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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为家族崛起而修仙 > 第434章 李云飞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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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紫珏像只刚出笼的小雀儿,扎着俩羊角辫在青石板路上颠颠儿跑,藕节似的胳膊前后甩得欢。粉白小脸上嵌着双亮盈盈的杏眼,笑起来时颊边漾出浅浅梨涡,银铃般的笑声洒满整个院子。她穿着鹅黄色小袄,跑动间衣摆像只振翅的蝴蝶,绕过花坛时带起几片零落的腊梅瓣。

李长风紧随其后,步子不敢迈大,双臂微微张开作护持状。\"慢点跑,珏儿慢点——\"他嗓音里满是紧张,目光牢牢锁着那抹跃动的鹅黄,见她要踩上松动的石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姑娘却浑然不觉,忽然蹲身去抓滚到脚边的红皮球,起身时踉跄了下,李长风几乎是扑过去扶住她腋下,掌心已沁出薄汗。

\"爹爹你看!\"付紫珏举着皮球咯咯笑,辫梢沾着的花瓣簌簌抖落。李长风替她理好歪掉的衣领,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脖颈,这才松了口气,无奈又宠溺地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尖:\"再这么野跑,磕破膝盖要哭鼻子的。\"话虽如此,见她抱着皮球又要往前冲,还是赶紧起身跟上,目光如影随形地护着那团蹦蹦跳跳的小小身影。

午后的庭院里,李长风正运转着体内的筑基灵力,小心翼翼地接下付紫珏递来的一拳。拳风未至,一股刚猛的力道已扑面而来,带着破风之声,绝非寻常修士能及。他凝气于掌心,与那看似纤细的拳头相撞,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脚下的青石板竟也裂开了一道细纹。

“长风,再接我一招!”付紫珏笑声清脆,身形却如鬼魅般欺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石锁,轻飘飘地便朝李长风掷去。那石锁足有千斤重,在她手中却仿佛无物。李长风无奈摇头,只得侧身避开,同时屈指一弹,一道灵力匹练飞出,将石锁稳稳托住,轻轻放在一旁。

他看着眼前身形依旧窈窕、笑容却比年轻时更加灿烂的付紫珏,心中不禁感慨。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不仅未曾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她的肉体愈发强横,性子也愈发活泼好动。寻常筑基修士,怕是连她随意一击都接不住,更别说这般陪她“玩耍”了。

“紫珏,慢点,你这力气又涨了。”李长风擦了擦额角的汗,无奈道。他虽是筑基修士,灵力浑厚,但在付紫珏这近乎妖孽的肉体强度面前,也只能勉强支撑。

付紫珏却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兴奋,身形一晃,便绕到李长风身后,伸手去挠他的痒。李长风无奈,只得展开身法,与她在庭院中追逐起来。两人身影交错,拳风掌影不断,引得院外的弟子纷纷侧目,却又不敢靠近。

李长风心中清楚,若自己不是筑基修士,此刻怕是早已被她折腾得散了架。他看着付紫珏那充满活力的身影,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这样的“麻烦”,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金桂开得正盛,细碎的花瓣像揉碎的月光,簌簌落在青石小径上。付紫珏正追着一只粉白蝴蝶在林间跑,银铃般的笑声惊起几片落叶。她穿着鹅黄色的襦裙,裙摆扫过沾满露珠的草丛,发间还别着两朵半开的桂花。

忽然,她停住脚步,小鼻尖微微一动,望向通往山腰的那条路。一个青衫身影正缓步走来,身形挺拔,步伐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那人肩上斜挎着的箭囊边角有些磨损,腰间佩剑的剑穗缠了几圈暗纹布条,随着走动轻轻拍打革带。

付紫珏歪着头看了半晌,那背影有些眼熟,却又比记忆中多了几分硬朗。待那人走近些,她才看清对方鬓角沾着的草屑,以及袖口隐约露出的一道浅褐色血痕——像是刚处理过不久的伤口。

“呀!”她低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往后缩了缩,随即又踮起脚尖,朝那人使劲挥手:“云飞哥?是你吗?”

付紫珏记得这个人,当初付天带他们回家时,她见过,所以才会对他有印象。

青衫人闻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阳光穿过桂树枝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正是多日未归的李云飞。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唇边却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比山间的风还要清冽。

“是我,小姐!”

李长风望着眼前的李云飞,心中百感交集。曾经那个眼神中带着几分跳脱与不羁的少年,如今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沉淀下与年龄不符的沉静。那双眸子,曾像清澈的溪流,如今却深邃如潭,映不出底,只有偶尔闪过的精光,泄露着经历血火洗礼后的锐利。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李云飞周身的气息不再像以往那般锋芒外露,而是变得凝练、厚重,如同打磨过的璞玉,内敛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那是真正将修为融入骨髓,经历生死考验后才有的稳固与坚实。

李长风心中一阵欣慰,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不再是需要他时刻护在羽翼下的雏鸟。可这份欣慰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心疼。他知道,这份沉稳与牢固,是用多少汗水、鲜血,甚至是生死边缘的挣扎换来的。那沉静的眼神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伤痛与磨砺?

他想起李云飞过去的种种,那些少年意气,那些冲动热血,恍如昨日。如今,棱角被磨平,心性被淬炼,却也失去了几分少年应有的纯粹。李长风微微叹了口气,这便是成长的代价么?既盼着他展翅高飞,又怕他在风雨中折翼。这复杂的滋味,在心头交织翻涌,最终只化为一声无声的喟叹。他拍了拍李云飞的肩膀,只道:“好,好样的。”千言万语,终是化作这简单的几个字。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李长风花白的鬓角上。他坐在院中那把传了三代的梨木椅上,眯着眼看孙辈们在青砖地上追逐嬉闹,苍老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釉色被岁月磨得温润。

青砖缝里新冒的青苔沾着露珠,像极了他年轻时闭关洞府外的景象。那时他剑心通明,总觉得金丹大道近在咫尺,为此不惜将妻儿托付给族中长老,一去便是十年。可如今摸着手边温热的茶盏,听着孩子们清脆的笑声,丹田那缕筑基后期的真气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祖父,您看我新练的剑法!”十三岁的重孙举着木剑,摇摇晃晃地刺向空气。李长风浑浊的眼睛里泛起笑意,招手让孩子过来,枯瘦的手握住那只稚嫩的手腕,一点点纠正姿势。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比当年感应到灵气波动时更让他心安。

廊下挂着的紫藤萝开得正盛,淡紫色的花瓣落在他肩头。他想起五十年前那次冲击金丹失败,经脉受损后寿元骤减,当时只觉得天塌地陷。可如今看着满院生龙活虎的小辈,听着厨房里传来儿媳们的笑骂声,忽然觉得这剩下的一百二十余年,或许比飞升更值得珍惜。

茶烟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眼角的皱纹。远处祠堂的钟声慢悠悠地荡过来,惊飞了檐下的燕子。李长风轻轻拍了拍重孙的后背,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又跑向同伴,嘴角的笑意像春风拂过的湖面,漾开层层涟漪。金丹也好,大道也罢,哪有此刻檐下燕语、膝下承欢来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