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在他的视野里,对手那引以为傲的速度慢得可笑。
他甚至有余裕观察对方移动的规律和破绽。
他同样只用了简单的一拳,抓住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击中其腹部软肋。
对手应声倒地,痛苦蜷缩。
又一笔奖金到手。
但大卫的鼻血已经流了出来,他再次偷偷擦掉。
但因为这一次胜利,整个全场的气氛也被彻底点燃!
“不可思议!又是秒杀!”观众疯狂了。
“再来一场!再来一场!”不知谁先喊起来,很快变成了整齐的呼喊。
大卫看着这一切,眼神漠然。
真是的,这群家伙到底在开心些什么?一群人在擂台上像野兽一样厮杀,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大卫的心中陷入了自责,但拳馆的负责人可不会这样想。
疤脸负责人看着大卫,眼神火热:“兄弟,热度上来了!趁热打铁!第三场!赢了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意味着三万!
身体的警报已经拉响,背部植入体所在的位置灼痛难忍,心脏狂跳得像要破胸而出。
但想到张奶奶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大卫咬了咬牙,再次点头。
这3万拿到手,手术费就成功凑齐一半了!
第三场的对手谨慎了许多,但依旧无法抗衡时间加速的伟力。
这是硬件上的极致差距!
大卫再次在启动斯安威斯坦后,用一记精准的打击解决了战斗。
打完第三场,大卫几乎站不稳,眼前阵阵发黑,耳畔全是嗡鸣,几乎听不到观众的狂热欢呼。
他强撑着领了奖金——厚厚的三沓现金,加上之前两场的,总共十万!
他几乎是爬出了地下拳场,靠在偏僻小巷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咳嗽,好半天才缓过一点劲。
他不敢在拳馆中休息,那群疯子如果看到对手的疲态,就会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
会尽可能的找你茬,扰乱你的状态。
真是一群疯子…大卫心中咒骂。
但他摸着怀里那鼓鼓囊囊的现金,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够了,暂时够了。
他没有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直接来到了邻居张奶奶家。
老太太正准备休息,看到门口脸色苍白、浑身汗湿的大卫,吓了一跳:“小卫?你这是怎么了?又去打工了?快进来歇歇!”
“奶奶,我没事。”大卫挤出一个笑容,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十万块钱的信封,塞到奶奶手里,“这个,您拿着。”
奶奶疑惑地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满满的钞票,手一抖,信封差点掉地上:“这…这么多钱?小卫,你哪来的?你是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了?”老太太脸色严肃起来。
“您放心,干净钱。”大卫连忙解释,“我…我找到一份高薪的兼职,预支了薪水。您不是要做手术吗?赶紧去医院预约,不能再拖了。”
奶奶看着大卫疲惫却真诚的眼睛,眼圈一下子红了:“好孩子…奶奶这病…拖累你了…”
“您说的什么话,我小时候饿肚子,要不是您天天给我送吃的,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大卫扶着奶奶坐下,“钱您收好,明天就去医院。等我再…再工作几天,后续的费用也能凑齐了。”
安抚好又惊又喜又担忧的奶奶,大卫才拖着仿佛要散架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小屋。
他甚至没力气洗漱,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他忍着全身尤其是脊椎的酸痛,再次前往地下拳场。
或许是因为昨晚“秒杀三人”的名声传开了,今天的比赛异常顺利,对手甚至未战先怯。
大卫再次动用了一次斯安威斯坦,轻松赢下比赛,拿到了足以覆盖手术尾款和术后调理费用的奖金。
他终于凑够了所有的钱!巨大的喜悦冲淡了身体的痛苦。
他第一时间把钱再次给奶奶送了过去,看着奶奶联系医院安排手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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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够了钱,大卫决定暂时告别地下拳场,回归正常的校园生活——至少表面如此。
第二天他去上课,感觉周围同学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他隐约听到“地下拳赛”、“很能打”、“赚了不少”之类的窃窃私语。
看来消息传得很快。
课间休息,他正准备去天台透透气,却被三个人堵在了楼梯拐角。
是学校里臭名昭着的混混三人组,为首的叫黄毛,家里有点小钱,给他装了一条廉价的金属动力臂义体,平时就喜欢欺负人。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拳王吗?”黄毛用他的金属义手不轻不重地推了大卫胸口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听说你在地下拳场发财了?很嚣张啊?”
大卫不想惹事,尤其是刚刚安装斯安威斯坦,身体还很虚弱的时候。他皱了皱眉:“让开,我要过去。”
“过去?可以啊。”黄毛嬉皮笑脸地拦住他,“把赢的钱拿出来请哥们几个乐呵乐呵,就当保护费了。不然…”
他晃了晃那闪着廉价金属光泽的义体手臂,“我这新装的‘铁拳’可不是吃素的,正好拿你试试威力。”
旁边两个跟班也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没钱。”大卫试图从旁边绕过去。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毛觉得面子挂不住,骂了一句,金属义臂猛地挥起,朝着大卫的脸就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