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和佳和县主不喜欢齐德凯、齐德璇,怎奈如今皇上意思明显。
“母妃,我不要嫁给齐家公子。”
“姑姑,我不想嫁给齐家公子。”
二公主和佳和县主在和贤妃诉苦。
“此事已成定局,莫要胡说,”贤妃开口,“收起你们不该有的心思,注意自己的身份。”
“那大皇姐要嫁给谁?”二公主问,“父皇要把她嫁给谁?凭什么她不嫁给齐家的?”
“福姬,慎言。”贤妃开口,“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你不要让你父皇失望。”
“既然婚姻是父母之命,那为何不给佳和姐姐赐婚,让她嫁给顺一哥哥?”二公主问。
“福姬,”贤妃开口解释,“顺一小时候被你父皇收养在身边,被你父皇宠坏了,他不愿意的事情,你父皇从来不强求,你又不是不知道。齐家小子有何不好,将来留在京城做官,你还能时时回宫见见母妃,不好吗?”
二公主和佳和县主哭了,心有诸多不甘。
皇后坤宁宫内。
四位皇妃给皇后请安。
大家都在夸齐德凯、齐德璇,感觉把公主和佳和县主嫁给他们,是不错的主意。
贵妃一直想开口,最终还是忍住了。
皇后笑了。“本宫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打算月茗的婚事,还是在等等皇上开口吧。”
大家更好奇了。
贵妃仔细回想这些天皇上说过的每句话。
徐长卿。。。???
白薇的哥哥,难道。。。?
贵妃当天就派人给哥哥去信,查一下徐长卿。兵部右侍郎齐尘玉回复:不能惹白姑娘,不能惹徐长卿。徐长卿是王家老阁老的孙女婿。背后是皇后和东厂、韩将军。
贵妃迷糊了,难道皇上要和皇后娘家抢女婿?
明日就是扶风、玄英、炫络他们大婚的日期,白大夫好激动,想今天就出宫回到东厂去。可是井浩。。。不开口,白大夫不能出宫。
“夫人,您来尝尝,这个排骨汤好不好喝?”白大夫递给井夫人汤,然后又递给井浩一碗。
“没有想到你厨艺不错,”井夫人尝了口,“你可真是多才多艺。”
“长卿比我厨艺好,他会的比我多。”白大夫说。
井浩尝了尝,味道不错。白薇这两天是怎么了,无故献殷勤,必有所求。
“夫人,明天您会去参加扶风他们婚礼吧?”白大夫问。
“嗯,会的。他们几个为爷出生入死,我该去的。早就准备好贺礼了。”夫人说。
“夫人想不想东厂,要不今天就回去吧。”白大夫期待夫人的回答。
夫人笑了。“你想要早日出宫,不是我能帮你的,爷同意才行。”
“本座早说了,只能明日下午才能出宫。”井浩回答。
白大夫顿时就泄气了。
“静雅她哥,想必今日到京城,我和长卿该与他叙叙旧。”白大夫说。
井夫人笑着,井浩毫无表情。
“不知道东厂有钱了,有没有乱花钱,我实在是不放心。”
“怎么着,我得提前和长卿说说话,万一他明日甩脸子。”
“我只是感觉东厂好亲切,想回去多看几眼。”
井夫人忍不住打断问:“所以你到底是想着和静雅她哥叙旧?还是想回东厂了?”
“都有。”白大夫认真的回答。
“我看啊,你是想见顺子公公了,是不是。”井夫人笑着说。
“嗯,顺便见见他。”白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
“爱莫能助,你还是想想法子才行。”井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白大夫讨好井浩。
白大夫看看井浩,还是那副冷酷表情。
“夫人,你知道吗?”白大夫想了想开口,“宋朝时期白娘子的故事,其实这里面有一些小猫腻的。”
“话说这白娘子修炼千年,待修得正果之际,忽然想起千年前救自己的小孩童,不知道他有没有投胎转世到一世,于是掐指一算,才知道他已经成人,就在杭州。”
“一时兴起,于是白娘子就去了杭州,找到许仙,才发觉他长得眉清目秀,人温文尔雅,心地善良,于是萌生爱意。”
“碍于人妖身份差别,不得与许仙厮守终生,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欲要成仙,必要了却情缘。”
“然后就有了白娘子与许仙后来的相遇、相知、相爱的故事。”
井夫人开口:“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几年前的《吴大师兄和小师妹玉娘》的话本,夫人看过吗?”白大夫问。
井夫人摇摇头。
“青城山下有捉妖道士,收了几个孤儿做徒弟,大弟子姓吴,四弟子是个女娃娃,叫玉娘。”
“话说玉娘越长越漂亮,已经年至十四,几个师兄都爱她。”
“可玉娘只与大师兄相爱。他们打算找合适的机会找师父言明一切,求师父做主支持婚事。”
“不巧镇子上多有女子失踪,尸骨无存。道士发现有妖气,便带着几个徒儿下山收妖。”
“师徒几人找家客栈住下,当晚就发生了命案。”
“有个稳婆半夜给人接生,好不容易那妇人生了孩子,稳婆收拾妥当独自回家。正巧不远处有巡逻的卫士。当卫士听到声音找来时,那稳婆已经死去,失去了心脏,流了满地的血。”
“这时人们猜测那些失踪的女子都已经遇难,被人掏去了心脏,藏尸起来,不让人发现端倪。”
“且看那伤口,不像是利刃所为,倒像是被动物利爪所伤。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怕是怪物所为。”
“捉妖道士次日便领着徒弟进行追查,一路追到城外的树林。”
“于是师徒几人埋伏在这里,夜晚树林中雾气重重,妖气弥漫。”
“待那妖气溢出时,道士扔出法器,只听到哀嚎一声,不见任何人。”
“道士掐指一算,快速追进树林,几个徒弟赶忙跟进树林。在雾气中,几个徒弟相互依偎,不敢走散。只听到接连的打斗声,几个徒弟却是找不到打斗的人。”
“等天微微亮时,道士出现,他受了严重的伤。”
“道士说他杀死了那妖怪,是一只三四百年的狐狸。”
“几人点火烧了那狐狸尸体。”
“等回到道观后,道士有些变了。”
“他感慨自己年过半百,未曾娶妻生子,年轻时不觉得啥,可如今想要留下一儿半女,继承自己的衣钵,还要几个徒儿好好辅佐自己的后代。”
“几个徒儿被师父一番说辞震惊到了,但是细细想想,又有些能理解。”
“于是几个徒儿想要给师父物色师娘,可是师父看不上普通女子,他要娶最小的徒弟玉娘。”
“徒儿们又被震惊到了,他们是孤儿,师父对他们有养育之恩,他们不好说三道四,大师兄和玉娘只能默默接受现实,忍痛分手。”
“新婚夜,大师兄伤心,喝醉了酒。”
“师父和玉娘进入洞房,玉娘喝了合衾酒就陷入昏迷。”
“次日等大家醒来,前来请师父用膳,才发现死亡的玉娘,她被掏走了心脏。而师父不见了身影。”
“直到几日后把玉娘下葬,师父都没有回来。大家猜测那狐妖的人来复仇,而师父追杀出去,生死未知。”
白大夫讲到这里,问:“督主,你可知这结局是如何?”
井夫人听的入迷,被这故事惹的有些悲伤情绪。
井浩动动嘴角,一副无聊表情。“他们师父早已死于当初捉妖之时,后面的师父是狐妖幻化的,等养好伤,在吃了小师妹心脏,就可以恢复功力了。”
井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恍然大悟,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井浩:“爷,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是东厂的主子,什么都知道。”
“督主好厉害,你都没有看过这话本子,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白大夫恭维着。
井夫人、井浩、曹公公都很惊讶,这白大夫是性子变了?还是真看着井浩顺眼了?她居然在对井浩拍马屁。
“那最后呢?这就是最终的结局吗?”井夫人问。
“很多年后,有一个道士老头终于斩杀一只狐妖,他痛哭自责,怪自己当年太傻太笨,人妖不分,葬送了师妹性命。再后来他和当年他师父一样,收养了几个孤儿,传授他们捉妖本事。而他自己终身未娶,死后葬在玉娘坟墓旁边。”白大夫回应道。
“爷曾经爱听说书解闷,”井夫人说,“你会不会说上几段?”
白大夫赶快看上井浩,毕恭毕敬的问:“督主,您想听什么?只要白微会的,都愿意给您说上几段。”
井浩抬抬眼皮。这江湖骗子、泼皮无赖。。。终于又要讨好本座了。
怎么不抱本座大腿了?
“讲个有趣的。”井浩终于开口了。
“话说当年京城出了一位相貌绝伦、风流倜傥、办案能力超群的锦衣卫指挥使,”
“只要他一出现,京城的小姑娘们全部蜂拥而至,把他围的水泄不通,更有甚者抛出香囊,那场面犹如状元游街。”
“当年天津城有一县老爷死在青楼,此事被人们茶余饭后调侃一番。没有想到竟被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揪出一连串的贪污腐败官员。”
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白大夫这说的是井浩啊。
曹公公不明白,自己天天跟着井浩。井浩和白大夫。。。难道他俩之间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督主,您说当年这位指挥使是如何发现端倪?他怎么这般火眼金睛呢。”白大夫问。
井浩一脸淡然,自己当年经常流连于青楼,对于青楼的一切花销费用都了如指掌。
“一个县老爷哪来的银子天天睡头牌,此等小事一查便知。”井浩开口回复。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当时无人关注此事,只有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关注到了此事,还背地里彻查到底,揪出很多贪污官员。白大夫很崇拜的说,“这可真是一位为国为民办事的能人,有着一颗赤诚之心,真是让人敬佩。”
“夫人,您知道当时查出多少贪污的银两吗?”白大夫问。
井夫人摇摇头,开口说:“据说是有一百万两银子,具体不得而知。”
“等都察院最终查清是三百万两银子。”白大夫说,“人们都记住了都察院的功劳,没有人注意到背后的功臣。咱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真是做事低调、长相高调。”
哈哈。。。井夫人笑了。白大夫不是和爷互看不顺眼吗?她今日居然夸爷“做事低调、长相高调”。
井浩笑了。能被白大夫夸赞真是不容易。
“夫人,您知道吗?当年我和长卿可是有幸和督主一起参加过偷袭。”白大夫说。
“是真的?你们好几年前就认识了?”井夫人有些不可思议。好几年前,白大夫和长卿都是孩子啊。
井浩来了兴趣,好几年前,他俩可是孩子啊。本座可没有见过他们这俩小屁孩。
“就在我和长卿离开开平卫那一年,韩将军组织了一次偷袭。在那次偷袭中,我和长卿可是砍下了一个大人物的头。”
“韩将军还要给我们申请军功呢,只可惜,军功还没有下来,我和长卿就离开了。”
白大夫说。
“呵,原来是你俩小屁孩捣乱,本座和韩将军就等着活捉那人和鞑靼谈判呢。”井浩冷哼一声。
白大夫看着井浩。。。,有些懵。啊?原来是这个计划啊。
井夫人和曹公公笑了。
“那时你见过爷吗?”井夫人岔开话题,“我怎么感觉你们之前不认识呢。”
“韩将军赏赐给我和长卿糕点,那糕点上散发着香气,”白大夫说,“是龙鳞香。督主那时就在军营吧。”
“怎么样?”井浩问,“糕点好吃吗?”
大家都没有想到井浩会问这个。
“忘记味道了,”白大夫说,“只记得那糕点太精致了,我和长卿都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赏心悦目。”
“白姑娘,你在好好想想,你真的在军营中没有见到爷吗?”井夫人问,“没有见到顺子公公吗?”
“那时我和长卿就是普通的兵,接触不到这些大人物。”白大夫说,“那会在军营真的没有见到督主和顺子公公。”
“顺一那次没有去开平卫,”井浩开口,“那次烤羊腿太难吃,烤过了,肉不嫩。”
“哦,你吃了我和长卿给韩将军烤的羊腿?”白大夫问,“韩将军就喜欢吃那样的,我们专门烤成那样的。”
“阿吉,阿利,”井浩说,“本座见到你俩了,当时你们在操练,韩将军可是专门指着你俩让本座认识的。”
“爷,当时他俩是不是娃娃模样,和现在比如何,他们那时才11岁啊。”井夫人好奇。
“又脏又丑,好像半年没有洗脸。”井浩淡淡的回应。
噗噗。。。井夫人和曹公公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督主,您埋汰人,”白大夫赶忙说,“那是晒的,晒黑的。大家都晒的一样黑。”
“本座记得别人都挺白的。”井浩就喜欢看白大夫吃瘪。
“督主,您当时是不是看错了?”白大夫慌了。半年没有洗脸。。。这样埋汰人,这谁能忍。
“没有看错。”井浩看着白大夫这副又委屈又倔强的表情,心里就很痛快。
“你。。。”白大夫转过头,看着井夫人说:“我和长卿是夜不收,一直在外面,那会没有在军营操练。所以督主肯定看错了。”
井夫人笑了。
井浩笑着,不说话。老子不说话,就让你百口莫辩。
“白姑娘,不知道你和东厂还有哪些渊源。”曹公公问。
“没有了,本人被长卿当成大小姐一样养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白大夫说的斩钉截铁。
“那荷花令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凶神恶煞经常换个身份溜出京城,去到处杀人的?”井浩说,“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是笑话。”
井夫人和曹公公又笑了。
“额。。。” 白大夫有些尴尬,想了想开口,“其实我之前见过督主,督主长得如此俊美,气质非凡,见一眼便让人终身难忘。”
“何时见的,在哪里见的?”井夫人问。
“在聚香坊,”白大夫说,“督主他们一伙人,全都是大人物,王大掌柜派人来通知我们,我和长卿立马从后门跑了。就在走廊下我远远望见督主,他正在和陈思川说话。那时督主穿着金丝蟒袍,身姿挺拔,相比之下,陈思川就显得很普通了。”
如果那时真一眼万年,那她和爷怎么互看不顺眼呢?她怎么不喜欢爷呢。井夫人感叹,这人嘴巴也有涂了一层蜂蜜的时候。
“既然有这些渊源,为何不一进入东厂就和爷套套近乎呢?”井夫人问。
“套啥近乎?逃兵是死罪。”白大夫说,“当初进入东厂只为救下家人性命,哪敢想往督主跟前凑啊。”
傻女人,要是你说出当年你救过本座一命,本座早就把你当做座上宾对待了。井浩猜白薇还不知道呢。
“白姑娘,那你和顺子公公之前见过吗?”井夫人问。
“没有,我第一次见他,是我进入东厂后第二天,刚好长卿派人给我送来山楂枣泥糕,我就送给他了。第一次见面就巴结他。这就是我俩第一次见面。”白大夫说。
井夫人笑了。“现在是顺子公公送你糕点吧,轮不到别人送你了。”
白大夫笑笑没有说话。
吃过午饭,白大夫一直无法午睡。烦死了,就是不想在皇宫待着,真想立马出宫。
下午井浩要在荷花池画画。上次他见谦谦和玉聪时,给他们讲如何画荷花,这次他要画上一幅荷花图,下次带给他们看。自己的水平,怎么着要比老爷子的水平高多了。
曹公公一直笑着呢。这白大夫真是归心似箭,连坐都坐不住,站都不能站的。爷不就是不让顺一上朝时来看望白大夫嘛。他俩至于嘛。就不能分开三四天吗?
此刻井浩在凉亭中画着画,白大夫在亭外来回踱步,实在是无聊,白大夫还从池边折了一个荷叶,遮在头顶挡着阳光。
吃完一块山楂糕,再吃一块桂花糕,再折一个荷叶,再折一个荷叶,再折一朵荷花。。。
井浩早就画完荷花图了,看到白大夫嘴角挂着糕点渣渣,头顶着三片大荷叶和一朵荷花。。。这场景有点意思。于是井浩顺手把此景画了下来。
“白姑娘,进入凉亭喝杯凉茶吧,别热坏了。”曹公公见井浩画完了,不打算继续画,开口说道。
白大夫走进凉亭,“督主,我们大宅子有些好景色,您要不要去赏赏景?”
井浩伸出手擦去白大夫嘴边的糕点渣渣,淡淡的说:“今日不能出宫。”
爷什么时候对白大夫这么好了?曹公公都不可思议,爷刚才居然给白大夫擦嘴了。
白大夫伸手自己擦擦嘴角,不说话,看向井浩画的画。
“督主画的真好。”白大夫看着那幅画自己的画,有些搞不懂,督主一向喜欢捉弄自己,居然还会画自己。再看几眼,嗯嗯,把自己画的还不错。
井浩坐下喝茶,不说话。
白大夫在凉亭中踱步了两个来回,把手里的荷叶和荷花都塞在曹公公手中,然后喝杯茶润润嗓子,在井浩跟前晃悠,然后又走到曹公公跟前拿过那朵荷花。
“恨法海活生生拆散鸾凰,许官人听谗言将我遗忘,害得我颠沛流离又回钱塘。西子湖依旧是当时模样,看断桥,桥未断,却寸断了柔肠。。。”白大夫开口用江浙一带的方言唱起了《断桥》。
井浩听着,不由地被白大夫吸引了目光。
等白大夫唱完,井浩还意犹未尽。
“漓渚小步杨家溇,九板桥曹家马岭头,东双桥夹斗门头,漓渚下面洞桥头。。。”白大夫又用方言唱了一段绍兴歌谣。
曹公公实在是想不出来督主和白大夫到底是什么时候冰释前嫌的。
“督主,我想邀请您去大宅子赏月,不知您是否愿意赏光。”白大夫唱完开口说。
井浩不急着回答,倒是白大夫急切的等着他开口。
“今日不出宫。”井浩开口说。
白大夫走到井浩身后,主动给他捶肩。
“督主,您是不是有几日没有见到娇娇他们了?”白大夫开口,“不如今天去见见他们,明日正好参加扶风他们的婚宴。”
“明天去见他们,晚上参加婚宴正好。”井浩开口。
“督主,最近归去来茶楼又有新话本子在讲呢,”白大夫不放弃,一直在想各种办法出宫,“要不您去听听解解闷?”
“解闷?解什么闷?本座又不无聊。”井浩回答。
白大夫走到井浩跟前,直接跪下抱住他大腿,开始摇晃。
“督主,求求您今日就出宫吧。”白大夫央求着。
一旁的曹公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看到井浩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曹公公才感慨真是活久见啊。
井浩一直不吭声,白大夫就一直抱着他大腿摇晃。
“督主,太阳要落山了,”白大夫越说越委屈,小嘴一噘,好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出宫要趁早。”
终于井浩受不了被白大夫一直摇晃,松口答应了。
“我就知道督主最通人情了。”白大夫笑了,起身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又返回来,拉起井浩胳膊就要跑,可是井浩用了内力,白大夫拉着他跑不动。
“督主,太阳要落山了。”白大夫拉着井浩快步走。
曹公公紧随其后。这俩人到底什么时候关系缓和的!居然这般和谐。
井浩一路靠在软榻上,白大夫就给他捶了一路的腿,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捶了一路。
终于马车停了。
白大夫下了马车,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错了,错了,我们要去东厂。”白大夫脱口而出。
“泼皮无赖,不是你邀请本座来大宅子赏月赏景的吗?”井浩下了马车。
白大夫欲哭无泪、又无法辩驳的样子,让曹公公忍不住笑了。
白大夫给柳阳使使眼色,柳阳便离开了。赶快去东厂通知干爹,今晚来大宅子和干娘相会。
等进了大宅子,莫管家一路小跑迎了出来。
“长卿呢?”白大夫问莫管家。
“大爷最近都一直住在王府,”莫管家回答,“在教玉聪小公子骑马射箭练拳。”
“哼,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白大夫看着井浩说。
“要是没有好景就回宫去。”井浩一脸淡然的说。
“有,有,有的。”白大夫赶紧拉住井浩胳膊,赶快进东跨院。今天你就别想跑了。
“督主,您坐在这里。”在谪仙居的书房中,白大夫请井浩坐在禅室内。
“夫人一直不放心您的身体,顺哥哥总是叮嘱我给您看看,”白大夫说,“此事我一直记在心上,不敢怠慢。”
井浩听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天天想着和顺一情情爱爱的,哪里有脑子惦记本座的身体。今日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曹公公心里很高兴,赶紧啊。趁着两位关系缓和,赶紧给爷治治病。等哪天互看不顺眼了,就没有机会看病了。
当着曹公公和井浩的面,白大夫立足于禅室,双掌运力使出一招龙抓手,把一面墙从中间向两侧扒开,露出了一排书架。
白大夫走向前,“以后这里的功夫,我都会亲自教给莲生。”说着拿起两本武功秘籍,放在井浩面前。
“督主,我感觉您的心脏没有疾病,只是还不能下结论。”白大夫说,“这几日我们都住在大宅子吧,我好好查证资料,看看我猜想的是否正确。”
“这心经魔经可帮助督主修身炼性,舒缓心脏不适感。”白大夫笑嘻嘻的说,“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
井浩一脸平静,伸手拿起心经看了起来。
白大夫起身来到书架前,看着标识“医术”的那一格,翻了翻,然后喊来莫管家。
“派人去善药坊,取我房间书架上的《医者笔录》。”白大夫吩咐道。
真是一片岁月静好。爷在禅室看心经,偶尔还修炼一下。白大夫在书房翻看医书,两人互不打扰。尤其是白大夫不避讳两人,现在也没有封闭书架,这明显是信任爷的。曹公公实在是好奇,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