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逸心中一动,这正是个积累人情的好机会:“别急,老爷子。我这就想办法。”
挂了电话,韩云逸直接去找副厂长。
“韩师傅,你怎么来了?”副厂长看到他,立刻热情地招呼。
“副厂长,我想请个假。我一个亲戚被抓了,我得去想想办法。”
副厂长二话不说:“没问题,你去忙吧。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韩云逸谢过副厂长,直奔派出所。
派出所里人来人往,韩云逸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值班的是个年轻警察,正在埋头写材料。韩云逸走到跟前,客气地问:“同志,我想了解一下,昨天是不是抓了个因为赌博的人?”
年轻警察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想来保他出去。”韩云逸说话很有分寸,既不卑躬屈膝,也不盛气凌人。
“等着吧。”年轻警察继续低头写材料。
韩云逸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耐心等待。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警察走了过来。
“你找谁?”
“我找昨天因为赌博被抓的那个人,想把他保出去。”
中年警察上下打量了韩云逸一番:“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罚款一百,写保证书,可以带走。”中年警察简单明了地说道。
韩云逸心中暗喜,看来事情比想象中要简单。他从兜里掏出钱包,但突然想到什么,试探性地问:“同志,能不能商量一下价格?毕竟他家里困难。”
中年警察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说:“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八十。”
“能不能再少点?”韩云逸继续讨价还价。
“最少七十,不能再少了。”
“那就七十吧,不过能不能不要收据?我们农村人,不懂这些。”韩云逸装作憨厚的样子。
中年警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行,但你们得保证以后不再犯。”
“一定,一定。”韩云逸连忙保证。
实际上他只交了五十块钱,剩下的被中年警察收进了自己兜里。韩云逸心中明白,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被带了出来。看到韩云逸,他先是一愣,然后满脸羞愧。
“小韩师傅,你怎么来了?”
“你爹给我打的电话。”韩云逸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对中年警察说,“同志,我们可以走了吧?”
“可以,但记住,下次再被抓到后果自负。”
走出派出所,男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韩云逸看他这样,心中反而有些同情。
“老哥,以后别赌了。你爹年纪那么大了,经不起折腾。”
男人抬起头,眼中满含泪水:“小韩师傅,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说话要算数。”韩云逸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
两人坐上公交车,一路上男人都很沉默。快到家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小韩师傅,你刚才和那些警察说话,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韩云逸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个机会:“也不算熟悉,就是平时有些来往。”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敬畏:“我就说嘛,一般人哪能这么容易就把人捞出来。小韩师傅,您真是深藏不露啊。”
韩云逸没有否认,只是淡淡一笑。有时候让别人误会反而是好事,至少以后这个男人不敢再小看他了。
回到院子,老人看到儿子平安回来,激动得老泪纵横。
“小韩,太谢谢你了!”老人握着韩云逸的手不肯放开。
“老爷子别客气,举手之劳。”韩云逸谦虚地说,“不过老哥以后真的不能再赌了。”
男人在一旁连连点头:“小韩师傅说得对,我以后再也不碰那些东西了。”
韩云逸看他态度诚恳,心中满意。这次不仅帮了人,还在无形中建立了自己的威信。
“老爷子,我得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老人依依不舍地送韩云逸到门口:“小韩,你的恩情我们记住了。”
回到工会,老张看到韩云逸回来,好奇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还算顺利。”韩云逸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当然隐去了一些细节。
“你小子可以啊,连派出所的人都认识。”老张感叹道。
韩云逸笑而不答,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有了今天的经历,他对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生存能力更有信心了。
傍晚时分,韩云逸回到流云斋。店里的青花瓷罐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美丽,仿佛在诉说着几百年前的故事。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欧阳辰的号码。
“欧阳老,我这里有件好东西,您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哦?什么好东西?”欧阳辰的声音中带着好奇。
“明代万历年间的青花瓷罐,品相完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欧阳辰激动的声音:“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后,欧阳辰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流云斋。看到那个青花瓷罐,他的眼睛立刻亮了。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欧阳辰小心翼翼地端起瓷罐,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这个造型,这个釉色,绝对是万历年间的精品。”
韩云逸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中暗自得意。
“小韩,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欧阳辰放下瓷罐,目光灼灼地看着韩云逸。
“还是老规矩,您开个价。”
欧阳辰想了想:“十五万,怎么样?”
韩云逸心中一喜,这个价格比他预期的还要高。但表面上他依然很淡定:“成交。”
交易很快完成,韩云逸的银行卡里又多了十五万。加上之前的钱,他现在已经有了二十多万的资金。
“小韩,你这收货渠道真是厉害。”欧阳辰感叹道,“有什么秘诀吗?”
韩云逸神秘一笑:“运气而已。”
欧阳辰知道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再追问。临走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最近有个拍卖会,你有兴趣参加吗?”
“什么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