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隐村的火影办公室内,空气仿佛凝固在凝重的氛围里。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那份源自砂隐村的噩耗——我爱罗体内的一尾守鹤,已被晓组织剥离。
宇智波无垢坐在初代火影留下的紫檀木座椅上,指节轻叩着桌面。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在垂眸时隐去血色,只余墨色瞳孔映着桌案上摊开的地图,砂隐村的位置被红笔圈出,边缘已被指尖摩挲得发毛。
“晓的动作比预想中更快。”他开口时,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一尾到手,接下来就是其他尾兽。通知各部门,五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
作为十尾的觊觎者,宇智波无垢其实不想干涉晓组织的收集尾兽的活动,但是他作为火影必须行动起来,看来只能给晓组织的收集尾兽的工作添加一些插曲了。
……
火影办公室的木门被暗部成员从内部拉开时,厚重的木轴发出“吱呀”一声闷响,仿佛预示着这场会议的沉重。宇智波无垢已端坐于主位,紫檀木桌案上平铺着五张空白卷轴,旁边压着一枚刻有木叶徽记的玉印——那是初代火影留下的信物,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泽,却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灼。
最先踏入的是自来也,他叼着的烟管在唇间转了半圈,刚要习惯性地调侃几句,视线扫过无垢紧绷的下颌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在落座时重重叹了口气。
紧随其后的纲手将医疗包“咚”地砸在墙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刚从砂隐的临时医疗点赶回来,白袍下摆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是抢救病人时留下的痕迹。
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性质缺缺的走了进来,满脸尽是不爽的表情。看了一眼三人的态度,宇智波无垢很是不爽,不过并没有责备,传说中的三忍算的上木叶忍者村的招牌,他们能为自己效力已经很好了,不能强求太多,毕竟人家离开木叶忍者村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人都到齐了。”宇智波无垢的声音打破沉默,他抬手示意暗部递上情报卷轴,卷轴展开的瞬间,“一尾被剥离”五个朱红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众人呼吸一滞。
“晓组织干的好事!”迈特凯猛地一拍桌,绿色紧身衣下的肌肉贲张,“得到尾兽会让他们会变得更强,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否则他们绝对会肆无忌惮的行动下去!”也怪不得迈特凯有些应激,干柿鬼鲛的象转分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代价?”大蛇丸的声音带着黏腻的笑意,他用蛇信舔了舔唇角,竖瞳扫过在场众人,“砂隐的绝对防御在晓面前撑不过几个回合,现在谈代价,未免太天真了。”
“你什么意思?”宇智波佐助猛地抬头,写轮眼在眼眶里转动,上周与鼬的象转分身交手时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难道要看着他们夺走所有尾兽?”他其实不在乎美兽的事情,但是对付晓组织他很在乎,毕竟宇智波鼬在那里。
“佐助说得对。”纲手按住桌沿站起身,医疗忍具包上的红十字在光影中晃动,“尾兽本来就是十分危险的存在,不能放任不管,它们一旦被集齐,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护住剩下的人柱力。”
“护住?怎么护?”自来也敲了敲烟管,烟灰落在卷轴上,“晓的成员实力深不可测,佩恩、宇智波鼬、干柿鬼鲛……随便一个出来,都够我们喝一壶的。分散防守就是给他们逐个击破的机会。”
会议室里瞬间陷入争执。卡卡西皱眉分析着晓的行动模式,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在眼底流转,似乎在推演战术,药师兜推了推眼镜,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宇智波无垢始终没有说话,直到争论声渐歇,他才缓缓开口,指尖在桌案上轻叩,发出规律的“笃、笃”声,像在给这场混乱的讨论定调。
“第一,晓的目标是尾兽,而非木叶。”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他们需要时间提炼尾兽查克拉,这是我们的缓冲期。”
“第二,分散监视不等于分散作战。”他将五张空白任务卷轴向前推了推,“我们有金色闪光波风水门先生,完全可以及时出现在任意一个战场,对晓组织行动进行阻止!”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视线落在大蛇丸和佐助身上——两人正用眼神交锋,空气里仿佛有电流噼啪作响。
“大蛇丸,”无垢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是佐助的老师,又想研究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继,为了方便你的教学和研究,你和佐助一组。”
大蛇丸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化开:“有趣的逻辑。我接受。”
“佐助,”无垢转向黑发少年,“大蛇丸的忍术知识,是你目前最需要的。”
佐助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写轮眼的纹路渐渐平息。他想起与象转分身交手时的无力,最终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解决了最棘手的一组,无垢的目光转向纲手与君麻吕:“纲手大人,您的医疗忍术能保证团队续航,君麻吕的尸骨脉是最佳防御,你们的组合负责守护三尾所在的水之国,那里雾隐的情况最复杂,需要绝对的稳妥。”
纲手点头,君麻吕垂眸应道:“是。”
“止水,兜。”无垢看向第四组,“你们的幻术与情报能力是最强的,负责监视晓的老巢附近,也就是雨之国周边。记住,只观察,不接触,情报优先。”
止水的万花筒轻轻转动:“明白。”兜推了推眼镜,笑意加深:“乐意效劳。”
最后是卡卡西与凯:“你们的默契无需多言,负责云隐的八尾。奇拉比的性格最难捉摸,需要你们既能跟上他的速度,又能稳住局面。”
“交给我们吧!”凯拍着卡卡西的肩膀,露出标志性的白牙,“青春的烈焰会烧尽一切敌人!”卡卡西无奈地笑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认真。
“至于水门前辈,”无垢看向始终沉默的金发男人,“木叶是最后的屏障,您的飞雷神之术是最快的支援手段,留守是最合适的选择。”
波风水门抬手按住帽子,露出温和的笑容:“我会守好这里,等着大家回来。”
无人再提出异议。宇智波无垢将玉印按在五张任务卷轴上,红色的印泥在“特别行动组”字样上盖下,如同给这场会议落下最终的注脚。
“散会。”
当各组成员陆续离开,自来也路过无垢身边时,忽然停下脚步:“你早就想好了分组,刚才的争论,是故意的?”
无垢拿起卷轴,指尖拂过干涸的印泥:“只有让他们自己意识到问题,才能真正认同方案。”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卷轴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一场关乎忍界存亡的布局,就此展开。
而火影办公室内,宇智波无垢已换上深色夜行衣。他指尖划过窗沿,那里放着一枚沾着雨水的纸鹤——是药师野乃宇从雨之国传来的信号。
雨之国的天空永远在哭泣。细密的雨丝打在宇智波无垢的护额上,冲刷着木叶的标志。他在一间破庙的屋檐下站定,瓦片上的积水顺着飞檐滴落,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你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三分钟。”
宇智波鼬的声音从佛像后传来,他的黑袍被雨水打湿,勾勒出清瘦的轮廓。写轮眼在昏暗的光线下转动,却没有平日的冰冷,反而带着一丝复杂的暖意。
“佐助在大蛇丸手下,进步很快。”鼬先开了口,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欣慰,“上次的象转分身,居然被他单独击败了。”
宇智波无垢靠在廊柱上,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是他自己有天赋。木叶的培养,不过是顺水推舟。”
鼬沉默了。破庙里只有雨声在回荡,佛像的眼睛空洞地望着他们,仿佛在审视这场跨越敌我的对话。良久,他才抬起头,写轮眼的纹路里浸着迷茫:“无垢,你见过忍界大战吗?”
宇智波无垢没有回答。
“我见过。”鼬的声音轻得像雨丝,“六岁那年,我在战场边缘捡到过一只断手,上面还攥着没写完的家书。从那时起,我就在想——怎样才能让和平恒久?”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去:“你告诉过我,初代火影和六道仙人都是用绝对的力量平定乱世。所以我拼命修炼,以为只要足够强,就能保护所有人。”
“可是后来,”鼬的声音开始发颤,“我杀了富岳,夺了他的眼睛……觉醒万花筒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离和平很近了。直到进了晓,见到佩恩,见到那个自称为神的首领……”
他抬起手,捂住眼睛:“我才知道,人外有人。月之眼计划听起来很完美,可那真的是和平吗?”
宇智波无垢看着他——这个背负着弑父罪名的男人,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他忽然笑了,雨水顺着唇角滑落:“你想怎么做?”
鼬猛地抬头,写轮眼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我要成为十尾人柱力。只有掌控最强的力量,才能不被任何人摆布。”他深吸一口气,“但我需要帮手。晓里的人,没有一个可信。”
“所以你找我?”
“是。”鼬的目光锐利如刀,“我可以给你晓收集尾兽的情报,包括他们的行动路线、成员能力。”他停顿片刻,声音低哑,“我只要一个条件——帮我得到永恒万花筒。”
宇智波无垢挑眉。他当然知道鼬不可能成功,那个自称为神的首领背后,还有戴着面具的宇智波带土;带土背后,更是藏着宇智波斑的阴影。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建立在错误的认知上。
“可以。”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永恒万花筒的秘密,其实很简单。”
他走近鼬,雨水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帘幕:“宇智波斑是因陀罗转世,他的查克拉里藏着轮回的力量。把他的查克拉,和他弟弟的万花筒写轮眼融合移植……他就得到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无垢的瞳孔骤然变成永恒万花筒的纹路,猩红的底色上,黑色的勾玉旋转成风车的形状,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就像我这样。”
鼬的写轮眼猛地收缩。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纯粹、磅礴,没有丝毫反噬的迹象。雨水落在他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倒映着宇智波无垢眼底的永恒纹路。
“成交。”他听到自己这样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没想到对方这么自信,直接就将一切告知了自己,这家伙根本不怕自己反悔。
鼬在宇智波一族的时候,也尝试过破解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但是他翻阅典籍,却发现成功者寥寥无几,原来是需要因陀罗转世的查克拉,想到这里,他焦急的问道:“因陀罗的查克拉怎么获得?”
宇智波无垢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答道:“办法有两种,第一:木叶有一种禁术叫做秽土转生,大蛇丸比较擅长,你可以将死去的宇智波斑召唤回来;第二,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就是因陀罗新的转世!”
听到这个答案,宇智波鼬呆立当场。
破庙外的雨还在下。宇智波无垢转身走入雨幕,黑袍的下摆扫过水洼,激起细碎的涟漪。鼬站在佛像前,指尖抚过眼眶,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永恒万花筒的余威。
他不知道,自己以为的联盟,不过是对方棋盘上的一步闲棋。而宇智波无垢走出破庙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晓的情报,永恒万花筒的秘密,还有鼬那颗渴望和平的心,终将成为他布局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