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三年十月,段煨、董越、杨定投诚赵剑,董白长安城下立谢罪碑,雁门军四面围困长安之事,很快传遍天下。
天下震惊,各方势力震惊!
袁绍,邺城幕府。
案上的绢帛地图被指节按出褶皱,袁绍听完斥候回报,端着酒樽的手猛地一顿,琥珀色的酒液溅在锦袍上也浑然不觉。
他眸色沉沉,扫过座下谋士:“段煨、董越、杨定竟降了赵剑?
那董白还敢在长安城下立碑谢罪?”语气里满是不甘。
他手指重重敲在“关中”上,“赵剑这竖子,借董卓旧部之力困长安,又拿董白作筏子博民心,好手段!”
身旁逢纪急忙附和,劝他速召各州刺史会盟,袁绍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窗外。
他知道,赵剑此举已占了“仁”名,若想号令诸侯共讨,怕是难啊!
公孙瓒,易京城楼。
寒风卷着雪沫子扑在甲胄上,公孙瓒握着长枪的手青筋暴起,听完消息后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满是桀骜:“董卓老贼作恶多端,他孙女立碑谢罪?赵剑这是拿天下人当戏看!”
他转身对亲卫下令:“抓紧招兵买马,积蓄粮草。年后长安必有大乱,天下人都盯着长安,正好趁此机会南下取冀州!”
他可不会理赵剑的动作,只要不与他争抢,他只盯着眼里的地盘!
曹操,兖州军营。
中军大帐里,曹操正对着地图谋划,听到消息后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须。
他忽然笑了,对一旁的戏志才道:“赵剑这一步走得妙啊。收董卓旧部,解了兵力之困;让董白立碑,又堵了天下诸侯的嘴。
既没落下‘趁乱夺城’的骂名,又显了容人之量。”
戏志才点头附和,曹操却话锋一转,眼神锐利起来:“不过,他若真占了长安,必会掌控朝廷,那时,其势力更是不易抗衡了!
传令下去,加快攻黄巾余孽的进度,先稳住兖州根基,再看长安局势。”
刘表,襄阳府邸。
暖阁里熏着沉香,刘表捧着茶盏,听完汇报后眉头紧锁,许久才缓缓开口:“赵剑困长安,董白立碑……这天下,怕是要更乱了。”
身旁的蒯越劝道:“主公,荆州地处要冲,不如暂守中立,看各路诸侯动向再做打算。”
刘表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敲着茶盏边缘:“说得是。传令下去,加固荆州各关隘,严禁各军私自出战。
先守住荆襄,再看长安及天下变化。”
语气里满是保守,只想在乱世中偏安一隅。
袁术,南阳郡。
袁术正搂着两位美女嬉戏,听完消息后突然将两女推倒在地上,厉声喝道:“赵剑小儿,谋划关中,围困长安,这是要学董卓把持朝政?董白立碑谢罪,不过是惺惺作态!”
他立刻召集文武,说道:“诸位,看来长安不久又要有变故,赵剑的手越伸越长了,我军不能只守着南阳这狭小之地。
诸位抓紧招兵买马,整顿军需,备战来年!”
语气里满是狂妄,眼中只有权力与势力。
陶谦,徐州州府。
陶谦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文书,脸色苍白如纸,双手微微颤抖。
他对一旁的糜竺道:“赵剑困长安,又得董卓旧部相助,势力一日强过一日。
曹操又在兖州厉兵秣马,若是他巩固了兖州,怕是很快就要来攻徐州了。”
糜竺劝他与刘备联手,陶谦却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刘备之弟关羽张飞虽有万人之敌,但兵力微薄,怕是难敌曹操。
倒是那赵剑,已控有青州,若能真定了长安,救出陛下,既实力大增,又有朝廷支撑。
唯有赵剑能制衡曹操……只是,他会不会是第二个董卓?”
话音里满是忧虑,既怕曹操来攻,又忌惮赵剑的崛起,陷入两难之地。
刘焉,成都宫室。
刘焉咳嗽着,听完儿子刘璋转述的消息,枯瘦的手猛地抓住案几,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好个赵剑……竟有如此手段?收董卓旧部,立谢罪碑博民心,这是要效仿高祖定关中啊?”
刘璋急忙问:“父亲,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刘焉咳嗽几声,缓缓道:“蜀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传令下去,封锁剑阁、葭萌关,不许任何兵马进出。只需守住蜀中,待天下局势明朗,再图后计。”
说罢,疲惫地闭上了眼。
他主政益州期间,暗中派张鲁盘踞汉中,阻断交通、斩杀汉使,使益州与朝廷隔绝,已形成了割据一方的局面。
可是后来,长子刘范、次子刘诞因参与密谋反对李傕而被诛杀,又益州治所绵竹发生大火。
两个儿子的死,火灾的打击,让他病了,病的似乎无药可救!
听着幼子刘璋离开的脚步声,刘焉深知幼子暗弱,他必须在离世前为儿子稳住蜀中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