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也要理解老二的难处,他一个上门女婿确实没有办法。”阎解成说道,“我去他家叫他的时候,她媳妇差点连我也骂了,所以,老二也有老二的难处。”
“那怎么办?”阎埠贵一脸忧愁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手里只有两万不到,怎么办?差距那么大?怎么办?要是你们四个争气的话,一人给凑个一万,你妈也就有救了。”
“一万?”阎解放心里鄙视道,“莫说他没有,就算他有,凭什么?就凭从小到大克扣他们的伙食吗?”
“爸,这也许就是天意,要是实在没办法咱们就出院吧 ,回去给妈好吃好喝地供着,也许突然就好了呢?你说是吧?”阎解成忍不住提议道。
“胡说八道,要是能吃好还要医院干什么?干脆医院都变菜市场不就好了?”阎埠贵骂道。
“那怎么办?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我就知道指不上你们,算了,你们指不上我就自己想办法,”阎埠贵下决心道,“我刚才算过了,我们家也就那两间房子值点儿钱,实在不行我就卖了帮你妈治病。”
听到要买房子,阎解成心里那叫一个急啊!那可是他的,未来可是他的,要是卖了他住哪里?
于是他连忙叫道,“爸,就算你卖了也不够啊?咱家那两间破房子,最多也就买个万把块钱,可是你别忘记了,医生说是四到六万,咱们折个中,取五万,你说,凑的够五万吗?”
“够不够的再想办法,”阎埠贵悠悠道,“治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尽心尽力是标准,也许老天能开眼了呢?”
“爸,你这不是把我们一家子往水里拖吗?这怎么能成,救了妈一个,牺牲我们两个?要是治好了我也就不说了,可是能吗?”阎解成苦巴巴道。
“就是,爸,这会儿你怎么不会算计了?一个人死和你们三个人一起死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吗?”阎解放也说道。
他也觉得,阎埠贵的身后财产有他一份,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
“屁话,一起死就死,你们能忍心看着你妈死,可是我不能,”阎埠贵气道,“但凡你们要是有傻柱和许大茂的一半本事,咱们家也不会这样,生你们还不如生块猪肉呢!”
傻柱,许大茂 ,当这两个字从阎埠贵嘴里蹦出来的时候,阎解成突然就有了一个主意。
“爸,傻柱,许大茂,我们没钱他们有啊!尤其是杀傻柱,五万对他来说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要不你找他们借借看?”阎解成叫道,“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在一起住那么多年了,他们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他倒不是觉得何雨柱和许大茂能借钱给阎埠贵,而是想着转移阎埠贵的注意力,慢慢地磨掉他那颗非救不可的心。
“爸,没错,他们有钱啊!也就两三天的事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帮他么不积福呢!”阎解放附和道。
“可是,可是他们肯借吗?”阎埠贵心底活络道。
“爸,借不借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咱们认识的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的也就他们两个了,那些钱对他们来说真的就是小意思。”阎解成连忙说道。
“这……好吧,试试也是好的,大不了我把房子抵押给他们。”阎埠贵阎悠悠道。
听到这话,阎解成心里那个气啊!怎么就这么想无家可归呢?
边上,杨瑞华全程一句话也没说,她也不想卖房子,可是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就连假客套的话她都不敢说一句,生怕一出口,两个儿子就会顺势附和。
“哎,算了,先这样吧!我好好想想再说,老大,今儿个晚上你守着你妈,我回去想办法。”说着,阎埠贵站了起来。
“爸,我,我明天不用上班了吗?”阎解成急道,“再说了,我还饿着呢!”
“哼 ,出钱不行 ,出力也不行吗?饭办完了事儿会给你们送过来的,实在不行,叫老二给你们送点儿,”说着,阎埠贵看向了阎解放 ,“老二,有问题吗?”
“一顿两顿倒是没问题,我身上还有几个钱。”阎解放悠悠道。
“那就这么定了,老大,你守着你妈,老二你解决接他们的晚饭,我回去想办法。”
说完,阎埠贵背着双手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出了医院门后,阎埠贵使劲地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后,抬头看向了黑暗的天空。
好久之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阎埠贵低头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四合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