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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尽,天边泛起鱼肚白,整座帝都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唤醒。承天门巍然矗立,九重宫阙灯火通明,丹陛之上,金甲森然,刀戟如林。六十万大军列阵城外,旌旗蔽日,鼓角无声,唯有军营战马鼻息喷出的白雾,在寒风中如龙吐息。

黑云骑,大明最精锐的玄甲轻骑,自辽东随霍无忌征战天下,今日全员披甲,执长戟列阵,自承天门直排至祭天台,铁蹄踏地,声如闷雷,震得宫墙微颤。他们身披玄铁铠甲,面覆鬼面,如地狱鬼卒,守卫着新天子的登基之路。

铁骑营劲卒扼守宫城四角,血色战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如血浪翻涌。他们曾血洗长安城,也曾横扫燕晋,是霍无忌手中最锋利的刀。

典卫营则如影随形,金甲持戟,肃立丹陛两侧,目光如鹰隼,扫视四方。他们是最后的屏障,也是最忠诚的护卫。

礼炮九响,声震九霄,宣告新时代的降临。

霍无忌,身着玄底金纹龙袍,十二旒冕冠垂珠遮面,缓步而出。他身后,典韦、许褚如两尊门神,手持双戟,目光冷峻。李存孝执禹王槊开道,李元霸持擂鼓瓮金锤紧随,每一步落下,地面皆微颤。

吕布、宇文成都、常遇春、霍去病、苏定方、韩信、韦睿、李嗣业、杨再兴、萧摩诃、张须陀、夏鲁奇、韦孝宽、赵匡胤,英布,辛弃疾、狄青、李文忠、高长恭、沐英等百战名将,按剑而立,分列左右。他们中,有昔日敌将,有归附枭雄,有开国元勋,今日皆俯首称臣。

梁山好汉卢俊 义、林冲、花荣、关胜、呼延灼,武松,鲁智深,李俊,燕青,戴宗,秦明,李应等人按品级列位,神情肃穆。

高欢、朱温、陈友谅、陈霸先、侯景、姚苌等人此刻眼中发出炽烈的光芒,盯着昂首步上高台的霍无忌,胸口起伏不定!

文官队列,刘伯温虽已罢相,仍居首位,白发苍苍,目光如炬;姚广孝手持佛珠,默诵经文;魏征、陈平、郭嘉、和珅、张居正、于谦、杨链等人,皆着紫袍玉带,肃然而立。

万军无声,天地屏息。

霍无忌登上九丈九尺高的祭天台。

台阶共九十九级,象征九五之尊。他每登一级,鼓声一响,九十九声鼓,如天雷滚动。当他踏上最后一级时,东方天际,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万道金光如天幕垂落,将他全身笼罩其中,仿佛天帝临凡。

礼部尚书张居正出列,手持黄绢祭文,声如洪钟,响彻天地:

“维大明真武元年,嗣天子臣无忌,敢昭告于皇天上帝、后土神只:

臣本辽东孺子,承父辈遗志,执掌边陲。初收山海关,定辽东基业;东征五胡,犁庭扫穴,燕然勒石,铭功于绝域;内平白莲妖邪,扫尽邪祟;肃清潘仁美叛乱,还朝纲清正。

继而平燕晋两国,兵锋所指,望风披靡;征唐国,败蜀、唐、吴三国联军于潼关,斩首十万,血流漂橹;扬鞭长安。

西定西楚,绝霸王于乌江,使楚歌不再悲江东;前夏皇帝知天命有归,神器当属有德,乃禅位于臣。

臣虽诚惶诚恐,涕泣顿首,然念天下苍生久罹战乱,百姓苦于兵戈,若再推辞,恐致四海崩裂,万民涂炭!

今臣承天景命,告祭天地:立国号曰‘大明’,建年号曰‘真武’!

臣既蒙真武大帝显圣,降世临凡,荡魔除妖,重整乾坤,必当扫清奸佞,还天下太平,定千秋基业,永护黎民百姓,使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大明治下!

伏惟上天垂鉴,后土昭格,永祚大明,万世不衰!

尚飨!”

祭文毕,张居正双手高举,焚于燔柴之上。

火焰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霍无忌向苍天三跪九叩!祈福大明!

随后司礼太监马三保高声宣诏,声音穿透九重宫阙:

“册封——”

“尊祖母蔡氏,为太皇太后!”

“册生母永平公主,为皇太后!”

“立发妻如意公主,为皇后!”

“封长子霍麒麟,为皇太子!”

高台下,永平公主身着凤袍,头戴凤冠,热泪盈眶,双手颤抖。她丈夫早逝,唯有此子,如今竟登九五,母仪天下,如何不悲喜交加?

如意皇后紧握霍麒麟之手,凤冠霞帔,容光焕发。她身为前朝公主,自然明白皇家的难处。她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低声道:“麒麟,今日起,你便是太子,要为父皇分忧,为天下立心。”

年幼的霍麒麟虽不明其意,却也学着母亲的样子,挺直腰板,目不斜视。

而在镇东王府祠堂内,烛火摇曳。

蔡老太君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立于四任镇东王的牌位前。她一身素衣,白发如雪,老泪纵横。

“老爷、老大、老二、老三……”她轻抚着牌位,声音哽咽,“你们看到了吗?无忌今日登基了!我们霍家,从边陲小将,到今日君临天下……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跪倒在地,重重叩首:“列祖列宗在上,今日我霍家出天子,望你们在天之灵,护佑大明江山永固,护佑无忌万寿无疆!”

册封礼毕,霍无忌立于丹陛之上,俯视台下万千臣民。

文臣武将,自刘伯温、魏征、姚广孝、陈平、郭嘉、张居正、于谦、杨链等开国元勋,到韩信、霍去病、苏定方、韦睿、李嗣业、杨再兴、萧摩诃、张须陀、夏鲁奇、韦孝宽、辛弃疾、狄青、李文忠、高长恭、沐英等百战名将,再到卢俊义、林冲、花荣、关胜、呼延灼等梁山豪杰,以及高欢、朱温、陈友谅、陈霸先、侯景、姚苌、无一例外,皆跪伏于地。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

刘伯温虽罢相,仍居文臣之首,神情肃穆;

韩信按剑而立,目光如电,傲视群雄;

姚广孝手持佛珠,低声诵经;

郭嘉嘴角含笑,智珠在握;

高欢、朱温,陈友谅、陈霸先,神色复杂,似有野心未灭……

霍无忌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腰间龙渊剑,剑锋直指苍穹,声如惊雷,响彻天地:

“日月山河永在——!”

“大明江山永在——!”

万军齐应,地动山摇!

“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一波高过一波,从皇宫传遍京都,震动山河,惊飞群鸟,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霍无忌仗剑而立,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真武降世,如天帝临凡。

真武转世?或许是吧。

但更重要的是——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摄政王,不再是权臣,不再是凡人。

他是大明开国之君,是万民敬仰的真武皇帝!

朝阳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照耀着这座新生的帝国。

一个属于大明的时代,就在这震天的万岁声中,磅礴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