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特工女的穿越情劫 > 第20章 郦娘子病榻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柴安把卷宗往桌上一摊:“孩子叫有龙,确是遗腹。生母柳氏,当年随郦老爷行商在外,老爷病逝前三个月怀上的。”

范良翰挠头:“那……真是丈母爷的骨血?丈母还蒙在鼓里?”

柴安瞪他:“闭嘴!”

话音未落,杜仰熙掀帘进来:“柳氏已递状子到开封府,郦家宗亲也联名上告,要分产。”

众人脸色齐变——原来醉翁之意不在认亲,而在夺产。

内室,郦娘子面朝里躺着,额上覆着湿帕。

好德踮脚在书箱里翻找:“爹爹往年书信、账本、契据,总能找出点凭据吧?”

郦娘子猛地坐起,帕子滑落:“好德,你巴不得那孩子进门分走一份?”

好德被吼得一愣,眼眶瞬间红了:“我不过说句实话!难道姐姐们心里没嘀咕?”

寿华忙按住两人:“先找证据,再吵不迟。空着手去开封府,只能任人宰割。”

柴安低声部署:

“我连夜去老宅地契库,看有没有郦老爷当年在外置产的亲笔批注。”

杜仰熙点头:“我去求见沈慧照,哪怕他不接状,也得把话递到。”

寿华翻开尘封的紫檀木匣:“这是爹爹最后一年寄回家的手札,若提到柳氏或有龙,就能一锤定音。”

好德抹了把泪,闷声把账本抱出来:“我抄录,你们找,别再把我当内奸。”

子时,柴安在库房地砖下摸出一封泛黄的信——

“……柳氏已有三月身孕,若男,取名有龙,归宗之事待我回汴再议……”

落款:郦仲衡亲笔,加印私章。

柴安吹掉灰尘,眸色深沉:“有了它,明日开封府见!”

次日辰时,开封府正堂鼓声三震,皂隶列戟,沈慧照高坐案后。

郦娘子一身素青,由好德扶着,立在原告、被告交杂的人群里,面色冷白。

郦家几位叔伯、堂侄轮番上前,涕泪横飞:

“先兄曾亲口许我城南庄子三成股,如今寡嫂独占,一文不给!”

“我替郦家跑盐路十年,先兄答应补我银二百两,现有字据为凭!”

状纸雪片似地递上去,沈慧照翻了几页,抬眼问郦娘子:

“夫人可有辩词?”

郦娘子挺直脊背:“先夫外宅之事,我一无所知;至于宗亲,分产之期未到,何曾赖账?”

好德一步上前,声音清脆:“大人,郦家女儿俱在室,愿与母亲同赴公堂,请准我代母陈情。”

柳氏牵着有龙跪到阶下。孩子怯怯,却眉目清秀,与郦老爷画像竟有七分肖似。

柳氏泣诉:“先夫临终亲口认子,求大人做主,让有龙归宗。”

沈慧照目光扫向郦娘子:“夫人仍言不知?”

郦娘子指甲掐进掌心,却咬牙不语。

好德按昨夜商定的说法,朗声呈上两物:

1. 郦老爷最后一年手札——“柳氏孕三月,若男取名有龙,归宗待我回汴再议”。

2. 郦家祖训抄本——“凡外室子,须得嫡母与族长同押朱印,方可入谱”。

好德道:“先夫手札虽有,却无嫡母朱印,更无族长副署。依祖训,有龙名不正、言不顺。宗亲若执此子为刃,无非想瓜分产业,请大人明鉴!”

堂上顿时哗然。宗亲面面相觑,有人额上已见汗。

沈慧照沉吟片刻,掷下一支朱签:

“外室子身份存疑,暂由开封府抚养;宗亲所呈字据,真伪待核。郦家产业悉数封账,候本府勘验后再行分割。退堂!”

惊堂木一拍,皂隶齐喝“威——武——”。

郦娘子脚下一软,好德急忙扶住,低语:“娘,咱们先回家,等姐夫们回来再作计较。”

朱签落地,堂上正乱。好德忽地转身,对有龙母子喝道:“你们再不说实话,我便请大人动刑!郦家宗亲许你们多少银子?若不从实招来,连你们也要流放三千里!”

柳氏本就心慌,被这一诈,顿时扑通跪倒:“姑娘饶命!是郦家几位叔公给了我们二十贯钱,让我们咬定孩子是郦老爷骨肉……”

有龙吓得直哭:“我、我不想撒谎,是他们逼我……”

真相既白,沈慧照面色一沉,当即喝令:

“郦氏宗亲构讼、贿买伪证,杖八十、徒三年;柳氏母子从犯,杖二十,银钱充公!”

惊堂木再响,满堂肃然。好德抬眼偷看案后那位冷面判官,心口“咚”地一声——像被箭射中。

傍晚回府,好德兴冲冲插上寿华送的海棠步摇,在镜前左顾右盼。

乐善跑来,伸手就抢:“给我瞧瞧!”

两人一拉一扯,“叮”地脆响,步摇坠地,珠串四散。

好德顿时红了眼眶:“你赔我!”

乐善自知理亏,低头不敢吭声。好德一跺脚,转身跑了。

杜仰熙悄悄托牙人,把郦家隔壁的小院买了下来。

傍晚,他把钥匙递到寿华手里:“以后你陪岳母,我陪你。”

寿华笑得眉眼弯弯,踮脚亲了他一下。

两人正腻歪,忽听“砰”一声——好德哭着推门而入:“姐,乐善欺负我!”

她抹着眼泪,又补一句:“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杜仰熙失笑:“哪家公子?姐夫替你去说。”

好德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沈……沈慧照。”

同一夜,沈府灯火通明。

沈融拍着桌子:“你都二十有五,还不娶妻,想绝后吗?”

沈慧照垂眼:“孩儿志在刑名,无意闺房。”

内室传来祖母的咳声:“你不成亲,我便气病不起!”

沈融急得团团转,正欲再骂,门房递进一张拜帖——

“杜编修遣冰人,为令郎求娶郦氏六姑娘好德。”

沈融一怔,旋即捋须大笑:“天助我也!”

沈慧照拿着帖子,耳尖微红,半晌没说出话来。

郦娘子一边给好德梳头,一边叹气:“沈家门槛高得能绊倒马,你瞧瞧自己,别闹到最后竹篮打水。”

话音未落,门外锣鼓响——媒人高唱:“沈府回帖,允婚!”

郦娘子手里的梳子“当啷”掉地:“真掉金坨了?”

沈祖母正愁孙子不肯娶,忽听下人报“郦家四娘提亲”,喜得直念阿弥陀佛。

沈慧照被蒙在鼓里,直到花轿进门,才知自己被“拜堂”。

他掀了盖头,冷声对好德:“姑娘,沈某无意婚娶,请回。”

好德提着嫁衣下摆,赤足跑出沈府,泪珠滚了一路。

巷口青石扎脚,好德一步一抽噎。

忽听身后脚步急,沈慧照追来,蹲下,用手绢包住她磨破的脚心:“地上凉,别伤着。”

好德抬头,泪眼里闪着倔强:“我相中的人,绝不退!”

她甩开手绢,提着鞋子又往回跑,背影像一团不肯熄的火。

沈府大门未阖,好德气喘吁吁站在门槛外,手里攥着那只染了泥的手绢,大声喊:

“沈慧照,你今日不娶我,我明日还来!你躲得了一回,躲不了一辈子!”

门内红灯高挂,沈慧照立在影壁前,第一次露出无奈又新鲜的笑意。

就在这时,沈融大步从里屋走出,看着好德,笑道:“姑娘如此痴心,我沈家又怎会拒绝。慧照,你莫再执拗。”沈慧照微微皱眉,却也不好再拂逆父亲的意思。

好德见此,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进了门。当晚,沈府重新布置,喜烛再燃,一场迟来的婚礼热热闹闹地举行。

洞房花烛夜,沈慧照坐在床边,看着红烛下娇羞的好德,心中那层坚冰似乎正一点点融化。好德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轻声说:“沈郎,往后我会好好待你。”沈慧照看着她真诚的眼眸,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此后,好德凭借着她的活泼与热情,一点点走进了沈慧照的心里。两人在相处中,感情愈发深厚,成为了人人羡慕的一对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