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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都市言情 > 重生四合院从悟性逆天开始 > 第265章 人民路放映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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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爬到头顶时,南锣巷90号四合院的烟囱齐刷刷地冒出烟来,淡青色的烟缕在半空打了个旋,混着各家饭菜的味道,慢悠悠地散开。

何家的烟囱最是“张扬”,刚冒了会儿烟,一股醇厚的肉香就率先飘了出来,带着焦糖的甜、酱油的鲜,像只无形的手,勾得全院人都忍不住吸鼻子。

灶房里,何雨柱正颠着铁锅,锅里的五花肉块裹着浓稠的酱汁,在火上“滋滋”作响,油星子溅在锅沿,映得他侧脸发亮。旁边的案板上,辣子鸡丁红亮诱人,麻婆豆腐冒着热气,醋溜白菜清爽解腻,最后一锅大米饭蒸得颗颗饱满,掀开锅盖时,白雾腾起,带着淡淡的米香。

“差不多了,开饭。”何雨柱把最后一盘红烧肉端上桌,八仙桌瞬间被摆满,红的、绿的、白的,看着就让人眼馋。

谢颖琪早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桌边,鼻尖随着香味轻轻抽动,眼睛瞪得溜圆:“柱子,你这手艺也太绝了吧?比我家药馆旁边那家馆子香多了。”她伸手想去捏块肉,又想起规矩,赶紧缩回手,指尖在衣角偷偷蹭了蹭。

何雨柱笑着递过筷子:“尝尝看,不合口味再添调料。”

谢颖琪也不客气,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软糯的肉皮在齿间化开,肥瘦相间的油脂裹着酱汁,香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比鸿宾楼的还好吃!”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辣子鸡丁,辣得舌尖发麻,却忍不住再夹一口。

何雨柱看着她这模样,自己也胃口大开,扒了口米饭:“练武的人,就得吃点好的补力气。你也多吃点,下午看电影才有力气走路。”

谢颖琪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你妹妹呢?怎么没见她?”

“送她去同学家写作业了,”何雨柱解释道,“小姑娘家家的,见了生人容易害羞。”其实是他怕妹妹在这儿,谢颖琪放不开,毕竟这顿饭算是“待客”,得让客人舒坦。

谢颖琪了然,又扒了口饭,心里却在嘀咕:柱子才十五岁,就把妹妹照顾得这么周到,还做得一手好菜,比她认识的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靠谱多了。

中院的贾家,气氛却没这么轻松。

贾张氏端着一碗小米稀饭,粥面上浮着层薄薄的米油,旁边摆着一碟炒白菜,叶子蔫蔫的,还有两小碟咸菜,黑乎乎的看不清原料。她、贾东旭和秦淮茹围着小方桌,筷子碰着粗瓷碗,发出单调的声响。

这周末一过,贾东旭就要参加钢铁厂的转正考核,婚期也定在了下周六,家里正忙着缝新被褥、打家具,吃食上便又缩回了往常的水平。

可偏在这时,何家飘来的肉香像长了腿,绕过月亮门,直往贾家屋里钻。先是红烧肉的甜香,接着是辣子鸡丁的麻辣,最后连醋溜白菜的酸鲜都飘了过来,一层层往人鼻子里钻。

贾张氏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脸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瞥了眼秦淮茹,故意拔高声音:“某些人真是不知道过日子!不就是个护士姑娘上门吗?用得着烧这么一大桌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能挣俩钱似的!”

她心里头的火气直冒——自家为了东旭转正和婚事,省吃俭用的,这傻柱倒好,一顿饭就弄出这么大动静,明摆着是炫富!

秦淮茹正小口喝着稀饭,听见这话,抬头劝道:“贾姨,柱子在鸿宾楼上班,弄点肉方便,咱们也别比这个。东旭下周转正了,往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到时候想吃啥买啥。”她说得实在,眼里带着对未来的盼头。

贾东旭也跟着点头,拍了拍秦淮茹的手:“淮茹说得对,妈,等我转正涨了工资,头一件事就给你买二斤五花肉,让你吃顿够!”他最近练得勤快,对转正有十足把握,说起话来底气也足。

贾张氏这才顺了点气,狠狠扒了口稀饭,却总觉得嘴里寡淡得发苦,那肉香味像针似的,扎得她心里头直痒痒。

前院的阎家,午饭也简单得很:一摞窝窝头,一碗萝卜汤,外加一碟酱豆。阎埠贵捧着窝窝头,刚咬了一口,鼻子就猛地抽动了两下。

“嗯?红烧肉,带点冰糖味的;还有辣子鸡丁,用的是土鸡,不然没这鲜劲;哦,还有麻婆豆腐,放了郫县豆瓣……”他闭着眼,像品酒似的,把何家的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旁边三个儿子的眼睛都直了,盯着自家碗里的窝窝头,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爸,”二小子阎解放忍不住了,拉着阎埠贵的胳膊晃了晃,“柱哥儿家吃这么好,咱们也买斤肉呗?就买一小块,尝尝味儿也行啊。”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把窝窝头往桌上一拍:“吃啥吃?知道一斤肉票多金贵不?够咱家买三斤棒子面了!就知道嘴馋,不知道过日子!”他心里头却在盘算:这柱子可真舍得,招待个姑娘就弄这么大阵仗,看来这姑娘在他心里分量不轻啊。

三大妈凑过来,压低声音:“当家的,你说柱子和那小谢护士……是不是真有点啥?不然能这么上心?”

阎埠贵捻着下巴上的胡茬,眯着眼琢磨:“不好说。不过这小谢家里开着药馆,条件好,柱子在鸿宾楼当大厨,往后也是体面人,真要是成了,倒也般配。”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事儿咱们别瞎议论,柱子现在是军管会都夸的人,跟他处好关系才是正经,别嘴碎得罪了人。”

三大妈点点头,给几个儿子分窝窝头:“快吃,吃完了跟你爸去挑点煤,省得晚上冻着。”

三个小子耷拉着脑袋,嘴里嚼着干硬的窝窝头,鼻子却还忍不住往中院的方向瞟——那肉香味,实在太勾人了。

何家屋里,谢颖琪已经吃了两碗米饭,面前的小碗里堆着红烧肉和鸡丁,嘴角沾着点酱汁,像只偷吃得正欢的小松鼠。

“柱子,你这手艺真能赶上鸿宾楼的大厨了。”她举着筷子,含糊不清地说,“我爷爷总说,好厨子得懂火候,你这火候就拿捏得刚好,肉烂不柴,辣得也不烧心。”

何雨柱笑了笑:“也就家常做法,跟馆子里的精细菜比不了。你爱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他自己也吃了不少,练武消耗大,这点饭菜刚好垫垫肚子。

谢颖琪这才注意到,何雨柱面前的空碗已经摞了三个,米饭就着菜,吃得又快又香,却不见狼吞虎咽,反倒有种利落的劲儿。她忍不住问:“你每天都吃这么多吗?鸿宾楼的工资够花不?”

在她看来,一斤五花肉够普通人家吃两顿,柱子这一顿就造了小半盆,再加上大米饭,开销肯定不小。

何雨柱挑眉:“够啊,我除了吃饭,也没啥别的花销。再说我在馆子里能挣点外快,还能拿点粮票肉票,够我和我妹吃的。”他没细说自己还帮师傅处理药材挣了钱,免得谢颖琪觉得他显摆。

谢颖琪这才放下心来,又夹了块肉:“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把钱都用来买吃的了呢。”

两人说说笑笑地吃完饭,何雨柱收拾碗筷,谢颖琪主动帮忙擦桌子,把碗筷摆得整整齐齐,连筷子都要码成一条直线,看得何雨柱直乐——这丫头的“强迫症”,还真挺有意思。

与此同时,四九城人民路的放映厂门口,许大茂正紧张地搓着手,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他穿着件新做的蓝布褂子,领口系得紧紧的,头发梳得油亮,却还是掩不住眼里的局促。旁边站着他爹许伍德,穿着件黑色风衣,袖口磨得发亮,却依旧挺直着腰板,看着像个见过世面的人。

“大茂,一会儿王师傅来了,你机灵点,嘴甜着点。”许伍德压低声音,又叮嘱了一遍,“上回你跟那个放映员闹掰,要不是我托了老关系,这机会可轮不到你。放映这行当看着简单,里头门道多,能学成就有铁饭碗,知道不?”

许大茂连连点头,喉咙发紧:“爸,我知道,我一定好好表现,绝不惹王师傅生气。”

他心里头憋着股劲。上回在电影院跟放映师傅起了冲突,被人指着鼻子骂“毛头小子不懂规矩”,他心里一直憋着气。这次要是能学会放映,往后在街坊面前也能抬得起头——谁不羡慕能天天跟电影打交道的活儿?

放映厂的铁门是斑驳的绿色,上面焊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风吹日晒得有些褪色。门口的梧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落在光秃秃的枝桠上,歪着头打量这对父子。

“来了。”许伍德忽然抬了抬下巴。

许大茂赶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过来,车后座绑着个沉甸甸的木箱,车铃“叮铃铃”地响着,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王师傅!”许伍德赶紧迎上去,脸上堆起笑,“可把您盼来了。”

王师傅跳下车,擦了擦额头的汗,打量了许大茂一眼:“这就是你儿子?”

“是是是,”许伍德把许大茂往前推了推,“大茂,快叫王师傅。”

“王师傅好!”许大茂赶紧鞠躬,声音带着点紧张的发颤。

王师傅点点头,语气平淡:“跟我进来吧,今天先让你看看机器,能不能学会,还得看你自己的悟性。”他扛起后座的木箱,往厂里走,“放映这活儿,得细心,得有耐心,片子不能折,机器不能碰,出一点错,整个电影院的人都得骂娘。”

许大茂赶紧跟上,眼睛盯着王师傅手里的木箱,心里既紧张又兴奋——那里面装的,可是能放出“会动的画儿”的宝贝。

许伍德看着儿子的背影,嘴角露出点笑意。他在四九城混了这么多年,知道这年头有个手艺多重要。放映员虽然不算啥大官,却能接触到不少消息,人脉也广,对大茂往后的日子总有好处。

风吹过人民路,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往前跑。放映厂的铁门“吱呀”一声关上,把外面的喧嚣挡在门外,也藏起了许大茂心里那点沉甸甸的期盼。

而南锣巷的四合院里,何雨柱正和谢颖琪收拾完碗筷,准备往红星电影院走。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两个半大孩子的脚步声落在青石板上,轻快得像首没写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