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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荡的厮杀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当袁谭看到副将浑身是血跑来,嘶吼着“将军,咱们撑不住了”时,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

他望着周围自己的将士在不断后退,不停倒下时,咬牙下令:“撤!”

夕阳还未西下,袁谭率领残部终于冲出了芦苇荡。

屈鹰拄着大刀站在拒马的残骸旁,一口鲜血喷在浑浊的水面上。

清点人数时,亲兵哽咽着汇报:“将军,还剩一千三百二十七人……”

下雪了,雪花滴落在芦苇荡,落在守军的盔甲上、落在战死士兵的尸体上,也落在那片被血染红的泥水里。

屈鹰笑了!

持续三日的死战,他以惨胜挡住了袁谭。

曹操站稳兖州后,袁绍立即派人传信,让他协防和支援平原郡。

由于暂时还得依附袁绍,曹操派大将曹洪统领五千兵马,部署在兖州东郡的范县与济北国的卢县,以便随时支援平原郡。

范县紧邻济水北岸,与平原郡西部边境仅隔数十里,且有现成的渡口与陆路通道,一旦平原郡北部告急,骑兵可一日内抵达、步兵两日内驰援,是支援平原郡的“最前哨”。

卢县背靠泰山北麓,既是兖州通往冀州的陆路捷径,也是平原郡南部的屏障。

在此驻军可同时监控平原郡南部动向,若平原郡中南部遇袭,能沿汶水支流快速北上,形成“西有范县、南有卢县”的双向支援格局。

当平原城的烽火信号传到范县时,曹洪立即带领一千轻骑疾驰而出,两千步兵随后。

当袁谭抵达清河岸边时,曹洪也抵达了济水,心却沉了半截!

浮桥中段已断成两截,断裂的木梁在浊流里打着旋,二十艘雁门军木筏正呈扇形在上下游游弋,筏上投石机的机括泛着冷光,像悬在头顶的巨石。

“将军!村落里有伏兵!”话音刚落,东侧土坯房的墙洞便射出密集箭雨,两名骑兵躲闪不及,连人带马栽倒在河滩上。

曹洪咬牙勒马,马鞭指向木筏:“轻骑列阵!用弩箭压制木筏,别让他们再靠近南岸!”

可骑兵弩箭射程有限,木筏在水上灵活游走,投石机反而不时掷来石弹,砸得南岸尘土飞扬,轻骑只能且战且退,勉强守住滩头。

直到暮色四合,两千步兵才扛着木梁、皮囊赶到。

曹洪当即下令泅渡:“三百人带皮囊从上游冲,其他人架临时便桥!”

可步兵刚跃入水中,木筏上的投石机便精准砸向泅渡队伍,河水瞬间被染成暗红。

架桥的兵士更成了活靶,箭雨从村落墙洞不断射出。

直到夜色临近,曹洪不得不撤军扎营。

第二日天刚亮,曹洪换了战术,让步兵佯攻村落,引伏兵射箭,再派轻骑突袭木筏。

可土坯房箭孔密布,步兵攻到墙根便被压制,轻骑刚靠近木筏,就被筏上长矛刺得人仰马翻。

夜幕再次降临,济水南岸已是一片狼藉。

曹洪再次撤出战场回营,兵士们或坐或躺,甲胄上满是血污与泥点。

大帐里,曹洪坐卧不安!

两天没有渡过济水,平原城恐怕已经失陷了。

副将进来低声禀报:“将军,两日下来,我军折损了七百多人,木梁、皮囊也所剩无几,再打下去…”

曹洪指节攥得发白!

两日受阻,驰援已经没有意义了。

最终,他猛地挥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传令!连夜撤军!”

夜色里,曹军撤离。

济水还在静静流淌,仿佛在为这两日徒劳的厮杀曹军送别。

袁谭、曹洪败退当天,邺城袁绍府邸,铜炉里燃着上好的龙涎香,青烟如丝,缠裹着堂内的暖意。

袁绍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坐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案上酒樽,樽里是新酿的屠苏酒,琥珀色的酒液晃着烛光,映得他颌下虬髯都染了几分年味。

屋子中央,十几名歌姬在翩翩起舞,袁绍搂着新纳的小妾,美滋滋的欣赏着歌姬们曼妙的身姿。

忽然,堂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名亲兵疾步走了进来。

“主公!紧急军情!”亲兵身后跟着的斥候浑身覆着霜雪,甲胄上还沾着未化的冰碴,单膝跪地时声音都在发颤,“除夕夜平原城突遭攻击,情况不明,大公子已经驰援了!”

“突遭攻击?”袁绍一惊!

他撤回冀州时,在平原郡部署了一万兵马,之后又增加了五千,由大将高览统领。

袁绍深知赵剑不会任他占据平原郡的,而且,赵剑擅长偷袭。

为此,他让长子袁谭率五千兵马驻扎在渤海郡边境,同时,又通知曹操,在兖州边境部署兵力,来应对平原郡的突发事件。

有这两面保证,袁绍觉得应该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