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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们围着不让走,阮元想强行带人,可这些兵痞子人多势众,他那几个心腹根本突不破包围圈。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孔长瑞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哟,这不是阮元阮大人吗。”

孔长瑞笑眯眯地拱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阮元看到正主,立刻义正词严地说道:

“孔大人,这些都是我安南德高望重的长者,他们...”

“哦,原来是阮大人的人啊。”

孔长瑞打断他,“那正好,这些老先生年纪大了,跪了这么久肯定累坏了,本官正让人好好照顾呢。”

“阮大人要是不放心,可以留下来一起用膳,本官已经让人准备了上好的饭菜。”

阮元被他这么一说,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了。

他想说这是强迫,可周围那些老人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哪有半点被强迫的样子。

他想说这是收买人心,可人家孔长瑞压根没提任何条件,就是纯粹地好吃好喝供着。

最要命的是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阮大人这是来干嘛的,怎么看着像是来找茬的。”

“谁说不是呢,人家孔大人好好照顾老人家,他非要带走。”

“要我说啊,这些士族老爷就是见不得咱们过好日子。”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阮元耳朵里,他知道自己现在进退两难,留下来丢人,走了更丢人。

孔长瑞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阮大人要是没别的事,本官就先失陪了,衙门里还有公务要处理。”

说完转身就要走。

“慢着!”

阮元终于憋不住了,他必须找回场子,不然今天这个亏吃定了。

“孔大人,你用这种手段收买人心,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孔长瑞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收买人心?阮大人这话说得好生奇怪。”

“本官让人好好照顾这些老先生,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跪了这么久身体吃不消。”

“这叫尊老爱幼,是我大夏的传统美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老人。

“倒是阮大人,让这些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大清早跑来跪着,就为了你那点政治目的,这才叫可耻吧。”

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立刻炸了锅。

“对啊,这么大年纪了还让人家跪着,太不是东西了。”

“亏他还是读书人呢,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老人。”

“要我说就是这些士族老爷把老人当工具使。”

阮元被这些议论声砸得头晕目眩,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他们设的局,现在反倒成了他在欺负老人。

更让他气炸的是,那些老人现在一个个被伺候得舒舒服服,有的已经开始喝粥了。

那个刚才还要撞柱子的,现在被几个郎中围着把脉,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你们还有没有骨气了。”

阮元对着那些老人吼道。

“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要死谏的吗,现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这话把那些老人骂得抬不起头,可他们现在想走都走不了,那些士卒跟看财神爷一样看着他们。

“老爷子您别听他的,您年纪大了就该好好休息。”

一个士卒挡在老人面前,对阮元没好气地说。

“这位大人,您要是没事就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阮元被一个小兵这么顶撞,肺都要气炸了,可他又不能动手,这里是大夏的地盘,动手就是他理亏。

就在这时,孔长瑞又补了一刀。

“阮大人要是心疼这些老先生,不如捐点银子,给他们买点补品。”

“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身体要紧。”

这话把阮元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带这些老人来是搞事的,现在倒好,还要他出钱给老人买补品。

可他要是不出,那就坐实了不关心老人的罪名,到时候名声彻底臭了。

“好,很好。”

阮元牙关紧咬,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给老先生们买药。”

说完,他猛地一甩袖袍,扭头便走,多待一息都怕自己会当场发作。

他那几个心腹也顾不得颜面,连忙低着头跟了上去。

直到走出一条街,阮元才倏然顿住脚步,阴着脸回头望去。

老人们依旧跪在原地,只是周遭已被士卒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抢着端茶倒水,那殷勤的模样,仿佛是在伺候亲爹。

“一群废物!”

阮元低声咒骂,胸口一阵发闷,自己布下的局,竟被对方用这种方式给破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大人,我们接下来……”一名心腹凑上前来,小心地探问道。

“回府,见陈严。”

阮元的声音冷的像冰。

“既然好说好商量没用,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陈严府中,书房内一片死寂。

“孔长瑞这一招,当真够狠。”

陈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根本不与我们正面冲突,反倒将那群老家伙当菩萨一样供起来,搞得我们一身力气没处使。”

“如今满城都在戳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拿老人家当筏子,简直无耻至极!”阮元坐在主位,一拳砸在桌案上,脸色铁青。

“陈贤弟,你素来多谋,现在说说,该怎么办!”

陈严猛地停住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对方不讲规矩,那我们又何必再当君子。”

“此话怎讲。”

“简单。”

陈严重新落座,身子前倾,声音压得极低:

“孔长瑞不是想当圣人么?我们就让他这圣人当不成。”

他扫了一眼门窗,确认四下无人,才一字一句地说道:

“派我们的人,换上大夏兵卒的衣服,去乡下那些村子里……烧杀劫掠。”

“专门抢那些刚分到田地的农户,抢完了就说是孔长瑞的命令。”

阮元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够毒。

“可是万一被识破了怎么办。”

“识破又如何?”

陈严冷笑。

“那些泥腿子能分辨出真假吗,他们只知道有大夏的兵抢了他们。”

“到时候民怨沸腾,看孔长瑞怎么收场。”

“而且我们可以同时在多个地方动手,让他们防不胜防。”

阮元越听越兴奋,这个计策比之前那个高明多了。

“好,就这么办。”

“我这就去安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