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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聆春潮 > 第237章 不梦梨花梦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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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他一脚踢开,满室的红烛映着两人的身影。

沈之珩将她放在锦榻上,她身子软绵绵地陷进软枕中,一件狐裘大氅裹住她单薄肩头,又取来温热的帕子贴上她的面颊,轻轻拭去化尽的雪花和那些未干的泪痕。

她始终垂着眼,宛如一尊失了生气的玉雕,任由他摆布。

忙碌完后,沈之珩将手中的东西丢下,坐在她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她置于膝头坐着,抱在怀中,一边慢慢吻着她的鬓发,一边柔声道:“你就这样乖乖的多好,也省得吃那般多的苦头……”

原本簪在她发间的凤钗早就不知掉在了何处,沈之珩将那枚云簪抽出来,直接抛出了窗外,没入了满园的风雪中。

云鸾直勾勾地看着窗外,既不挣扎,也不哭泣,他要怎样,便怎样。

见她乖巧,他便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在她软嫩的唇瓣上细细啃咬吸吮,纤长的睫毛扫过她的面颊,却勾不起她心中半分的涟漪。

他强迫着深入,她也只是闭眼承受,仿佛没有灵魂的木人。

沈之珩皱眉,与她分开,见她一双唇已被吮得通红,她却仍旧紧闭着双目,面无表情。

以往的时候,他一个吻便能勾得她动情,可今日……

沈之珩目光微沉,取过桌上剩余的合卺酒,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捏住云鸾的下巴,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将口中的酒慢慢渡进去。

云鸾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他会这么做,这才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可他吻的很深,她被迫吞咽这些酒,吞咽不及的酒液则顺着她的唇角流过下巴,落入雪白的脖颈中。

她哪里经受得了这般,只是浑身发软,闭着眼,感受着渐渐无力的四肢,那辛辣的酒入了喉,腹内像有一团温热的火,四肢百骸仿佛都不受控制般,只想循着他的气息靠近。

她细细喘息,再睁开眼睛时,那眸中浸泡的泪,也化作了盈盈的波光。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云鸾开口说话,只觉得自己的嗓音媚的仿佛要滴出水来。

“一些助兴的酒,从宫里带出来的。”

沈之珩退开些许,扶着她的后脑,慢慢从她的唇角吻下去,舔舐着那道酒痕,声音暗哑,“……能让妹妹少疼一些,也更快活一些。”

衣衫被剥落了许多,露出雪白的肩头。

云鸾微微轻颤,身子像泡在了一汪水里,手脚没个着力的地方,只能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

喝了小半壶后,两人的气息已是滚烫,云鸾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往外推,“不……不要了,太多了……”

她气喘吁吁,一张娇颜上满是酡红,脖颈上,锁骨上,自然也绽开了几朵浅粉的花儿。

沈之珩自然也不好受,仍旧顺着她推开的力道松开了些,与她额头相抵,亲昵非常。

“昭昭……”

他低声叹息,声音暗哑,“我曾于北歧遭人毒手,身中剧毒,后来师父为我解毒,却仍有些残毒在体内。我不记得是否有人利用我做了什么,可是,我的确未曾杀害你的父王。其中缘由,昭昭给我时间让我查清可好?”

云鸾没有回答,或许是此时,她已觉得这种事不重要了,可是,一滴水液突然毫无预兆地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的一滴。

“昭昭,你是我的,别再从哥哥身边逃开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夹着哑,有种难言的破碎感,“你能不能喜欢我,这辈子只喜欢我,只看着我,好不好?昭昭,求求你,你多疼疼我好不好?”

云鸾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的眼眸亦波光潋滟,似魅似妖,似悲似泣,一双唇也是湿润嫣红,泛着酒液的微光。

他向来强势又清高的,何曾在她面前哭过,可此时的他,不像她记忆中任何一个他,像是随时能被人抛弃,抛弃在漆黑的原野上。

云鸾不可能回应他的请求。

可她的身体恐怕早已不属于自己,她能做的,也仅有循着本能靠在他怀中,仿佛将他当成唯一的救赎。

沈之珩的衣裳也滑落在地上,冷白劲瘦的身体也露了出来。

脸颊、脖子和胸膛上都泛了点潮红,衬得他唇色也绯红了几分。

向来沉静冷淡的双眸在此刻亦被欲望吞噬,灼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垂上,在夜色里烧出一片燎原的火,喉间溢出的喘息亦是沙哑而破碎,在漆黑的暗夜中尤其疯狂。

二月的春光欲暖,三月的春风如沐。

暖洋洋的日头下,湖面波光粼粼,柔软的柳枝轻摆,白鸟站在岸边,悠闲地梳理着雪白的羽,脚下是静水流深,倒映着水天一色的影子。

他的动作轻柔,呼吸落在她皮肤上如春风轻抚,回荡在室内的声音暧昧。

他的温柔像一场精心编织的梦,每一个吻都恰到好处,撩拨她的身体,勾起她的欲望,让她可耻地沉溺。

沈之珩太懂如何让她上瘾。

他像在耐心地织一张网,一寸寸收紧,直到她再也无法挣脱。

窗外雪落无声,暖阁烛影摇红,满室生香,连飘入窗棂的雪絮都染上几分旖旎的暖意。

红梅的冷香混着炭火烘暖的沉水香,在纱帐间缠绵游走。

鲛绡纱帐内,云娇雨怯,金猊炉暖。

半幅锦被自榻边垂落,流苏扫过地毯上散落的玉簪罗袜。

云鸾浑身酥软,眼尾洇开一抹艳色,像极了海棠上的一抹红。

他的气息如藤蔓缠绕,混着馥郁的酒香和年轻男子特有的温热,寸寸浸透她的冰肌玉骨。

汗水与情欲交织成网,比江南的夜雨更加缠绵,她如同一汪春水,每一次起伏都漾开令人目眩的涟漪。

沈之珩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在……里听见她破碎的呜咽。

这一刻的餍足,胜过人间万千圆满。

窗外的雪仍在飘,同过往的每个冬日都没有什么不同,可这个冬日,她却已在他怀中。

沈之珩忽然想起那年夏日的午后,他在书房中教她读到的一句诗。

绿房午夜娇云暖,不梦梨花梦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