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照皱着眉头,盯着那碗鸡汤,余光扫过好德,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这鸡汤到底有什么问题?”
好德凑近,低声说道:“这鸡汤里掺了东西,不是普通的香料,像是迷香一类的东西。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太对劲的气味,一般人闻不出来,但我家里做香料的,对这些味道特别敏感。”
沈慧照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他把鸡汤推到一边,低声说道:“看来老太太这次是铁了心要让我喝下去,这迷香的剂量要是下去,我可就任人宰割了。”
好德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膝,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老太太这是在试探你,还是真的想让你出事?”
沈慧照冷哼一声:“不管她是想试探还是真想害我,我都不能让她得逞。不过,这门被锁上,我们暂时出不去了。”
好德抬起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机灵:“要不,我们试试从窗户出去?”
沈慧照摇了摇头:“这客房的窗户外面有铁栅栏,根本出不去。而且,就算出去了,老太太也会知道我们逃跑了,到时候只怕更麻烦。”
好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们假装喝下去,然后找个机会把迷香解了?”
沈慧照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倒是可以一试。他拿起那碗鸡汤,凑近闻了闻,又看了看好德,问道:“你有办法解迷香吗?”
好德点了点头:“我家里有解迷香的药丸,不过我出门的时候没带。不过,我记得这迷香的气味,我以前见过类似的,只要用冷水敷额头,再掐人中,应该能缓解一些症状。”
沈慧照点了点头,把鸡汤放在桌上,低声说道:“那我们就试试。不过,你得小心点,要是被玉蕊发现了,就麻烦了。”
好德点了点头,两人开始商量起具体的计划。沈慧照拿起那碗鸡汤,假装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说道:“这鸡汤怎么这么难喝,一股怪味。”
好德连忙接过话头:“可能是刚熬好的,还没放盐吧。少爷,您先喝了吧,老太太还等着您喝完呢。”
沈慧照点了点头,端起鸡汤,一口喝了个精光。好德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祈祷这个计划能成功。
喝完鸡汤没多久,沈慧照就感觉头晕目眩,身体开始发软。好德连忙扶住他,低声说道:“少爷,您别怕,我这就帮您解迷香。”
好德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浸湿后敷在沈慧照的额头上,然后用力掐住他的虎口和人中。沈慧照虽然身体发软,但意识还算清醒,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好德继续。
好德一边给沈慧照解迷香,一边低声说道:“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保护您的。”
沈慧照微微一笑,虽然身体无力,但心里却踏实了许多。他知道,有好德在身边,他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慧照的意识渐渐清晰,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好德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少爷,您感觉好些了吗?”
沈慧照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些了。不过,我们得小心点,玉蕊随时可能会进来。”
好德点了点头,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接下来的局势依然凶险。沈慧照坐在书桌前,表面上看起来虚弱无力,但眼神里却透着坚定。好德则坐在床边,时刻警惕着门外的动静。
夜深了,客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虫鸣声偶尔传来。沈慧照和好德都保持着警惕,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沈慧照坐在书桌前,看着好德抄书,心里却满是担忧。好德一边抄书,一边不时地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委屈。沈慧照知道,好德心里一定很害怕,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好德抄了一会儿书,突然停下笔,抬起头对沈慧照说道:“少爷,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热,身上也难受得很。这鸡汤里肯定有问题。”
沈慧照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先忍忍,等天亮了我们再想办法。我有解药,应该能撑过去。”
好德点了点头,但眼神里依然带着几分不安。沈慧照起身,走到床边,低声说道:“你坐在这里抄书,这样可以分散注意力。我先去睡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说。”
好德点了点头,继续抄书。沈慧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但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他知道,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平静。
与此同时,柴安喝完酒回到家中,醉醺醺地和康宁说了几句。康宁看着他醉成这样,直接把他赶了出来。柴安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德庆跟在他身后,低声说道:“少爷,您小心点,别摔倒了。”
柴安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我去找个地方醒醒酒。你去帮我找点东西,我待会儿有用。”
德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柴安独自走在夜路上,醉眼朦胧,不小心绊到了一个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柴安杀人了!”
柴安惊得酒醒了一大半,他连忙回头,只见一个女人指着自己大喊大叫。周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柴安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几个壮汉按倒在地,押进群
天快亮的时候,好德突然哭了起来,沈慧照也被吵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好德坐在书桌前,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好德哭着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沈慧照还没来得及说话,青石就匆匆推开门,脸色苍白地说道:“少爷,不好了!昨天夜里柴安少爷出事了,有人报案说他杀人了!”
沈慧照心里一惊,连忙起身问道:“什么情况?”
青石说道:“柴安少爷喝完酒回来,被人诬陷杀人了。现在已经被抓进了大牢,开封府的人正在审问。”
沈慧照皱了皱眉,低声说道:“走,我们去开封府看看。”
沈慧照赶到开封府的时候,柴安已经被带了上来。他看到柴安身上满是伤痕,眼神里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沈慧照心里一沉,他知道柴安这次麻烦大了。
开封府的衙役们围在柴安身边,大声呵斥道:“快说,你是不是杀人了?”
柴安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我没有杀人,是有人陷害我!”
沈慧照站在人群中,看着柴安,心里满是担忧。他知道,柴安的脾气倔强,不会轻易认罪,但这次的证据对他极为不利。沈慧照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柴安,你别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柴安抬起头,看到沈慧照,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他低声说道:“沈慧照,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
沈慧照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还你清白。”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纷纷投来怀疑的目光。沈慧照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真相,救出柴安。
玉蕊匆匆找到好德和乐善,神色慌张地说:“好德姐姐、乐善姐姐,柴安少爷出事了!他被关进了开封府,你们快去看看吧!”
好德和乐善对视一眼,立刻起身,急匆匆地赶往开封府。到了开封府门口,青石已经在等着她们了。青石看到她们,连忙说道:“少爷正在审案,不喜欢有人打扰,特别是亲眷。你们只能在这里等了。”
好德点了点头,和乐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好德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开封府的大门,希望沈慧照能快点出来。
终于,天色渐亮,沈慧照从开封府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好德和乐善坐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低声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好德连忙起身,走到沈慧照身边,低声说道:“少爷,柴安少爷出事了,我们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沈慧照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们以后不要来这里了,这里的事情复杂,你们帮不上忙,反而会添乱。”
好德和乐善对视一眼,心里有些失落。但沈慧照已经转身走了,两人只能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三人坐上马车,准备回家。沈慧照坐在马车里,低声对好德说道:“最近来了一批劫匪,你出门一定要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好德点了点头,正准备回答,突然马车猛地一震,车身剧烈摇晃起来。沈慧照和好德都被晃得东倒西歪,好德惊恐地抓住沈慧照的手,低声问道:“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沈慧照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好像是有人故意惊动了马车,你们别怕,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车门,探出头去,只见一个男人骑着马从旁边飞驰而过,故意扬起一阵尘土,惊吓马匹。沈慧照大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那人回头看了沈慧照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扬鞭策马而去。马车夫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试图控制马匹,但马车已经失控,朝着路边的沟里冲了下去。
沈慧照和好德被甩出马车,重重地摔在地上。沈慧照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沈慧照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好德和乐善坐在床边,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沈慧照揉了揉脑袋,低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好德看到他醒来,连忙说道:“少爷,你醒了!你没事吧?”
沈慧照看着好德,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好德?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好德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少爷,您怎么了?我是好德啊,您不记得我了吗?”
沈慧照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好德和乐善对视一眼,心里满是震惊。乐善低声说道:“少爷失忆了!”
好德看着沈慧照,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沈慧照失忆对她来说既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她低声说道:“少爷,您先别着急,我们会帮您恢复记忆的。”
沈慧照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和不安。
乐善把好德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好德,少爷失忆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你趁机对他好一点,说不定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沈夫人了。”
好德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乐善,我不能这么做。少爷失忆了,我们更应该帮他恢复记忆,而不是利用这个机会去谋取什么。”
乐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好德,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有时候,机会难得。你要是不抓住,以后可就没了。”
好德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这么做。少爷对我很好,我不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背叛他。”
乐善看到好德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好吧,你看着办吧。”
好德和乐善回到沈府,好德决定先把沈慧照失忆的事情瞒下来。她知道,沈祖母和沈融要是知道沈慧照失忆了,一定会非常担心。她低声对乐善说道:“我们先别告诉沈祖母和沈融少爷失忆的事情,等少爷的记忆恢复了再说。”
乐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得想办法帮少爷恢复记忆。”
好德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会尽力的。”
好德回到沈慧照的房间,看到沈慧照坐在床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她走到沈慧照身边,低声说道:“少爷,您还记得柴安少爷的事情吗?”
沈慧照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柴安?他是谁?”
好德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柴安少爷被诬陷杀人,现在被关在开封府。少爷您以前很聪明,一定能帮他洗清冤屈的。”
沈慧照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我……我好像不记得了。不过,我可以试试。”
好德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少爷,我相信您一定能想起来的。我会把柴安少爷的事情详细地告诉您,说不定能刺激您的记忆。”
沈慧照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坚定:“好,你告诉我吧。”
好德把柴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沈慧照听着,眼神里渐渐露出一丝光芒。虽然他失忆了,但他心里的正义感还在。他低声说道:“好德,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帮柴安洗清冤屈的。”
好德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沈慧照虽然失忆了,但他的本性还在。只要他愿意,一定能恢复记忆,也能帮柴安洗清冤屈。
几天后,开封府再次开审柴安的案子。沈慧照坐在堂上,虽然失忆,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和公正。柴安被带了上来,他看到沈慧照,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沈慧照看着柴安,低声说道:“柴安,你真的没有杀人吗?”
柴安抬起头,大声说道:“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是刘氏女诬陷我!”
刘氏女在一旁大声喊道:“大人,柴安欲强奸我,被我丈夫刘平撞到,他一怒之下杀了刘平。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
沈慧照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来人,给柴安动刑!”
柴安被衙役们按倒在地,动刑之后,他痛苦地呻吟了几声,突然假装晕了过去。沈慧照看到柴安晕倒,低声说道:“看来柴安是死不认罪了。既然如此,本官只能定他的罪。刘氏女,你先回去吧。”
刘氏女听到这话,连忙磕头谢恩,匆匆离开了公堂。
当天夜里,好德和乐善坐在房间里,低声商量着柴安的案子。好德心里十分着急,她知道沈慧照失忆后,柴安的案子只能靠自己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德和乐善对视一眼,连忙出门查看。只见几个衙役押着一个男子和刘氏女走了进来。好德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低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衙役说道:“大人,我们抓到了刘氏女的情夫。原来刘氏女和情夫偷情,被刘平撞到,情夫一怒之下杀了刘平。刘氏女为了掩盖真相,才诬陷柴安少爷。”
好德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柴安终于洗清了嫌疑。她连忙找到沈慧照,低声说道:“少爷,刘氏女和情夫被抓到了,柴安少爷是被冤枉的!”
沈慧照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低声说道:“真的?那快带我去看看!”
好德带着沈慧照来到大牢,看到刘氏女和情夫被押在那里。沈慧照看着刘氏女,低声说道:“刘氏女,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氏女看到沈慧照,脸色一变,低声说道:“大人,我……”
沈慧照打断她的话,低声说道:“你和情夫偷情,杀人灭口,却诬陷柴安。本官现在就放了柴安,你们等着受刑吧!”
刘氏女听到这话,瘫倒在地,情夫也吓得面如土色。
好德看到沈慧照成功解决了案子,心里十分高兴。她知道,沈慧照虽然失忆了,但他的聪明才智依然还在。她低声说道:“少爷,您真是个好官。要是我们家早点遇到您这样的官,也不会从洛阳搬到这儿来了。”
沈慧照听到这话,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好德,我虽然失忆了,但我知道,我必须为百姓伸张正义。只要我还在开封府,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好德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少爷,我相信您一定能恢复记忆。到时候,您一定能成为最好的官。”
沈慧照看着好德,眼神里带着几分感激。他知道,好德一直在支持他,他不能让她失望。他低声说道:“好德,谢谢你。我会努力恢复记忆,也会继续为百姓伸张正义。”
好德听到这话,心里满是温暖。她知道,沈慧照虽然失忆了,但他依然是那个她敬佩的人。
沈慧照失忆后,好德心里十分矛盾。她知道沈慧照是个聪明人,肯定有办法解决柴安的案子,但现在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好德回到家后,被康宁拉到一边,康宁急切地问道:“好德,少爷怎么说?柴安少爷的案子有没有希望?”
好德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少爷失忆了,他什么都记不起来。我还没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
康宁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急道:“这可怎么办?柴安少爷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审了,要是少爷记不起来,柴安少爷可就危险了!”
好德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希望少爷的记忆能快点恢复。”
就在两人发愁时,沈慧照突然走了过来,眼神有些迷茫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好德,康宁,我虽然记不起很多事,但我能感觉到这件案子有蹊跷。”沈慧照说道。
好德眼睛一亮,忙说:“少爷,您能这么想就太好了。刘氏女和她情夫已被抓到,柴安少爷是被冤枉的。”沈慧照点了点头,“即便如此,我也要重新梳理整个案子,不能让真正的坏人逃脱。”
接下来的几天,沈慧照日夜查看卷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在这个过程中,好德一直在旁协助,给他讲解之前的情况。渐渐地,沈慧照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开审那日,沈慧照坐在堂上,眼神清明。他重新审理此案,凭借着自己的推理和证据,彻底还了柴安清白。案子结束后,沈慧照看着好德,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我好像开始慢慢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