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片青天,心中一个信念,不是年少无知,只是不惧挑战。
凡事求个明白,算是本性难改,可以还你公道,我又何乐不为。
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叫我继续追寻。
你的一举一动我却倍加留心,只要真相大白,一切无愧于心!
月瑶与李莲花踏入这方新的天地后,便在江湖中行走。也知道了他们进入的是《少年包青天天》的世界。
两人虽不知道具体内容,但也听说过包拯、公孙策、展召三人的大致情况,还有五鼠、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人物,以后皆是包拯的手下。
只是此时的他们应该还小,还没遇到彼此,而包拯和公孙策俩人应该快要参加科考了吧!
月瑶和李莲花俩人不仅武功卓绝,出手时迅疾利落,医术更是堪称神乎其技——
无论何种疑难杂症,哪怕是被断言无救的沉疴,到了他们手中,往往一颗药丸、数枚银针便能妙手回春。
久而久之,“神医夫妻”的名号便在江湖上传开,成了人人称道的佳话。
他们行走江湖时,总以一座四匹骏马拉着的莲花楼为居所。那楼精巧雅致,随走随停,故而江湖人也常以“莲花楼楼主”相称。
彼时的他们,在江湖中的声望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后来,经八贤王牵线,月瑶与李莲花向朝廷献上了玉米、土豆、红薯等高产作物。
这些作物耐旱易活、产量惊人,一经推广便惠及万民,为天下粮仓添了坚实保障。
因二人功绩卓着,皇上本欲授予高官厚禄,可他们素来向往自由,不愿为官场规矩所缚,执意推辞。
皇上感念其心意,又惜其才华,便特封李莲花为“逍遥侯”,并格外恩准:日后见君不必行跪拜之礼,全凭心意。
另又赐下一枚代表其身份的免死金牌。
旨意颁下,朝中官员竟无一人有异议。毕竟这爵位虽听着体面,却无半点实权,更不会干涉朝政,于他们而言毫无妨碍。
至于金牌更是无所谓,毕竟只凭两人献上粮种的功绩,只要不是造反的大罪,一生荣华基本无忧了!
反倒众人私下里都觉得,以献上救命粮种这般大功,只换一个虚名爵位,实在是委屈了这两位。
“果然是江湖儿女,洒脱得很,哪里在乎这些虚职。”众人这般想着,对二人的淡泊之心更多了几分佩服。
之后,月瑶与李莲花就在京城皇上赐下的府邸,小住了一段时间,将所有的事务安排的妥妥当当。
最后,细细叮嘱了老成持重的管家方伯后,便再次收拾行囊,驾着那座豪华的莲花楼,继续游历去了。
庐州城
一处酒楼的二楼围着不少人。
“素闻公孙公子棋艺精湛,我今日就以梅花易数里面的珍珑棋局来向你请教啊?”
“我要请教你的对联!”
“我跟公子猜几个谜语!”
被围在正中央面容俊逸的公子闻言,自信从容道,“既然三位公子这么赏脸,我公孙策恭敬不如从命!一起来吧!”
此言一出,引来周围人的一片议论。
“真是厉害啊……”
“我看吹吧,哪有人能同时应对三人……”
有夸赞的、有不信的,但公孙策仍坚持同时与三人对弈、联句、猜谜。
既然如此,刚刚的三人对视一眼,齐声道,“好”
很快棋局准备就绪,公孙策仔细观察后很快落子,与此同时,对面另一公子开始出联:
“上联:假山真鹿走。”一人刚出句,公孙策落子的手未停,已朗声对出:“死水活鱼游。”
另一人紧接着发问:“什么鱼不能吃?”他几乎没有停顿,自信答道:“木鱼。”
“再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公孙策漫不经心的答着,手中同时又落下一子。
“什么鱼不能死”
“生鱼,死了也叫生鱼!”说着落下最后一子“叫吃!”
众人闻言,向棋盘看去,“输了!三步就破了这个珍珑棋局。”
“好……”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和鼓掌声。
不过片刻功夫,才华横溢的公孙策便将三人的对联、谜语一一破解,连那盘看似无解的珍珑棋局,也被他寻到了破局之法。
公孙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一人快速地跑上楼来大声道:“快!楼下有热闹看!”
众人循声下楼,只见旁边的街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中间站着个少年,正对着一头肥猪“审案”。
“大家莫笑,且看我审这猪!”少年话音刚落,人群里便响起一阵低笑。
原来,街边卖炸油饼的老汉方才丢了钱,疑心是牵着猪路过的男子所偷。
可那男子嘴硬得很,梗着脖子道:“我不过是从你这里走过,从来没见过你这老头。猪也从这里走过,难道是猪偷的不成?”一句话堵得老汉哑口无言。
而这说要“审猪”的少年,竟真应了这话:“我也怀疑钱正是这头猪偷的。”这般奇谈,顿时引来了更多人围观。
恰巧月瑶与李莲花初入庐州城,见此处喧闹,也凑了过来——进城前,他们已将莲花楼收进了空间。
两人一眼便认出那“审猪”的少年,正是未来以断案闻名的包拯。
他身着浅灰色格子学院服,头戴黑色帽子,虽算不得面如黑炭,肤色却比常年劳作的农夫还要黝黑几分,额间那道浅色的月牙疤痕,反倒因此格外显眼,整个人却透着股神采奕奕的英俊帅气。
从围观者的议论里,两人弄清了前因后果,对视一眼,都对包拯接下来的举动多了几分好奇。
只见包拯先对着那男子拱了拱手,夸张道:“哎呀!看老兄你相貌堂堂,怎么会是小偷呢?”
男子闻言顿时高兴了,“哈哈哈哈,那当然了!”
“可是老伯的钱确实丢了呀!”包拯看了下老伯,又对男子疑惑地说道。
“对呀!”老伯着急应声。
男子也无话可说,遂急忙求助包拯“那怎么办?”
包拯大义凛然道:“我大宋乃法治之邦,绝不容许偷钱犯法之事。我很同意你老兄的说法呀,这头猪的嫌疑最大。”
月瑶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头埋在李莲花的颈间笑了起来。李莲花也勾唇,扶着月瑶肩膀说道“有意思!”
月瑶闻言,稍稍收住笑意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对,确实有意思,而且你不觉得他的做事风格眼熟吗?”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李莲花闻言,稍想了下就明白了,拍了一下月瑶的后背,“你呀,就会调侃我!”
“哪有调侃你,我说的是事实,确实跟你很像啊!”
李莲花无奈,宠溺地轻轻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做为惩罚。
场中继续,只听包拯说道,“我要审问这头配种大肥猪——”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阵嘲笑声。
“大家别笑啊,快来看我审案,啊!”
他走到猪旁边蹲下,大声问道,“猪,你这头大胆的肥猪,有人审问居然还不跪,还躺着,太嚣张了吧?嗯?
放肆!太嚣张了,你偷人钱财知不知道啊?嗯?居然冥顽不化,不动刑看来不能招了,我就打你三十大板,看你招是不招……”
说着,便拿着手中的藤条对着猪屁股就是一下,回应他的是猪的哼哼声。
“肯招了吧?肯招了!说吧!”包拯装作听懂的样子,俯身侧耳倾听,边听还边点头,那模样仿佛真听懂猪语一般。
众人正看得疑惑,包拯忽然直起身,朗声道:“这犯人配种猪说了,它上有高堂,下有儿孙满堂,所以,由于生活所困才偷人钱财。
如果大家想知道钱藏在何处的话,只要每人行行好,捐出一文钱来,好让它入狱之后呢,家人生活有所保障,怎么样?
如果大家想知道赃款在何处的话,就捐出一文钱来吧!”
围观者只听到猪“哼哼”叫,更觉纳闷。月瑶与李莲花虽不知钱究竟是谁偷的,却已从包拯的举动里品出几分门道。
“买豆腐的小二哥,麻烦拿盆水来!”包拯扬声道。
“好来!”不久小二哥端来一小盆水交给了包拯。
“只不过是一文钱,大家就当看热闹了啊!”
“啊,哈哈哈好……”周围啊起应喝声。
“多谢多谢……”
一旁的公孙策虽摸不透包拯的心思,却还是带头投了一文钱。
有他开头,众人纷纷效仿,月瑶与李莲花也各掏了一文钱放入水中。
包拯见这二人容貌气质皆非寻常,不由多瞧了两眼,月瑶与李莲花却不甚在意——他们早已习惯这般注目。
此时两人心中已然明了:若谁的铜钱浮出油花,那便多半是偷钱之人了。
轮到那男子时,包拯见他没动,遂说道“这位老兄,难道你不想洗脱嫌疑了吗?”
男子为难,虽不懂其中门道,却感觉不妙,但又因方才包拯替自己开脱,又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推辞,无奈只能摸出一文钱丢进水里。
铜钱刚入水,包拯便大声道:“案犯配种猪说了,这个赃款呢,就在这——!”包拯抓住男子的手臂举了起来。
男子顿时慌了:“你说什么鬼话呀?猪还能说话吗?当我是傻子不成!”
“猪自然不能说话,可这钱却能说话。”包拯从容应对。
见男子仍想抵赖,他便向众人解释:“这位卖油饼的老伯,每日用沾油的手收钱找钱,失窃的钱上定有油渍。可是方才大家投入的钱,唯有你的钱浮起了油花——这钱,不是你偷的又是谁偷的?”
人赃俱获,男子再无抵赖的余地。
李莲花暗自思忖:幸好围观的人里没有刚买过油条的,否则倒难分辨了。
“老伯,这个钱还给你!”包拯说着,从男子身上拿过钱袋递给老伯。
“谢谢谢谢……没想到你比我们的县太爷还聪明呢!”
“没有没有……”包拯可不敢跟县令比,连连摆手。
围观群众见包拯用这般巧妙的法子破了案,顿时响起一片鼓掌叫好声。
月瑶与李莲花也点头称赞——单是让那男子心甘情愿捐钱的铺垫,便足见他早已胸有成竹,既让偷钱者无从辩驳,又让众人因好奇主动配合,心思着实缜密。
“你这少年,将来定能做个好官!”有人高声道,众人纷纷附和,又问起他的名字。
包拯坦然行了个学子礼,朗声道:“在下,包拯!”
人群散去后,包拯走到公孙策身边,拱手道:“公孙策,刚才多谢你了。”
公孙策与包拯同为庐州学院的学子,素来将他视为对手,见他用这般“旁门左道”破案,忍不住嗤道:“你这点小聪明也未必能登上大雅之堂吧?”
包拯却坦诚地说道“可是,我只想帮个忙而已呀!没有别的想法。”
“我们都是读书人,不是猴耍把戏。如果他日考取功名位列朝臣,到时这些小事就会成为笑柄,那可有失身份了!”说罢,公孙策生气地走了,其他学子也跟着走了。
“哎——这怎么说猴耍把戏呢?办案不一定要打打杀杀的嘛!”包拯对着他的背影说道。
月瑶与李莲花在一旁听着,对他的话颇为认同——这般行事风格,倒与自己有些相似。只是他和公孙策此时好像有些不睦呀!
待公孙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月瑶与李莲花方才缓步上前。
李莲花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包公子方才断案,心思巧妙,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
月瑶亦浅一笑,补充道:“以审猪为名,引真凶自露马脚,实在高明。”
包拯见二人气度不凡,言语间透着真诚,忙拱手回礼:“二位过誉了。不过是些小聪明,能帮老汉寻回钱财,便不算白费功夫。”
他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虽觉面生,却隐约觉得这二人绝非寻常路人,尤其是那份从容淡定的气质。
李莲花似看穿他的心思,轻声道:“在下李莲花,这是内子月瑶。我们夫妻二人四处游历,今日初到此地,恰巧撞见包公子断案,也算有缘。”
包拯闻言,心中一动。他虽久在学院,却也听过江湖上的一些传闻,只是一时想不起这“李莲花”的名号。
李莲花笑了笑,只道:“你可曾听闻‘逍遥侯’所献粮种之事?”
“逍遥侯?”包拯恍然大悟,再次看向李莲花时,语气中满是敬佩,“自然听闻!那位大人心系苍生,仅凭这粮种,便是天大的功德!我虽身在庐州,确有耳闻,莫非……”
月瑶与李莲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李莲花拱手,“在下正是逍遥侯,只不过我们只想自由自在,所以一直在江湖游历!”
“太好了,果然……”包拯握着拳,诚恳地说:“二位若在庐州盘桓,不妨到寒舍坐坐。虽无好茶好酒,却能陪二位聊聊家常,也算尽地主之谊。”
李莲花点头应下:“如此甚好。待我们安顿妥当,定去拜访包公子。”月瑶亦笑道:“到时候,还请包公子莫要嫌我们叨扰才是。”
包拯朗声笑道:“怎会!是我的荣幸,随时欢迎二位!”说罢,三人各自道别。
包拯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对夫妻身上,藏着许多故事,心中更添了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