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江若问他。
他刚带着娃娃从外面回来,都没有听说。
“悦哥儿抱着娃娃来咱家找你,还没进来,娃娃就哭,我和他一起带着娃娃去的药铺。”孙海说。
他在药铺里面等了一会儿,今天药铺里面好多人,还得排队。
还是该做晚饭了,他才回来的。
周悦现在都还在药铺里呢,赵赫也去了。
娃娃小,本来就容易生病,江若没有多想。
他推着娃娃车进了灶屋,进来就闻到了肉香味儿。
孙海也跟着进来了。
江若去灶台边上看了看锅里面,惊喜道:“今天炖了猪蹄?”
“嗯,赵尧中午说想吃。”
“嗯——”溪小子和瑜哥儿俩人站着,小手握着娃娃车上的木栏,用力拍了拍。
这就是要江若出去了。
江若推着娃娃车出来到院子里面。
他想起来赵岐之前去山上摘了酸桃,已经放了多久了。
江若去草屋看了看,他把酸桃上面盖的干草拿走,干草拿走后,江若闻到了一股果香儿。
就是这个味儿,熟了的味道。
江若抓了一大把出去,拿到院子里面水井边的水盆里面洗了洗,去灶屋给孙海送了几个,他自己也吃了一个。
酸桃已经熟透了,摸着也是软软的,皮一揭就能吃了,吃起来甜甜的。
“真好吃。”江若说。
屋里面,孙海坐在灶火前的小凳子上看着灶火,不让火烧的太大。
他也尝了一个,也认可点了点头。
他跟外面的江若说:“山上现在还有。”
还能去摘。
“等家里面的吃完了,咱们可以一起去摘点。”江若说。
他剥了一个后,去灶屋拿了一把勺子,挖了一块果肉喂了溪小子。
不能自己吃,也得让娃娃吃。
溪小子吃完又张了张嘴,就是还想吃。
江若又喂了他一勺,也喂了喂翀小子,两个小汉子都喜欢吃。
瑜哥儿老早就巴巴的看着江若了,最后才轮到他。
江若拿着勺子挖果肉时,瑜哥儿就迫不及待的张开了嘴,可是江若挖了一勺喂了翀小子。
瑜哥儿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江若喂的是他,还嚼了嚼嘴品味儿,没嚼出来味道后,他闭着嘴巴哼哼唧唧了好长一会儿。
江若认真跟他说:“瑜哥儿,咱们不吃,你不能乱吃东西。”
瑜哥儿听不懂,他的眼睛还巴巴的看着江若手上的酸桃,小手抓着要跟他抢。
江若看他着急的样子,只好喂了他一勺,瑜哥儿尝着酸桃品了品味道,他吃了一口后,就不感兴趣了。
估计这小哥儿是不喜欢吃。
赵砚下午进山去了,带回来了好多猎物。
山鸡、猪獾、白面子(果子狸)还有野兔……
他还打了两只鸽子回来炖汤喝。
“咋带回来了这么多?”江若意外的看着赵砚把猎物关进笼子里面。
他记得之前他们从山上拿回来的猎物没有这么多才对。
“之前的猎物被人偷了,老二在陷阱附近放了夹子后,没人来偷了,就多了。”
“偷?”
赵砚笑了一下:“也不能说偷,毕竟山上的猎物谁有本事抓到就算谁的。”
“可陷阱是你跟赵岐挖的呀!”江若说。
“是我俩挖的,但山上的东西又不写人的名字。”
偷他们的货的人不一定知道陷阱是他家的。
赵砚赵岐两兄弟以往挖陷阱,挑的地方都偏,今年进山的人太多了,他们挖陷阱的地方再偏,也被人找到了。
赵砚他们都不知道是谁偷的,就是去找人也找不到人,除非亲眼抓着人。
江若觉得自己家亏了。
不过也没多想啥。
他跟赵砚说了说,赵赫家的娃娃病了。
“咋病了?”
“不知道,应该是前段时间连着下雨,被冷风吹着了吧。”
赵砚把獾扛了起来,跟江若说:“赵赫喜欢吃这玩意儿,我给他送去。”
这头獾有小猪那么大,肚子特别大,圆咕隆咚的,应该有三十多斤。
可惜已经死了,卖不了了。
这只獾不是掉进陷阱里面的,是赵砚下山时,遇到了一个山洞,感觉里面有东西,就进去看了看。
进去就与这只獾四目相对,刚好,他那时手里面拿了一把斧头,赵砚拿着斧头就獾脑袋上一砸,没掌控住力道,一下就把它给敲死了。
獾死了,得及时处理了,不能放时间太长。
江若让赵砚别再赵赫家待的时间长了,家里面马上就要吃饭了。
赵砚扛着獾到赵赫家。
赵赫家大门开着,院子里面,赵赫正在跟赵奶奶说着话。
赵砚扛着獾正要往赵赫家进,赵赫看见他了,大声喊了一下:“等等,别进来。”
“咋了?”赵砚问。
赵赫跟他说:“娃娃染了水痘了,会传染。”
赵砚家里面也有娃娃,让他进来了,一不小心回去传染给他家娃娃就不好了。
“啊?”水痘?
赵砚看到赵赫眉间有一抹担忧之色,就把獾放到了他家门口,问他:“林川咋说?”
“林川给开了几副草药,让在家煎着喝,不让出门。”赵赫说。
“那应该没事儿,有事儿了林川就不会让你们把娃娃给带回来了。”赵砚说。
像他们家瑜哥儿那次,林川都没让回家,直接住在药铺里面了。
赵赫叹了叹气:“林川让我们把娃娃带回来,是因为药铺里面已经住满了人,没地方了。”
压根儿就不是赵砚想的那样。
“啊?那这咋整?”
“只能喝着药扛了。”赵赫说。
“那娃娃烧吗?”
只要不烧,也没有大碍。
“烧了。”赵赫说。
悦哥儿这会儿都还在屋里面看着娃娃们哭呢。
赵赫是在跟赵奶奶交代,让她别没事儿去他们的屋。
这病大人小孩儿都传。
只是大人的身体好,没那么容易传染。
娃娃和老人就不一定了。
赵砚要是看的仔细了,就会发现赵奶奶的眼眶湿着呢。
她也心疼小娃娃。
“我家瑜哥儿之前病过,我知道娃娃病起来让大人操心,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有事儿直接喊我一声。”赵砚说。
赵赫点了点头。
“獾你拿进去剥了皮煮了,你家娃娃病着,你们估计也好几天出不了门儿了,家里面得有东西吃。”
“嗯。”
说完,赵砚就回去了。
赵砚到家后,跟江若他们说了说。
“明天都不要出去了,村里面有好多都染了水痘,赵赫家的俩娃娃都是,还有林川的药铺,里面人都塞不下了。”
赵砚说了说后大家都上心了。
江若说:“这疫病可是要人命啊,江家之前有个哥儿就是染了这种病,没扛过去没了,他那时刚过了八岁。”
那时候江若十二三岁了,幸亏他大了,没有染到疫病。
孙海也说:“孙江下面还有个弟弟,也是染了这个病,三岁没的。”
孙大娘也是在小儿子死后,对孙海变本加厉。
常常捏着孙海的耳朵问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所以孙海一想到那个孙家的小儿子,就害怕的很。
“没什么没的?不吉利。”赵砚皱着眉头说。
他说了这话后,江若和孙海马上就想起来了,赵赫家的两个娃娃也染了这病,悬了。
“瑢哥儿和琮小子会没事的,你们也不要多想。”赵砚说。
赵尧也道:“我和小真小时候也害过这病,我俩都扛过来了,瑢哥儿和琮小子一定可以。”
赵砚听着这话,心里面还高兴一点儿。
他跟赵尧说:“明天你也别去学堂了,要是村里面的人都害这个病了,学堂里面人多,肯定要传染。”
赵尧点了点头,又说:“可是我没跟夫子告假。”
“明天我去帮你说。”赵砚道,“还有赵尘,也得让他明天搬回来住。”
别再染病了。
“好。”
第二天一早,赵砚就去学堂给夫子告了假,还把赵尘给带回来了。
赵砚嘱咐他们待在家里别出去。
他又去赵赫家给他家里面送了些菜,还问了问两个娃娃的情况。
赵砚依旧站在赵赫家外面
赵赫和周悦在院子里面。
赵赫说着,周悦哭着。
“俩娃娃的耳后,还有胳膊小腿上,都是水泡,从醒来后就一直在哭。”
他们俩人还得时刻看着,不让娃娃们把水泡给挠破。
瑢哥儿身上的水疱还爬到了脸上,手指上也是。
两个娃娃都烧着。
赵赫这会儿都不知道咋办了,他恨不得替娃娃们难受。
赵奶奶神神叨叨的在院子里面念叨了一早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林川没再来过?”赵砚问。
“林川在药铺忙走不开,月哥儿早上来了,看了看两个娃娃,说要继续喝药。”
月哥儿还说了,瑢哥儿和琮小子的情况还好一些。
李老头家的小孙子才最可怜,他的水疱长到了喉头上,咽水都跟吞针似的,夜里咳的喘不上气儿,脸都憋的青紫青紫的。
他的情况才算是严重。
问了赵赫家娃娃的情况后,赵砚就回家了。
赵尧和赵尘在院子里面逗娃娃们玩,月哥儿跑来把赵尧叫走了。
“药铺里面人手不够,我哥夫害着身,帮不了忙,赵尧,我大哥让我喊你去药铺。”
“好。”赵尧站起来。
赵砚问月哥儿:“赵尧都还是小孩儿呢,他去不能也传染了吧?”
“不会,我大哥说赵尧之前害过,不会被传染,而且我们在药铺里面,都带着面衣呢。”
“还有,赵大哥,我大哥还让我来说,他说你家娃娃多,得预防着,早晚用艾草往各个屋里面熏熏,再撒一些草木灰,你家里有药酒没?出去回来了用药酒洗洗手。”月哥儿一一嘱咐。
他带着赵尧走后,赵砚就去割艾草了。
艾草,他家房屋后面就长的有。
赵砚去割了一筐回来。
他把艾草平铺到地上晒。
这时,马武赶着牛车停到了他家门口。
“大哥!”马武看见他喊了一声。
马武没从牛车上下来。
赵砚走过去,马武跟他说:“咱附近的村子里面,有一个村子里闹了疫病,还死了人。他家人家死了人不往地里埋,扔到河里面了,这几天别去河边。”
“啊?”
“怪不得。”
“咋了?”马武问。
赵砚说:“我前天看到奶奶去河边儿洗衣服,洗的都还是瑢哥儿和琮小子的衣服,他们俩娃娃都病了。”
还有村里面,药铺里面的人,怕都是吃了河里面的水的缘故。
“瑢哥儿和琮小子染了病?他们病的怎么样,这我得去看看呀。”马武急了。
这样回去告诉他娘,他娘不得吃不下饭。
“别,你别去了,你赶紧回家吧,回家后也别出门了,我们的村子里面也有人染病。”赵砚说。
现在别到处跑才是对的。
马武的村子里面还没有人染病,他也是在村子里面听到了消息,赶忙来告诉赵砚他们。
赵砚和赵赫家都有娃娃,也最让人不放心。
马武听话的赶着牛车回家了。
第二日。
江若起来后,就想到了璐姐儿家的茶会。
赵砚知道后,跟他说:“咱家有娃娃,不去那儿劳什子的茶会。”
他们家有娃娃,不冒这个风险。
“我本来也不想去。”江若说。
他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江若没去,村里面的其他人去了。
璐姐儿在家里没看到江若和海哥儿,心里面就不高兴了。
“咋了?赵家人这么不好请吗?还是瞧不上我家,不给我面子?”
璐姐儿这样问了,大家马上劝她。
还有人来赵家喊人。
她们来喊时,赵砚在院子里面带娃娃,就跟他们说:“我家若哥儿去不了,娃娃们离不开他。”
“那海哥儿呢。”
赵岐从屋里面出来,说:“他不去。”
她们悻悻的走了。
璐姐儿既然他们没把人请来,心里面对江若和孙海就更不喜欢了。
不过这也并没有耽误她们办茶会。
璐姐儿喜欢办茶会的原因,就是喜欢听人追捧,她能炫耀自己的日子过得多好。
别人来她家,面上都恭维着她,心思就各异了。
不过能免费的蹭吃蹭喝,点心还能藏起来带回家,何乐而不为?
但快乐只是一时的。
回家后隔了一天,她们相继都起了高烧。
她们没烧的,不是家里面的老人,就是家里面的娃娃烧了。
璐姐儿家的妙姐儿也高烧了,还起了水泡。
梁家的小汉子,那天璐姐儿没让人抱出来,他好好的。
梁大知道妙姐儿染了水痘后,也生气的很,甩了璐姐儿一个耳刮子。
“明知道村里面有人生病,你还开茶会,你要谋杀我的姐儿吗?”梁大高声问她,声音中夹杂着怒火。
梁大是家里面的老大,所以他特别看重嫡庶,尤其是他爹还娶了好几个媳妇儿的情况下,梁大从小耳濡目染,打心里面觉得嫡亲比庶亲好。
所以,他格外的疼爱妙姐儿。
宝贝女儿染了病,梁大连吃饭都吃不好了。
上午璐姐儿挨了一巴掌,下午春姐儿也挨了一巴掌。
春姐儿自告奋勇的去照顾妙姐儿,然后心里面不安着好。
任由妙姐儿去抓自己的脸,把水泡挠破。
梁大过来看妙姐儿,见她的脸花了,气的直接甩了她一个耳刮子。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来照顾妙姐儿。”燕哥儿安慰梁大。
璐姐儿跟燕哥儿姐弟关系好,她让妙姐儿管燕哥儿喊小爹。
自己亲姐姐生的娃娃,燕哥儿自然也是真心喜欢,对妙姐儿也好。
“还是你让我省心。”梁大对燕哥儿说。
他又凶春姐儿:“你也在这儿守着,要是妙姐儿好不了,我饶不了你们!”
这个你们,仅包括璐姐儿和春姐儿。
不过璐姐儿也染了病,燕哥儿也是为了照顾她,一时忽视了妙姐儿,才让这个贱人得了逞。
燕哥儿哄着妙姐儿说:“妙姐儿不怕,小爹给你找最好的药,保管让你擦了脸上不留疤。”
梁大出来到院子里面,也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吩咐家里面的下人:“照看好少爷。”
别让他也染了病。
万重着急的把家里面的两个娃娃送到了万山家里面。
他家里面,宋禾染病了。
万重也不愿意相信,可宋禾就是染了。
不过宋禾身上还没起水泡,他有些发热。
万重叫月哥儿来他家看了看,月哥儿说是发病前的征兆。
万重一听就忙把意哥儿和胜小子送到万山家了,让他们先照看两天。
幸哥儿抱着胜小子跟他说:“重哥儿,你放心,我们肯定能照顾好他们。”
万重点了头,就回家了。
他得回去照顾宋禾。
万重前脚到家,万山后脚就跟了过来。
万重还以为他是来看宋禾的,可惜他错付了。
万山是来嘲笑宋禾的。
万重没让他进屋,他在外面跟宋禾说话的。
“兄弟,你也不行啊,你家小娃娃都没有病,让你病倒了,有点能耐的就赶紧好了,别让重哥儿跟着瞎操心。”
他说的话差点让宋禾从床上跳起来打他。
这次大人染病的不止有宋禾,还有好多人。
江若和孙海俩人也不幸的中招了。
赵砚在家里面千防万防的,又是熏艾叶,又是撒石灰水,到底是没防住。
先发烧的是孙海,江若紧跟着就烧了。
然后身上就开始起水泡。
把人难受死了。
又痒又想让人挠,可是却挠不了。
俩人几乎都是咬着牙熬的。
月哥儿知道后给他们送了几副草药,还跟赵砚说:“我家药铺里的草药也不多了,可村里面的人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月哥儿都不知道该要咋办了。
村里面除了病的人越来越多了,还开始死人了。
李老头的小孙子没熬过去,今天早上走的。
李老头见小孙子没了,病的连药都灌不进去了。
铁婆子也没了。
村里面就她还有钱婆子以及赵奶奶,三个人的嘴最厉害了,可铁婆子走了。
月哥儿说着就要哭。
他也是急的没办法。
他大哥也是焦头烂额的,一直在想药方,改药方。
但是药铺里面的人太多了,林川根本没有闲工夫研究。
赵砚没去药铺,还不知道村里面的具体情况,听他这样一说,赵砚去找了村长。
赵砚还是在药铺外面找到村长的。
村长也是急的不行,在家里也坐不住,就来了药铺。
但是林川不让他进去。
村长急的跟他吵了一架。
“我这老头半只脚都跨进棺材里了,我怕什么?”村长唬着脸问。
“你不怕我怕。本来我这里就够麻烦了,再多了你,不是更麻烦吗?还有,你说进来帮忙,你都半只脚快要跨进棺材里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你能干些啥?”
林川这些天捣鼓药方,捣鼓的焦头烂额的,跟村长吵架,也当放松了。
“我能干啥?我啥都能干!”村长指着自己说,脸都气红了。
赵砚看见他跑过来:“村长,你咋在这里呢?咱村里面的疫病严重了,得去镇上衙门报备,林川一个人扛不住,咱村里面药铺里面的药也快没了,要是药断了,咱们村儿就该完了。”
赵砚一说,村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衙门里明文规定,死亡人数超过二十人,才能往上报,现在还不够。”村长说。
不然他会急着来药铺吗?
早跑到镇上去了。
“差几个?”赵砚问。
这是什么鬼规矩,不是耽误人吗?
“差一个……”村长伸着一根手指头说。
赵砚直接拽着他的胳膊走了:“差的那一个算到万叔头上。”
“我咋没想到呢?”村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还得是年轻汉子有脑子。
他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他们两个一块儿去了镇上。
家里面,赵岐帮忙照顾着江若和海哥儿。
他俩病了后,就被放到赵砚他们屋对面的那个空屋了。
也是怕传染给别人,尤其是家里面还有娃娃。
赵尘在灶屋照看着三个娃娃,赵砚不让他和娃娃们进屋。
他们只能待在灶屋和院子里面。
赵岐进灶屋给海哥儿他们烧热水,也会让赵尘推着娃娃车出去。
他和赵砚俩人照顾着江若和孙海,俩人也不太保险。
家里面的艾草也熏了一天了,没断过。
就怕娃娃们也传染,雪上加霜。
赵尧自打月哥儿把他叫走后,就没回来过。
江若浑身难受,身上还痒。
好几次都控制不住要去挠。
孙海也难受,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挠过。
“海哥儿,你真能忍,你比我厉害。”江若服输的跟他说。
孙海笑了一声,听起来比哭还难受。
“我哪是能忍?我是怕脸花了汉子不要我。”
江若一听,也笑了:“你这么说好像听起来很有道理。”
他刚说完,孙海就挠了一下自己的脸。
“你不是……?”
孙海他的叹了叹气,说:“忍不住了。”
“你不怕赵岐不要你了?”江若问他。
孙海摇头:“他要是因为这个不要我,我恨他一辈子。”
江若觉得,他跟海哥儿现在这样聊天,有点儿苦中作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