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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娉婷已然唤起了什么回忆,脸现惋惜:“不瞒妹妹,当初我是瞧上了公子珺,他可是虞王长子,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大王之人。那会儿父亲也曾说要尽力撮合此事,可惜如今虞王身在哪里都不知晓,那位公子珺怕也九死一生,倒是让那高权当了道。”

“如此说来的确可惜。”慕琋现在对捧着申娉婷说话也是游刃有余,“要是没有后来那些叛乱之事,姐姐若是真与公子珺有成,将来必定母仪天下的。”

“唉,谁说不是?”申娉婷单手托腮支在贵妃榻上的方桌上,一脸愁苦,“现在情势未明,公子珺是不能再考虑了,可你猜怎么着?”

两人现在是一左一右坐在贵妃榻上的方桌两侧,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慕琋本着陪聊要尽责的原则随着问:“怎么着了?”

“日前,父亲竟然想要把我嫁去九囿。”申娉婷说着话还是气不过,猛地坐直了身子。

“九囿?”慕琋大感意外,也是一惊,强压心跳追问:“舅父如何将你嫁去那么远的地方,此后岂不是很难再见。”

申娉婷正是为此事烦恼,也没好气儿:“远倒也不是远,父亲说的是九囿在我们炎升的经略使大人,九囿一向以上邦姿态对我炎升,他们的经略使父亲自然也高看一眼。可他高看,我却未必,再怎么说也不过还是一个小小驻外使节,若是他一辈子不回九囿,怕这个官位也就到头了,可他若是回去九囿,难不成我还真要跟他远走不成?”

“确实,姐姐说得对,小小外使如何配得上姐姐。”慕琋一边应话,一边心下狐疑。

申伦要把女儿与九囿经略使联姻做什么?

背靠大树?联络九囿势力?争取外援?

那是前衍旧部瀚海军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打不动了?

那慕珣呢?慕珣究竟在哪儿?

据她这段时间观察和从申娉婷口中套话,慕珣绝对不在墨阳,大概率还是被申伦藏去了斗南老家附近。

申娉婷犹自心气不顺:“就说是嘛,所以前日我据理力争,绝对不会同意嫁给外邦异族的,结果被禁足了。”

“禁足?”慕琋语气中表现出无奈,心中实则不在意。

据她这段时间有意无意从申娉婷那里套话也可知晓,申娉婷这三年之中之所以留在墨阳城,实乃因墨阳乃炎升腹地之中心,虽然几易人手,但却是各方势力必争之地,而申伦一直低调留在此地,估计就是目的有二了。

这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给申娉婷物色有势力的婆家,借联姻扩充自身实力。

其二嘛,慕琋不能确定,申伦这般扩充实力,究竟是为了前衍瀚海军复国之用,还是仅仅为他个人、为申氏基业。

若说独独为前衍复国,就不会纵容申娉婷在各方势力之间横跳,联想到申氏一族的“发家史”本就是“良禽折木”的结果,慕琋就不能肯定。

倒是这段时间住在申伦宅邸,回忆外加旁观申伦种种所为,申伦倒像是她上辈子所知的春秋战国时期的“纵横家”,特点便是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谋划策多从利益出发。

“哼,禁足就禁足,现如今的墨阳城也没什么好玩儿的。”申娉婷嘴上上如此说,语气中多少透出些懊恼,“唉,要不是父亲这几日也是心情不好,点火就着,怕也不会……估计他过两日也该消气了。”

慕琋现在获取消息主要就是通过申娉婷这种闲聊时刻,顺着话问:“正月都还没过,墨阳城也还好好的,舅父又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申娉婷把脸一扭,一声冷哼:“哼,说起这件事情,我都要不忿,何况父亲?”

“哦,那是什么事情?”慕琋貌似不经意打听。

申娉婷傲然神情尽显脸上:“妹妹也该听说那炎升首富的湘南祁家吧?”

突然提到“湘南祁家”四个字,慕琋心中蓦然想起祁萦纡。

申娉婷也不必慕琋回答,自顾自往下说:“父亲与湘南祁家那位家主向来交好,那位祁家家主我也是见过,虽一介商贾,但也有几分气度。另外,他有一女,据说是老来而得,爱如珍宝。那位祁家小姐嘛……我也见过,勉强也可算得上有些才貌。”

“再如何有才貌,怕也无法与姐姐相比。”慕琋听出申娉婷话中贬低祁珠缨之意,就跟着逢迎两句。

客观来讲,二女形貌才情各有千秋,该是不分伯仲。

若论她对二女喜爱程度,则还要偏向祁珠缨一些。

申娉婷是听着奉承之言长大的,也不在意,但毕竟受用,当下更不掩饰:“哼,那祁家女的确少些自知之明,不知天高地厚,以商贾之女的身份,竟然妄想匹配王孙贵胄。更恨祁庆源也是老糊涂了,非但不制止,还一心纵容,要帮助女儿促成那等痴心妄想。为了女儿,竟然与父亲翻了脸。父亲正是为此事心情恼火。”

“啊……”慕琋实在大感意外,据她了解祁庆源可是申伦的“钱袋子”,怎么轻易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就翻脸了?祁家那位小姐到底看上了谁,又与舅父有何关系?”

申娉婷也是话到兴头:“说起这位祁家女,我也是最近才得知她竟然还有另一个身份,若是我说出来,妹妹是绝对想不到的。”

慕琋根本也不想费脑筋:“是什么?”

“你可听说过‘朔亭公主’这号人?”申娉婷反问。

慕琋模糊听着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申娉婷也不卖关子:“所谓‘朔亭公主’,乃是当年父亲为了掩护前衍王孙的出生和安全,对外编织出的一个假身份,说是当年前衍太子出逃途中,在北境一个叫‘朔亭’的地方生下的是一名公主。而瀚海军在北境一带活动,就是保护这位公主。”

这么一说,慕琋也就想起好像曾经是听说过这么个传闻,不过后来她得知慕珣才是真正的前衍王孙,也就将这个传闻抛之脑后。

“不过,这与祁家小姐有什么关系?”慕琋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