,嘤嘤哭泣:“要不是你那次醉酒强迫我,我怎么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怀上我们爱的结晶?”
谢亦忱:“……”
都知道不合时宜了,再称为爱的结晶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再者,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喝醉过,并且还对她霸王硬上弓了。
要真有过这事儿,他断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以他的身价,可不会出现那种莫名其妙和一个女人睡了一觉,结果一觉醒来和对方连个照面都没打上,对方离开酒店后就茫茫人海无处寻找,直到几年后带球跑的女人回国,带着孩子在机场相遇。
最狗血的是父子见面不相识,被带跑的那颗球却对亲生父亲有着莫名的好感,一个劲儿撮合父母爱情。
谢亦忱要是真发生了露水情缘,别说找个几年不见人影了,当天就能知道对方全部资料。
白嫣然所谓的酒后乱性,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白嫣然没想到最近又似乎慢慢恢复了“舔狗本性”,开始对她言听计从的谢亦忱会拆她的台。
为了不让这个家真正的掌权人谢青裁怀疑自己,她抓紧给谢亦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
谢亦忱原本是不想惯着她,谁让她仗着一点势,就开始和顾徽音叫板。
奈何亲妈悄悄踢了他一下,警告他别乱来。
他只好装作无事发生,任由白嫣然将戏继续唱下去。
没他捣乱,白嫣然一番唱念做打之下,成功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栽到了谢亦忱头上。
谢少年纪轻轻,就这么解锁了人生新皮肤——喜当爹牌绿帽子。
白嫣然眼看自己把孩子说成是谢亦忱的,没有一个人怀疑,她胆子也就越发的大了。
直接提出要求:“之前我签的那份离婚协议作废!”
顾徽音:“不行。”
谢青裁:“不行。”
谢亦忱:“我听爸妈的。”
白嫣然原本想着,自己都怀孕了,总不至于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他们都不答应。
没想到,他们仨态度居然这么一致。
“你们有没有搞错?我现在可怀着阿忱的骨肉!”
她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地冲谢青裁撒娇:“爸爸,您忍心让您的孙子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过着缺爹少娘的苦日子吗?”
谢青裁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想。”
白嫣然一喜:“那您就听我的,就当我之前签的那份离婚协议是一张废纸!”
“我发誓,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一定和阿忱好好过日子!”
谢青裁耐心地等她将话说完,才发表自己的观点:“如果我的孙子注定要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那我希望他从一开始就生不出来。”
白嫣然:“???”
不是,这对吗?
这是一个爷爷应该说的话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嫣然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家,真正当家做主的压根就不是姓谢的!
甭管是谢青裁还是谢亦忱,归根结底还是听顾徽音的话。
想明白这一点,白嫣然也是能屈能伸。
果断扭头讨好顾徽音:“之前是我说话太大声了,我向你道歉。”
她说着,一个干脆利落的九十度鞠躬。
“希望您能原谅我年轻不懂事,我发誓,以后一定会改好自己的脾气,不再那么张扬。”
白嫣然说着,求助似的看向谢亦忱:“阿忱,你帮我说句话呀!”
谢亦忱沉默了两秒,才说:“她说得对。”
白嫣然:“……”
这态度未免太敷衍了。
不过……
似乎挺有效的。
谢亦忱话说完,顾徽音看她的表情软化了三分,态度也缓和了不少:“你想作废离婚协议,也不是不行。”
白嫣然顿时双眼放光:“这么说婆婆您是答应了?”
“先别喊我婆婆。”
顾徽音对她的光速亲近表示“达咩”,只慢悠悠提了自己的要求:“你想和阿忱做真夫妻也不是不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白嫣然眼巴巴看着她:“您说!”
顾徽音:“我要你真心实意地爱上他。”
“这算什么要求?”白嫣然想也不想就说:“我现在就很爱他!”
顾徽音:“等你对他的爱,超过你的那位旧情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