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想取消离婚协议的目的,遗憾未能达成。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再当面和顾徽音呛声。
即便对顾徽音很不满,也没有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而是窝窝囊囊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达到她的标准。
“阿忱,你刚才怎么都不帮我说话啊?”
白嫣然当着顾徽音的面,是收敛了。
等背着人,她就开始跟谢亦忱发牢骚。
谢亦忱反问:“怎么才算帮你说话?”
白嫣然顾着腮帮子哼哼:“还能怎么帮我说话?她摆明了瞧不起我,你看不出来吗?”
谢亦忱状似客观地分析:“她应该不是瞧不起你,她只是不认同你的某些行为。”
“我没招她没惹她,她凭什么不认同我?”
白嫣然觉得顾徽音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凭啥嫌弃她?
谢亦忱指了指自己,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
“你?”
白嫣然还是不明白:“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亦忱把她当初故意害他闯爆炸现场的事情说了:“她知道你想害我,自然不会喜欢你。”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怎么还斤斤计较的?”
白嫣然忍不住嘀咕,怪顾徽音多管闲事。
且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再大的问题都得翻片儿了。
就算不翻片儿,那也是她和谢亦忱的私事吧?
顾徽音一个外人还指手画脚上了。
“她又不是你亲妈,怎么管这么宽?”
白嫣然这么想的,也就直说了:“她该不会是故意装出一副很关心你的样子,就是为了博你和你爸爸好感的吧?”
眼看白嫣然要往不靠谱的方向去猜,谢亦忱默默转移话题:“你刚才说你怀孕了,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我没怀孕。”
白嫣然凑到谢亦忱耳边,神神秘秘地说:“我刚才是装的。”
谢亦忱不解:“你为什么要装怀孕?”
“你笨呀!”白嫣然一副“你怎么这么傻”的表情:“你就不想想,你爸给你娶了这么年轻的后妈,会造成什么后果?”
谢亦忱:“能造成什么后果?”
“哎呀,你真是一点都不机灵!”
白嫣然真是要被他蠢到了,“你后妈年轻,你爸力壮,新婚燕尔的夫妻分分钟就能怀上孕!”
“等你后妈真怀上孩子,你觉得以你爸的性子,他会把财产留给你吗?”
“常言道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看看你爸爸对你后妈言听计从的样子,你觉得你后妈生了孩子,你爸对你还能有几分感情?”
白嫣然说着,摸了摸肚子:“要不是我灵光一闪,想出假装怀孕的好点子,你爸爸能因为你能让他尽早抱上孙子,就对你高看一眼吗?”
谢亦忱看着白嫣然沉浸在“如果不是我,你凭什么父凭子贵”的快乐中无法自拔,心底很是无语。
所以白嫣然她自以为是的整这么一出,居然是认为他爸会为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对他刮目相看?
谢亦忱看着白嫣然那副沾沾自喜的表情,彻底无语了。
话题扯远了。
白嫣然回来的时候,明确说了自己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她说了,那就只剩下好消息了。
好消息是什么,谢亦忱目前也无从得知。
按照她的说法,她怀孕是好消息,偏偏被顾徽音理解成坏消息。
为了给顾徽音一个教训,她故意不说那个“坏消息”。
当然了,她故意隐瞒所谓的坏消息,本意是想拿乔的。
只要顾徽音求一求她,她不是不能考虑告诉她的。
奈何顾徽音不配合。
她自己没台阶下,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
白嫣然原本想的是拿乔一个晚上,第二天她故意在顾徽音面前显摆显摆,后者一定会被好奇心驱使,来问她剩下那个消息的。
第二天她起床下楼,才发现顾徽音不在家。
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顾徽音回家。
问了老管家,才知道顾徽音“出差”去了。
和她一起的,还有谢青裁。
白嫣然一听夫妻俩都不回来,就傻眼了。
打电话质问谢亦忱,就得到一句:“他们出差是临时决定的,我也刚知道。”
白嫣然不甘心这么轻易就被打发了,想找顾徽音理论一二,奈何根本就找不到人。
直到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自己嫁给谢亦忱,结果整个谢家,就只有谢亦忱的联系方式。
“阿忱,谢家有家庭群吗?”
白嫣然目标明确,想加入这个家。
奈何……
谢亦忱言简意赅回了两个字:【没有。】
白嫣然不信:“怎么可能没有家庭群啊?你是不是故意排挤我?”
谢亦忱:“我们家什么情况,你第一天知道?”
白嫣然一想,谢亦忱和亲爹,还有妹妹弟弟们都不太亲近的关系,释然了。
不过她想进家庭群的目标,却并未因此打消:“之前没有家庭群没关系,我们可以建一个。”
她说着直接拉自己小号和谢亦忱进群,迅速把群名改成【相亲相爱一家人】,并且@谢亦忱,让他拉别的家庭成员进群。
谢亦忱已读不回。
且转头拉了个新群,邀请顾徽音和谢青裁进群。
彼时。
顾徽音正在鹤壁贵族学校办理入学手续。
她即将以插班生的身份,就读于鹤壁贵族学院,和三儿子顾亦惟当同学。
至于谢青裁……
虽然他顶着一头白发,颜值也相当在线,但他的气质一看就和中学生格格不入。
因此,他只能选择退而求其次,以顾亦惟家长的身份出席顾亦惟的家长会。
这原本是顾徽音的活儿。
只不过她临时改变了计划,机会这才落到谢青裁头上。
顾亦惟还不知道,他爸妈为了成为照耀他的一束强光,已经悄悄入侵了他的生活。
他这会儿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在保姆朱翠花的陪同下,办理出院手续。
办完手续回顾舅舅买的大平层的路上,朱翠花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朱翠花就是一个大喜过望:“你说什么?
我爹上山打猎被野猪拱死了?
好好好,我这就回家喝喜酒,你们可千万等着我,我还没回去可不能开席,知道吗?
这酒我盼了十几年,怎么也得喝上!”
电话一挂,朱翠花就和顾亦惟商量起请假的事儿:“三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回老家一趟,您看能批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