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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鲁等人在南洋储国转了一圈,历经一个月的奔波,终于成功地将手中的白叠布全部兑换成了粮食。同时,在胡为和维本克的巧妙“忽悠”下,他们还创造了几种沧浯商品的需求,可谓收获颇丰。然而,他们在无人岛屿上发现的人形动物——长臂猿,却让众人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对于纳地奥的人来说,这种生物可能是一种稀奇之物,但在亚细亚范围内,它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食材罢了。这使得众人对长臂猿的兴趣逐渐消退,至少在返回纳地奥之前,捕捉它们的价值几乎为零。

回到舟航后,萨尔鲁等人第一时间拜会了天香楼的老板上官员外。从上官员外口中得知,米酒并非想酿就能酿成的。因为粮食是国家管控的重要资源,想要酿造米酒,必须从何知府手中获得酿造许可,而酿造的数量、销售的数量也都需要经过何知府的严格审批。听到这些规定后,萨尔鲁等人不得不再次找到吕良,寻求帮助。

“吕大人!”萨尔鲁一踏入市泊司的大门,就笑着迎了上去。

“萨尔鲁兄弟,怎么称呼?叫兄弟就行嘛!”吕良假意不悦,示意萨尔鲁改口。

“吕兄弟。”萨尔鲁无奈,只得依着对方的话喊了一声。

“萨尔鲁兄弟,上次跟你说的那硫磺……”吕良以为这次萨尔鲁等人来找自己,一定是硫磺矿有了新的进展。

“吕兄弟,这事我正想跟你提呢。哎……”萨尔鲁叹了口气,表情略显尴尬。

“哦?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吕良见状,好奇地追问。

“实不相瞒,我这一趟去了南洋,但没找到新的硫磺矿……”萨尔鲁一边说,一边偷瞄维本克的脸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什么?这怎么行!我都已经跟我们知府大人说好了,你们一定会帮我们运更多的硫磺的!”吕良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语气中满是不满与焦急。

维本克见状,急忙拦住萨尔鲁,赔笑道:“吕兄弟,吕兄弟,你先别急别急嘛!萨尔鲁说的是南洋找新矿的事。新矿不行,但我们不是还有旧矿吗?放心,我一定在年底前给你们找到更多的硫磺!”

“真的?你们没骗我吧?”吕良半信半疑地看着维本克,心中暗自思忖:这件事太过重大,若没有这群胡人的帮助,仅靠舟航本地的黄铁矿提炼高纯度硫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吕大人咧,我们怎么可能骗你啊!咱们都打了快两年交道了,哪一次不是老老实实地做事?”萨尔鲁试图解释,却被维本克连连制止。

“那就好。我跟你们说,这次硫磺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我希望在年底前能得到足够的数量。”吕良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心中清楚,明年三皇子准备与草原上的逊尼部决战,一旦这场战争结束,三皇子班师回朝,作为拥有军功的皇子,最有可能登上皇位。而自己只要能顺利完成何知府交代的任务,流官之位便十拿九稳。

“这个……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只是……”维本克话音未落,吕良的心头便是一紧。

“只是什么?你们可别吓我!你们不会是觉的我急要硫磺矿想要提价吧?”吕良紧张地追问道,心中暗骂这群胡人贪得无厌。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可能会加价啊!”维本克一脸委屈地辩解道,但语气中却透着几分狡黠。

“那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说吧!”吕良不再相信维本克的表面功夫,直截了当地问道。

“说实话吧,吕大人,这硫磺我们是从硫翌运过来的,但当地的人不太愿意开采硫磺矿。”维本克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那不行!你们要想办法让他们开采,或者再找其他矿脉!”吕良一听,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寝食难安。他知道,如果找不到足够的硫磺矿,自己的流官之梦便会化为泡影,甚至可能遭到何知府的严厉惩罚。

“办法?我们也想了……可是……”维本克表演得恰到好处,故意吊着吕良的胃口。

“可是什么?快说啊!”吕良再也按捺不住,催促道。

“我本来想硫翌不行,我就去南洋找矿,毕竟南洋那样大,总会可能找到的吧,可是我们在南洋并没找到硫磺矿,所以我们只有又回到了硫翌……”维本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让一旁的几人大感佩服。

“硫翌怎么了?”吕良被维本克这种说话方式急得团团转,恨不得立刻知道答案。

“硫翌的国王们说,他们可以指挥平民去开矿,只是……算了,我不说了,怕吕大人觉得为难。”维本克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一副为对方考虑的模样。

“维本克,你只管说!只要我能解决,我一定解决!”吕良听出对方有解决的办法,忙不迭地追问起来。他已经向何知府保证过此事,若是办不成,后果不堪设想。

“这事,我想吕大人一定能办成。”维本克的话让吕良心头一咯噔。他深知,眼前的胡人向来无利不起早,肯定又要给自己安排什么“好事”。

“吕大人啊,您不知道那些硫翌人,尤其是他们的国王,对舟航的丝绸痴迷到了什么地步!您给我的那点丝绸配额,对方根本看不上眼啊!”维本克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吕良的表情变化。

“这丝绸配比,我们也想多给你们一点。可是……维本克兄弟,不是我们不想给,而是舟航还有国内各家的需求实在太大了。哎,市泊司的丝绸配额都是定量的,这我们何知府也为难啊!”吕良长叹一声,满脸为难地回应道。

“我也知道大人难。我也是这样跟硫翌的那些国王们解释的。可是大人,您知道吗?那些国王是怎么回答我的?”维本克一边点头附和,一边皱着眉头,仿佛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