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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成刘彻和卫子夫的女儿怎么办 > 第219章 记住不公,但要保持公允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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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记住不公,但要保持公允之心

赢的是哪一回呢?

自然是刘彻亲自去百越接刘徽回来这一回。

“我当真赢了吗?只要父皇愿意,可以马上让我消失不是吗?父皇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变法儿折腾我?我这样算赢?赢得有意思吗?父皇如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倒不如换一个方式。”刘徽忍一时,忍的就那么一会儿,不代表同样的事会允许再来第二次。

刘彻自不会错过刘徽眼中闪烁的决绝。

逆来顺受?

刘徽受一回,也只此一回。

再折腾,刘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阿徽。你该忍,也必须要忍下去。纵然作为皇帝,难道朕不曾忍?你该忍着。”刘彻听懂刘徽的意思,甚至提醒刘徽道:“你知道什么叫作不可违。朕是大汉的皇帝,不仅仅是你的父亲。”

再一次警告刘徽不能越线。

“儿臣明白。”刘徽早已知道了。欲有所求,当忍。眼下的刘徽依然不够强大,不足以和刘彻抗衡,贸然动手的下场是鱼死网破,刘徽不是为了鱼死网破而回来的。

所以,她忍了。

刘彻不就是想看她听不听话,受不受他的控制,她会把刘彻想要看到的一切呈现给他。

“摆棋,去病跟我下。今日在你们府上用膳。”刘彻转移话题,饭也得用。

刘徽也不纠结方才的话题道:“我和表哥两个人只让他们安排三菜一汤,父皇跟我们用一样的?”

“行。”刘彻最欣赏刘徽的莫过于,无论发生多少事,在提起吃食的话题时,刘徽从来不会说出不吃的话,也丝毫不认为应该不吃。

事多食少,怕是离死不远。

刘徽……遇上再多的事,都会过去的。

刘彻和霍去病下棋,刘徽坐在霍去病的身后,没精神的人倚在霍去病的背上,昏昏欲睡。

“困了回屋睡,朕和去病下棋。”刘彻人在下棋,并未错过刘徽的动作。

刘徽打了一个哈欠道:“不要。”

刘彻落子的手一顿,看不见刘徽的表情,只能见她的脑袋。

霍去病赶紧道:“陛下,不敢让徽徽白日睡太多,夜里容易睡不着。”

算是解释刘徽为何不愿意去休息。看情况还是因为睡太多了。

“几年的公文奏本都看完了,府学的问题你弄清楚了?”刘彻果断决定不多问其他,只问国事,他们父女如今最好是议国事。

“会试结束了,准备年后出手。”刘徽早有打算,要对付人也不能误了大事,第一场全国性的科举考试关系重大,任何事都要给这桩事让位。

刘彻一听刘徽有打算,想起刘徽先前的有言在先,怕是要弄死不少人。

“别影响科考。”刘彻叮嘱。

刘徽应声。

刘彻扫过屋里的装饰,此处是单独的院落,日常是刘徽和霍去病休闲的地方,装饰精致而闲静,满满一屋子的书,还有一些画,却不是刘徽所画。

珠帘垂落,还有屏风,以及一些装饰的灯笼,还有盏灯。

一眼看来,宝贝不少,搭配在一块只让人感受到惬意放松,不觉突兀。

“你那盏灯,朕要了。”刘彻眼尖,一眼便看中书桌前的灯,半个人身的高度,上面还有花纹,刘彻瞧着不错,要了。

刘徽闻言迅速挺直身板,侧头一看那盏灯脱口而出道:“不成。”

“成。”霍去病赶紧拦住刘徽的话头,引得刘徽一瞪。

“来人,给陛下包起来。”霍去病捏住刘徽的手,无声安抚。

刘彻本来听到刘徽说不成还不悦的,结果霍去病干脆利落的让人打包起来,太好了!得意的冲刘徽昂头,刘徽?

霍去病眼看气氛不对,一个转头在刘徽的耳边低语一句,刘徽不再吱声。

“说什么了?”刘彻不乐意他们在他的面说悄悄话。

“我答应徽徽再给她重新做一个。”霍去病解释。刘彻反应过来了,“你做的?”

“闲来无事,徽徽要求比较多,中科院的人做了好几个都不合徽徽要求,我亲自上手做了几个,调整之后这是徽徽最满意的一个。”霍去病一五一十的解释。

刘彻瞪了刘徽一眼,刘徽?

“你是越发不客气。昨天晚上的烟花也是你们放的?芍药花的烟花。”刘彻哼哼唧唧的,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抢了他宝贝呢。

霍去病点点头道:“是。病了这些日子,徽徽每日用药,心情不太好。我想哄哄徽徽。”

刘彻无话可说了,刘徽为何病这一场,别人不知道,刘彻好意思装不知道吗?

“让去病再给你做一个,做你最喜欢的芍药花。”刘彻认为他是给了刘徽光明正大换一盏灯的理由。

饭吃完,刘彻准备要走了。

“既然喝酒不适,以后就不要沾酒。”临走前,刘彻丢下话。

霍去病拱手作揖道:“谢陛下。”

刘徽不咸不淡的道:“诺。”

刘彻便走了,带着他在刘徽府上看中的东西走了。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父皇当我几岁了?”刘徽十分好奇刘彻的心里是如何来看待她的。她是那么好糊弄的?

霍去病不发一言,望向刘彻远去的身影,回身朝刘徽道:“徽徽,我们离开大汉可好?出海,往西域更远的地方去都可以。”

刘徽想不到霍去病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可是,刘徽问:“我们走得了,舅舅,姨母他们呢?我们愿意走,他们也愿意吗?

背井离乡,故土难离啊。

“而且,我不愿意。”刘徽提起一家子人的时候,霍去病一滞,同时,刘徽道出那一句不愿意。

昂起头,刘徽无所畏惧的和霍去对视病道:“舅舅忍得,表哥忍得,难道我忍不得吗?”

谁和谁不是在忍着,为达到各种不同的目的。

他们可以忍,刘徽当然也可以忍的。

走近靠在霍去病的肩上,刘徽道:“表哥不用担心我。你了解父皇,我也了解。一味的温顺父皇不会喜欢的。他喜欢用他的办法达到目的,我只当换一个方式哄着他罢了。他要我给他何种情绪,我会给他想要的一切。屈服,愤怒,不得不退让。都给他,如他所愿。”

霍去病不由捏紧刘徽的手,“徽徽,我们不离开,将来阿据纵然能够顺利继位,也未必能容我们。到那个时候我们离开?”

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无人说破,因为他们知道,没有到那一步。

刘徽看向霍去病,霍去病道:“陛下为我们选了吉穴。你不愿意和我同葬,为何?”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霍去病已经想问,当时的情况不适合问,如今再问来,是有联想。

“因为我们虽是夫妻,各有各的人生,也各有各的归属。”刘徽当然不可能如实而答,刘彻都说了,无论以后发生多少事,刘徽都有身后之地,刘彻这个皇帝在,大汉有对刘彻的供奉,一定会有刘徽的。

于刘彻看来,这是对刘徽最大的保障,刘徽该为此对刘彻,对大汉更死心塌地。

确实,好些人都应该为此高兴,但那不包括刘徽。

人都死了,死后受所谓的香火有什么意思?

所以,刘彻的态度也表露无疑,他会用刘徽,敞开的用,物尽所用。要把刘徽脑子里所有对大汉有利的想法全都挖出来,用到极致。

至于以后刘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是已经给刘徽寻了一个最好的归宿?

最坏的打算,刘徽便只能是让人群起攻之,而且绝对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那个时候,至少人是能葬在刘彻身边的,如此一来,不怕刘徽将来没有香火。

那一天刘徽不是已经谢过刘彻了吗?

“徽徽。”霍去病当然知道不仅如此,刘徽还有别的话不肯告诉他,不愿意让他知道。

“表哥就那么喜欢我吗?这么多年还不腻?”刘徽怎么可能愿意继续刚刚的话题,调笑一番霍去病。

谁承想霍去病将刘徽搂紧道:“对,很喜欢。不腻。反而更喜欢了。”

动人的情话谁都喜欢听,可是刘徽戳了一记霍去病的脸道:“我不一样了呢。”

刘徽不是当年的刘徽了,如今的她,图谋甚大,或许会在哪一天突然的动手,做出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因此刘徽同霍去病道:“表哥少喜欢我一些的好。”

霍去病握住刘徽的手道:“如今徽徽对我没有当年的喜欢了吗?”

啊?被霍去病问到这个话题,刘徽明显一愣,随后分外认真的道:“还是喜欢的。很喜欢很喜欢。要是能少喜欢一些……”

霍去病堵住刘徽的唇道:“不可以少喜欢一些,而是要多喜欢,更喜欢更喜欢。我想让徽徽越来越喜欢我,好像这些年来,我越来越喜欢徽徽。”

喜欢呢,怎么能不喜欢。

很喜欢的很喜欢,是有多喜欢?

刘徽不是那追根究底的人,却在这一刻想知道所谓霍去病对她的喜欢,而以后,还会喜欢吗?

最终,刘徽没有问出口。

自家的宴会上,刘彻让刘徽喝酒,刘徽喝到最后完全不记得发生的事,其他清醒的人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也因此让更多人不敢言。

卫子夫在刘徽生病的时候几乎日日出宫看刘徽,但多余的一个字都不曾提。

朝中再有人提及该让刘据这个太子多管管事,别总在工部混日子,别人都希望刘据动,卫子夫和刘据的心思难得一致,不动,哪都别动的好。

刘徽是能干,还是当女儿的人,刘彻为难刘徽时可曾手下留情?

刘据不如刘徽,不如有不如的好。

以前卫子夫也曾想过,要是刘据能像刘徽该有多好。

可是,如今的卫子夫看得分明,不像刘徽其实更好。刘据现在没有一点不好。

刘徽为刘彻做了多少事,刘彻在对付刘徽时并未顾念过。所以,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怎么办?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对未来的未知,迷茫,卫子夫在皇后的位置上坐得战战兢兢,不敢让人看出一星半点端倪。

刘徽病好之后,照旧当差,而一直没有定下户部尚书人选,终于在开年后定下陈荷。

桑弘羊高升后,户部尚书的位置一直悬置,由刘徽代理户部事宜。

当时的刘徽还兼任门下侍中的位置。

饶是如此,刘徽手里愣是没有让人挑出半分错。

满朝的臣子对上刘徽,不少人不禁生怨了,要是男儿该有多好。

一个人能干到刘徽的地步,绝无仅有,他们切身感受到,再看跟随刘徽的人,多少年,有本事的人包括陈荷一个女子在内都出头了。

可见跟着刘徽有前途。

若刘徽为男儿,虽然处境或许会比眼下难,只要刘徽熬过去,天下归于她手,大汉极有可能迎来另一个更辉煌的时代,岂不让人心生向往。

无奈刘徽是女子。

刘据无论有多平庸,在无数人眼里不过如此,可他是嫡长子,大汉太子,没有变故,他就一定会是未来的皇帝。

再能干的刘徽,也只能是刘据附庸。

刘彻定下陈荷为户部尚书,另外一个也算是争户部尚书人选的沈璧微微一愣,想象不到自己会输给一个陈荷。

不由拿眼打量刘徽,想知道在这之中,刘徽为陈荷出力几何?

那可是冤枉刘徽了。

举荐之后刘徽一个字再未于刘彻面前提及陈荷,在她手里办事,事情办得好与坏,虽然先前桑弘羊都跟刘彻提及过,到刘徽这儿,她也不过是公平公正的评价陈荷和沈璧两人的为人和处理事情的风格。

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悬空数月户部尚书的位置会落在陈荷身上。

如此,三省六部的长官,除了刘徽外,多了一个陈荷也是女儿身。

陈荷出列谢之。

朝臣们没有吱声,陈荷的本事功劳都够格,户部尚书她够资格。

心情实在复杂,虽然太子无所作为,架不住亲戚厉害。

看看三省六部的长官里,多少是卫氏血脉至亲的人?

啧啧啧,哪怕太子是个半死不活的人,大汉朝廷上的官员配置,完全可以保证他的位置稳如泰山。

无人知道,陈荷在谢恩之后,目光看向的是三省六部的位置,六部的长官算什么?走到这一步的陈荷冲的可是三省的位置,她是要当丞相的人!

随陈荷升任,刘徽把户部的事情正式移交到陈荷手中,也终于开始整顿各地的府学。

首先把胆敢贪墨府学银钱的官员拿下,证据都在跟前,由刑部和廷尉一道前去拿人,押解回长安再审。

府学,那可是大汉为各地孕育人才的地方,有人胆敢贪墨府学的钱财,胆大包天。

查实之下,刘彻下令将人斩立决,一个都不留。

随后刘徽开始整顿府学。为此,刘徽离开长安,如卫禧所愿的带上她,嗯,没带霍去病。

刘徽的目标明确,奔府学去的,没去之前,刘徽让人把府学内的各种情况都弄清楚,到了目的地,亲自和当地了解情况,比如各地的府学是什么样的人能进,是不是免去学杂费的。

悄悄来,随意去的刘徽,又一次捉了不少大鱼。不少当地的豪强想方设法的打听刘徽的情况,只为对付刘徽。

卫禧和刘徽一道真是开了眼了,竟然有那么多人想糊弄人的?

刘徽注意到卫禧惊讶不可置信的小眼神,露出笑容,道:“中间的人,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把我们和百姓分开。倘若他们成功了,天下必乱。欲令天下安,须为民争利。”

卫禧听得分外认真,目不转睛的望向刘徽问:“流民的事绝非偶然,阿姐想好如何解决了吗?”

只是点一句,卫禧马上明白了。

“知道大汉是如何收税的吗?”刘徽不答反问。

“税人。按人头收税。”卫禧对这点还是了解的。

刘徽昂首道:“三十税一,听起来很少,实则多得很。无地百姓哪里来的钱交税?所以这样的税收制度是不妥的,须改。”

卫禧一下子瞪大眼睛,追问:“如何改?”

偏头不答,刘徽只端详卫禧,卫禧若有所悟的道:“地?”

“对,地。按土地收税。有多少地收多少税,如此一来就能解决一些问题了。但与之而来也产生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何测量田地。”刘徽回答了问题,同时也提出问题,只为了卫禧继续思考下去。

“听闻在朔方城和河西,阿姐制过鱼鳞册,所谓鱼鳞册,是当地的田地。”卫禧发现一些早早发生的事,那么随之而勾起。

刘徽重重点头,没错呢,她早已经做好范例了,但到现在为止刘彻没有打定主意做。

皇帝没有下定决心去做的事,他们再怎么心急,有再好的办法都没有用。

是以,刘徽不急。天下乱不乱,皇帝不着急,他们急死也于事无补。

卫禧不可思议,刘徽在去朔方城时已经想得那么长远了吗?

“我当年去朔方城时就说过的,我会让朔方城成为一个典范。”刘徽很骄傲的告诉卫禧,语重心长的道:“有些事能够一步到位,不能当作不知道。况且,不把事情做好,如何能够让人相信此法可行。”

卫禧再一次对刘徽生出敬意道:“阿姐做事周到,一心一意为大汉,是大汉之幸。”

刘徽凝望卫禧道:“禧儿,如果做官只为满足自己的一己利欲,不如不做。我自出生以来,得天独厚,为皇女,封公主。我站在了有些人一辈子奋斗都到达不了的顶峰,所以我想尽可能的为这个天下,为这天下的子民多做一些事。不确定是好是坏,但我想为他们尽一份心。你看那里翻田播种的人,他们所有的心血都在这一块地上,可是他们辛苦一年下来,或许都有可能吃不饱穿不暖。你我生来为吃喝忧愁过吗?”

被问到是否为吃喝忧愁过,卫禧缄默不语。

“普通人所求只是一顿饱饭,可是如果这一顿饱饭,那些人都要夺去,就不要怪他们揭竿而起。秦之亡于此。我们大汉要引以为戒,不可重蹈覆辙。”刘徽叮嘱卫禧,出来一趟,让卫禧看见民生多艰,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看着普通人,将来或许说出何不食肉糜的话来。

虽是为府学而来,刘徽更多带卫禧往乡间去,让卫禧知道耕种不易,天灾人祸,各有各的麻烦。

还有另一层,世族豪强的面孔。

以买田为名,卫禧亲眼见识到世族派出来的人怎么逼得人把家里的田地卖了,为了达到目的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用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比如放一把火烧了他们家,亦或者派人上门偷偷打骂他们的家人。

卫禧见识到了这个世间最丑陋的一面,那都是没有人告诉卫禧的。

不仅如此,刘徽还带她去看乡间的女子,她们都为一家努力,可是受到的对待却不公平。

“阿姐为皇帝舅舅做了那么多,可皇帝舅舅……那同样也不公平。”卫禧想起刘彻让刘徽喝酒喝得病了一场的事,心里一直都记得的。

正因如此,道出一句的不公平。

此时的刘徽和卫禧对视一笑道:“禧儿,我让你看到这些不公平,不是要让你说出来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世间对女子过于苛责,我们想和男子站在同一个起点上都需要付出比他们更多的努力。可是,纵然明知道前路很难,难如登天,我们还是想要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为此不惜付出千倍百倍的努力。

“在我们这一辈得不到的公平,或许在我们一辈一辈的人努力下,在将来的一天可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公平。我们要记住这份不公,但要秉持一份公心,因为我们如果失了公允,那也会成为别人攻击我们的目标。

“他们会说,看吧,女子就是这样,天然的站在女子那一边。明明一直站在男人那一边的人也是他们这些男人,但他们好像看不见。他们自己能做,但却不允许别人做。

“禧儿,太懂人性,知他们的阴暗,算计,但又要忍着,利用他们的阴暗算计以达到目的,不容易。你还想像我吗?”

刘徽自己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无人比她更清楚。

不敢走错一步,唯恐落人于柄,可纵然这样,因为她做得太好,还是引起刘彻的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