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小顺子来了。
“白薇,你要是早点给井浩看病,你早就出宫了,”小顺子搂着白大夫吻了又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死我了。”
“你什么时候忙完?”白大夫问,“柳阳说你要一直忙到这个月底。”
“嗯,要忙到这个月底,”小顺子回答,“等我上任后,就等着和你成亲了。白薇,还有22天,我们就成亲。”
“22天,其实过的挺快的,”白大夫在小顺子怀中,甜甜的笑道,“再忍22天。”
“白薇,我好害怕,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浮云,你不会偷偷跑掉吧。”小顺子问。
“你在哪,我在哪,才不会离开你呢。”白薇笑着说。
“白薇,你只爱我,对不对?你放下杨六公子了,是不是?”小顺子又问。
“我只爱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只爱你一个人。”白大夫重复了好几遍。
“那就是这段时间会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要不然我怎么会这样心神不安。我好害怕。”小顺子捧着白大夫的脸蛋,又吻了下去。
“是井浩,他要抢走你,对不对?”小顺子突然停止亲吻,很严肃的说。
这一问把白大夫逗笑了。
“你是不是不想成亲?”白大夫问,“你这是成亲恐惧症?破坏妄想症?还是要成亲了兴奋的胡思乱想?”
“白薇,求求你,不要爱上别人,只爱我一个。”小顺子又吻了下去。
白大夫躲开这个吻,笑着说:“你明天找找扶风、玄英、炫络,好好和他们聊聊,看看他们有没有和你这样胡思乱想。”
“我才不和他们聊,”小顺子搂紧白大夫,“我媳妇是天下第一女子,他们媳妇怎么能和我媳妇相提并论。这几天我再派几个人守着你,这样我才能放心。不然我总是心神不宁的。”
“我就在大宅子待上三五天,到时候我就回皇宫了,”白大夫说,“皇宫可是比大宅子安全多了吧。赶快把你心思收收,不要胡思乱想。”
等柳阳布置好晚饭,两人才来吃晚饭。
小顺子看看柳阳,柳阳低头笑着开口说:“督主说某人是个恋爱狂,没眼见的那种。他不想吃饭时受到影响,所以今晚他自己单独吃。”
“你看看你,连督主都说你没眼见了。”白大夫笑着拉着小顺子就坐。
这顿饭吃的好香啊。
饭后两人牵手去花园散步。
真是太幸福了。尤其是长卿不在,没有人打扰。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小顺子疯狂的亲吻白大夫,脱下她的中衣,脱下她的肚兜。。。
“你到底害怕什么?我都答应和你成亲了,是真的成亲,不是假成亲。”白大夫现在才意识到顺哥哥是真的害怕,他到底害怕什么呢。
小顺子停顿下来,身子紧紧贴着白大夫,一直吻着白大夫。片刻后,小顺子跳下床:“柳阳,冷水浴。”
这是第二次。。。柳阳真怀疑干爹到底行不行啊。他可是真男人啊。
次日,白大夫还在睡梦中时,小顺子轻轻起床穿戴好后去上朝了。
临走时轻轻亲吻她额头。
好想把她脱光,把她吃掉。
“那个长远今日中午到。你机灵点。”小顺子叮嘱柳阳。
柳阳点点头。干爹真是没眼见,人家静雅哥哥可以早两日到京城,偏偏让东厂的人护送,护送到妹妹结婚当天才到。静雅哥哥可是已经结婚生子了。这心思这气量。。。不知道干娘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吃过早饭,白大夫去了百福饭庄,今日静雅会从百福饭庄出嫁。
“当家的,您送了我十里红妆,还给了我那么多首饰。”静雅不好意思的说,“已经够多了。”
“要不是你和你哥当初给长卿喂了几口饭上了点药,长卿怕是早死了。”白大夫说,“这些和长卿的命比,差远了。”
“当家的,这些年您和大爷对我们兄妹俩都很好,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和大爷,只要您需要,我会一直侍奉您。”静雅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好了,不要多想,扶风是徐家的姑爷,我们永远是一家人。”白大夫赶忙安慰静雅,掏出手帕给静雅擦泪。
门外站着长卿,他一直听着,然后转身走了。
“怎么来了不和静雅打声招呼?我们可是她的娘家人。”白大夫进入书房对长卿说。
“这不是收到您老的信,忙着追查线索嘛。”长卿坐在书桌前,头都不抬,看着账册。
“长卿,你我不是小孩子,若是查出线索,要及时告知扶风他们。这背后的力量,不是你我能抗衡的。”白大夫说。
“放心,功名都是那个死太监的,我不会和他争抢。”长卿冷着脸说。
“长卿,你。。。”白大夫知道长卿一时半会不会接受自己和顺哥哥成亲的事情,他需要时间消化,“你和娇娇、兰洛之间是怎么回事?一个学医,一个学武,一个受宠若惊,一个受到冷落。”
“就许你天天在外面成双入对,就不能让我也有个知心人?”长卿抬头冷视白大夫。
“长卿,你。。。你和娇娇。。。”白大夫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你俩不会。。。井浩知道吗?”
白大夫很是震惊,井浩必然是知道的,不然他不会在那天给齐老将军接风洗尘宴会上维护长卿。
“我和娇娇好的很,不用您老操心。”长卿不再理会白大夫。
“长卿,你我兄妹二人,永远都是家人,”白大夫开口,“你。。。我们还和从前那样,好不好。”
“我们不都一直是这样吗?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需要什么我就付出什么,现在不就是这样吗?”长卿说。
白大夫。。。有些哑口无言,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白大夫手里拿着顺哥哥送的荷花灯,有些落寞和迷茫。
自己和长卿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两人之间的感情真的不能回到过去吗?
难道真要做出取舍吗?
长卿,顺哥哥。。。他俩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自己不能没有他们。
“白姑娘,静雅哥哥想必一会就到了。”柳阳小声提醒道,想要转移白大夫注意力。 干爹的大舅哥。。。真是个麻烦啊。干爹做的对,把干娘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等长远来了,先让他和静雅叙旧吧。”白大夫说。
过了会,白大夫又问:“幺妹那边,东西送到了吗?”
“首饰和衣服、布料都送到了。”柳阳回答。
大宅子那边,井浩一直在白大夫的书房。
在那书架上医书那格内找到一本白大夫关于奇难杂症的笔记。
这本笔记,是白大夫用几年时间进行汇总的。前面的字迹和后面的字迹相差很大。
在翻到关于心疾那一部分时,书中夹着叠了几层的纸张。
井浩打开纸张,里面的内容顿时让他心跳加速。
果然是她。
第一张纸画了面具,仅仅是画了面具。那就是那年井浩戴的面具啊。
第二张纸画了一个戴着面具沉睡的男人,那就是井浩啊。旁边有一行小字:此人为官府之人,今日救他一命,为长卿积福。心脏收缩异常,呼吸不稳,看似是心疾。注入内力助他平稳心跳,他又能恢复正常,此证非心疾也。怪哉。
白薇啊白薇,当年为何不揭开本座的面具。
看着井浩注视那张图纸那么久,侯在一旁的曹公公都忍不住好奇。爷这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了吗?
很久后,井浩收起书,把那两张图纸放在书桌上,希望白薇这个傻子能发现。
这是本座的救命恩人啊。井浩内心深处压制住对白大夫的兴趣,现在彻底压制不住了。
“白薇和长卿,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井浩开口问。
曹公公有些懵,爷早就不管东厂事务了,也从来不会问白大夫和长卿的事情。再说了,偶然和爷汇报一下情况时,也会提到白大夫和长卿的事情。爷知道他俩几岁被先帝余孽收押几岁参军啊,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曹公公冷静了一下,走到一个花瓶前,伸手进去掏出两本书,递给井浩。
“爷,这是白姑娘和长卿当年当兵时的一些事情。”曹公公说。
井浩颇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长远来了。
柳阳忍不住感慨,他真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不像商人。比静雅脾气好的不是一点半点。长卿,长远。。。从名字上看就知道他对白大夫的重要性,看来他应该就是干爹的情敌。干爹情报真准确,就算他成亲有家室了,还是要防着他。
“哥哥。。。”静雅已经泪眼婆娑的和长远叙旧。
“大好的日子,不可哭哭啼啼。”长远安慰静雅,“你能嫁给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俩又是两情相悦,哥哥高兴。”长远已经湿了眼眶。
“家里可好?这次都怪扶风他们同僚,搞的成亲好仓促,不然能让嫂子带着孩子来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静雅抱怨道。
“无妨,等老二在大点了,我带他们来京城。”长远说,“现在两个孩子还小,不宜长途奔波。”
“哥哥,你见过扶风了吗?”静雅略带羞涩的问。
“见过了,刚才就是他接我进的城,今日你俩不可提前见面,所以他送到这里就走了。”长远说,“扶风不错,当家的早就告诉我他的为人。有当家的把关,我自然放心。”
“你见过当家的和大爷了吗?”静雅又问。
“还没有。”扶风回答。
静雅把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都和长远说了一下。长远很是感慨,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当家的真是太冒险。
按照静雅建议的,长远先去见了长卿。长卿见他还是那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尽管自己和雪儿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对于曾经的情敌,还是不能很友好。
“你妹妹找了个好人家,我和雪儿都在京城,以后自然会照拂她。你就放心吧。”长卿话说的没有毛病,但是根据之前和长卿相处的经验,长远知道这话的意思:你妹妹不用你操心,以后少来京城。
“有当家的和大爷在,我自然是放心吧。”长远开口,接着把河南的产业情况一一汇报。
等汇报完工作,长远去见了白大夫。
两人见面甚是开心。
“长远,你身体终于不那么单薄了,看来身边得有个人照顾你才行。”白大夫开口。
“文莉她照顾我照顾的很好,她很惦记您,等孩子大了,我们来京城住上一段时间。”长远开口。
“嗯嗯。”白大夫说,“这次你在京城住上一段时间吧,多陪陪静雅,等我成亲了,你在走。”
“好,我安排一下,这次多待些时日。”长远回应。
两人叙旧时,柳阳一直侯在身旁端茶倒水,不曾离开。看着白大夫没有让这人离开,长远便明白,眼前这位公公算是白大夫的心腹,就是静雅口中说的顺子公公派来贴身伺候当家的人。
中午白大夫和静雅、长远一起吃饭,长卿已经离开百福饭庄去了王府。
饭后白大夫陪着静雅,若悠和喜婆服侍静雅穿好新娘服。然后由喜婆和一位老妇人给静雅梳妆。
“姑娘放宽心,我如今子孙满堂,经我手的小妇人个个都是婚姻美满、夫妻恩爱,”老妇人用细丝线给静雅绞除面部汗毛,然后给静雅梳妆,“一梳,举案又齐眉。二梳,比翼共双飞。三梳,永结同心佩。”
静雅开心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白大夫很开心,自己身边人有了好归宿。看着静雅梳洗打扮,听着老妇人念叨,不由得让白大夫想象起自己出嫁那天的情景。那天到底要不要让父亲母亲哥哥来?毕竟那是自己人生中大事。
王府内。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长卿吃着饭菜,对娇娇说,“你怎么还有心事?”
“静雅和她哥哥救过你的命,你是不是今日待在她身边好点?”娇娇说。原本娇娇认为长卿不会来的,所以中午没有等他。谁知他饭后来了,还没有吃饭,赶忙让厨房备了饭菜。
“救命和送她出嫁是两码事,我和雪儿这些年没有亏待他俩,”长卿说,“再说了,她又不是嫁给我,我还是陪着自己未来的夫人好。”
娇娇听了一脸笑意,又给长卿夹了一筷子菜,低声:“没有提亲没有聘礼,八字都没有一撇,你少这样说。”
长卿笑着,不理会娇娇,自己吃完饭放下碗筷,待下人收走碗筷,才把娇娇揽入怀中。
“夫人,你要我怎样才好?”长卿低头调戏道,“我去一整天,和雪儿待在一起,你就吃醋瞎想,连心都静不下来,医书都看不下去。我回来陪着你,你又嫌弃我无名无分。你这是为难我。”
娇娇被长卿这样禁锢在怀中,早已心跳加速。“长卿哥哥,我。。。若是你娶了雪儿姐姐为妻,我不会吃醋的。我愿意和雪儿姐姐一起服侍你。若是你将来想要纳妾,我自会帮你办妥。我生在这官宦人家,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纳妾?”长卿凑近娇娇,看着娇娇又慌又羞又强装镇定的样子,真是忍不住逗逗她,“你要为夫君纳几个小妾?”
娇娇不敢看长卿,只能垂着眸子,身子已经软在长卿怀中,“你想要几个就给你纳几个。你。。。别得寸进尺,小妾多了会伤你身子。”
“小妾多了如何伤我身子?”长卿故意挑逗问道。
娇娇之前被长卿酒后乱性夺了清白,已经是经人事,再加上通过学医看书,知道的自然多些。
“那。。。那个。。。同房次数多了,会亏肾。”娇娇红着脸说,突然意识到长卿这是在明知故问,双手捂住脸,埋怨道,“你好讨厌,你知道还问我。”
长卿抱起娇娇往内室走,笑着说:“你好讨厌,你知道伤我身子还要给我纳那么多妾室,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娇娇贴在长卿身上,身体在感觉路线,这是要抱上床吗?怎么往内室走了?
“你。。。你。。。你强词夺理,你欺负我。”娇娇声音越发的温柔。
“好娇娇,”长卿把娇娇放在床上,把她捂着脸的手拉开,“我这辈子就娶你和雪儿,什么妾室我都不要,将来也不劳烦夫人操心。”说着已经把娇娇搂在怀中。
这是长卿第一次这样做,娇娇不知道长卿接下来要做什么,内心已经慌乱的不得了。
“长卿哥哥,”娇娇的声音已经发颤,“我们。。。不能这样,府上下人太多,贯会嚼舌根子,这样不好。”
“娇娇,”长卿是真的心乱,“就今日陪着我午睡,好不好?我保证不碰你。”
“嗯。”娇娇搂着长卿,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谁让长卿哥哥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两人相互搂着,娇娇一直无法入眠,长卿很快入睡。听着长卿匀称的呼吸声,娇娇只觉得既真实又梦幻。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为何长卿哥哥如此对待自己。他是喜欢自己的吧。
自从长卿差点和白大夫生米煮成熟饭,两人关系就不如从前那样了。今日长卿原本想和白大夫套套近乎,可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就变了。
一想到自己没有输给杨六公子,却输给一个太监,心里就百般不平衡。自己和雪儿经历那么多,难道自己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意识到自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雪儿说话,不能按预想那样套近乎,自己的心,莫名的烦躁,有多烦?烦到了不知道该如何和雪儿相处。
而和娇娇相处过程中,反倒是越来越享受,越来越体会到恋爱的感觉。所以身体很诚实的来到了王府,此刻还非要娇娇陪着午睡。
只有和娇娇在一起,才能内心平静,才能感受到自己是如此重要的人,被别人如此珍重。
男人,绝不是三心两意的东西。越是喜爱娇娇,越是让长卿反思自己对雪儿的感情是什么?是执念吗?这些年付出的感情是笑话吗?
越想越不敢想。这辈子就娶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