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妹子们的围攻,基兰一脸深思,赶蜜蜂似的连连摆手。
冷傲模样看得不少单身男乘客暗暗攥拳!
可恶!
我们也想被如此漂亮的女士们围着要地址啊!
基兰摸着下巴冷笑不已。
呵。
想要我地址?
我精的跟什么似的,还不知道你们了?
肯定是看上了我即将到手的赏金!
天知道小姑娘们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走到基兰面前,结果被拒了?
她们正暗自神伤,两道前凸后翘的身影拨开人群挡住基兰去路。
“先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和我的朋友实在不敢单独上路了...”
说话的美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抚着胸口,眼神楚楚可怜。
“我们雇了一辆马车,能否拜托您行个方便,护送我们一程?我们...我们有钱。”
听他们要去的地址和基兰要去的石脊坳差不多是一个方向。
再看她们盛满期盼的美眸,不安扭动的丰腴身姿。
基兰瞪眼,顺道送她们...还有马车可以坐?
刚搞出这这种阵仗,正好能掩人耳目。
关键还有钱拿?!
我不帮她,谁帮她?
“当然可以,女士们。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的荣幸。”
领完赏金的基兰刚答应,就被两位美妇一左一右架进了带门的车厢。
两美妇还冲外面那些小姑娘挑衅的笑了笑。
年轻人,你们还是太年轻了。
想搞定这种有真本事的男人,光有脸蛋可不够,得用点脑子和手段。
人生路还长,好好学着去吧。
被拒的姑娘们见状恍然大悟,为了安全,更为了要到地址发展以后的粉色浪漫,她们掏出钱来,嚷着也要搭车。
整钱塞满基兰的上衣口袋,她们车票钱都给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出手如此阔绰么...
等等!
说不定...她们以后能发展成自己的潜在客户呢?
搬个家,旅个游什么的,不得需要个可靠的护卫陪着!
基兰大手一挥,马车里顿时热闹起来。
丰腴美妇状似无意被挤进基兰怀里:“您听听,我心是不是跳得厉害?刚才真是吓坏了...”
说着拉起基兰的手就要试心跳。
基兰眼角微抽,这...是我能听的么?
马车颤悠悠上路,而暗手帮被团灭的消息,正以比马车还快的速度在罗兹乃至周边扩散。
天光大亮,一觉睡醒的罗兹镇民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不少人挠着耳朵,怀疑自己没睡醒。
可当看见绞刑架上挂着十具咸鱼般的尸体,人群彻底炸了锅。
没过多久,流动商人、旅客、巡警,甚至躲在暗处的枪手,都在交头接耳谈论着同一件事。
“听说了吗,赏金猎人只是那家伙的副业,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秘密探员!”
“嘁~你听谁说的?根本不对!我有一个朋友和他认识,说他是个独来独往的传奇杀手,代号‘旅行者’!专杀恶棍!”
“这个我知道,我那个朋友说旅行者曾是城里一个大家族的首席枪手,暗手帮不知死活招惹了他,他一路从西边追杀过来,如今是彻底清算!”
内容越传越离谱,核心只有一点:一个神秘又强大的男人,单枪匹马剿灭了刚流窜到罗兹准备作恶的暗手帮。
这个让普通人欢欣鼓舞的好消息,成了所有罪犯的噩梦!
科马萨河岸边,几个枪手打扮的男人围着篝火。
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俩歇脚穷鬼说的话,各个脸色不好看。
“你们说...那个旅行者,到底什么来路?”
光头男,蓄着大胡子的安追,手法娴熟挠着手边毛茸茸的白尾兔的下巴,又捏了捏了兔子的尾巴。
“一个人,干掉了整个暗手帮?那些家伙在翡翠牧场附近是出了名的杂碎,就这么...全死了?”
坐他对面的米根猛灌了一口私酒,压下心头惊骇。
“老大不是说了,这次有大消息漏出来,只要得手,够我们几辈子花不完...这节骨眼...冒出什么狠角色都不奇怪...把眼睛擦亮点,希望别在路上撞见他!”
维鲁斯倒是心大,擦着弓,又拿起来,眯起一只眼对四周比划了比划。
“怕什么?你们想想,暗手帮这次想来却折在半路,我们也算少了个竞争对手。”
正在跟肉罐头叽里咕噜、深度交流的的莱恩,扭过脸。
“没了暗手帮顶什么用?算算时间,哈尔那该死的移动赌场里,各路狠茬子差不多也快到齐了!”
“就算是那个旅行者,进了石脊坳怕是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四个你一言我一语,又八卦了一阵,像在给彼此打气。
安追不时朝来路张望:“话说老大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顺手弄点钱和马车吗?”
“估计老大弄完东西,直接赶车去赌场了?”米根起身,“我们先走。”
几人收拾好东西,朝着石脊坳方向出发。
另一边,距离他们数里之外的主路上,马车缓缓停下,基兰跳下车。
“行了女士们,这条路人多,安全方面可以放心,直走半小时就能到你们要去的车站,车夫认得路,祝你们旅途愉快。”
丰腴美妇刚吃完东西,媚眼如丝擦着嘴角:“先生,您也要多保重...”
要到地址的小姑娘们目光不舍:“等等先生,您会给我们回信的对吗?”
收好她们的护送费,基兰上了跟在马车后面跑的坐骑,没忘手动打广告。
“有需要护卫的活尽管给我写信,无论大小我都接,我的能力你们见过。”
至于给她们留的地址么...自然是...嘿嘿...
姑娘们红着小脸,千恩万谢地离开。
基兰骑着马,转向石脊坳方向出发。
骑马小跑了快四十分钟,路径愈发荒凉。
路上只有车轮轧出来痕迹。
还有地上散落着的弹壳...
路过一处被岩石遮蔽的拐角,基兰勒了勒缰绳,马儿停下脚步。
一男人蜷缩在岩石下,捂着不断渗血的肚子,痛苦地喘着粗气。
他的马横倒在他不远处,马身下同样一片鲜红,腹部已看不到明显起伏。
基兰过去试了试马儿的鼻息,正要说话。
那男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笑着艰难开口。
“不用试了,老伙计平时脾气大得很,呼吸也跟风箱似的,我了解它,现在这么安静...我...看得出来它死了。”
基兰收回手,拔枪注意着四周动静:“你老伙计死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男人又是咳又是喘的:“这鬼世道活着也是受罪,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会去见它了...”
说着仰头靠在石头上,吃力地冲基兰抬起胳膊。
“四周没人,放...放心,半个鬼影子也没有。介意扶我一把吗伙计,它替我挡了两枪,它应该不会希望我今天就去...去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