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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中所有角色都已经成年,无不良引导,读者看到的与现实常识不一致的一律做平行世界处理)

就在这时,瞳羽的视线,如同被某种无形的线索牵引,缓缓移向了通往二楼卧室的方向。

她的鼻翼几不可查地微微翕动了一下。作为医生,她对气味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从踏入这栋房子开始,她就隐约捕捉到一丝异样。

此刻,在众人沉默的间隙,那缕从二楼门缝中逸散下来的、极其淡薄却又异常清晰的气息,被她精准地锁定——那是浓烈的、混合着男女性爱后独有的、荷尔蒙与体液交织的、带着情欲余温的独特气味。

这气味在空旷的客厅里稀释了,但在她敏锐的嗅觉下,依旧清晰可辨。

她的目光骤然锐利如刀,猛地射向桃染!

“你和他,”瞳羽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如同在宣读病理报告。

“最近频繁同房?”她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已经穿透了桃染的皮囊,看到了她心底最隐秘的算计。

这句话,如同在死寂的深潭里投下了一颗炸弹!

“什么?!”冷伶第一个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桃染,随即也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凤昔的眉头深深锁起,眼神复杂地看向桃染。

千辰和琴瑶则是一脸茫然,随即反应过来,小脸瞬间爆红。

绯樱猛地抬起头,紫色的瞳孔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桃染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瞳羽的话狠狠抽了一鞭子。

在七双眼睛的逼视下,她最后的伪装和防线彻底崩溃。

她惨笑一声,声音嘶哑而绝望,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是!是我!是我主动的!很多次!”

她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迎向众人震惊、愤怒、鄙夷的目光,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我还能怎么办?!他对我只剩下冰冷的义务!他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只有这个办法了!一个孩子!或许……或许一个孩子能让他重新对这个家,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只有这个办法能抓住他!能救我的婚姻!”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充满了绝望的孤注一掷。

“你疯了!桃染!”冷伶第一个爆发,声音尖锐得刺破耳膜,她几步冲到桃染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你简直自私到了极点!都什么时候了!谷云被你害成那个样子!心都死了!你居然还想着用孩子来绑住他?!你把他当什么?把你未来的孩子当什么?!一个挽救你婚姻的工具?!一个用来拴住男人的筹码?!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琴瑶也听明白了,小脸煞白,眼泪又涌了上来,她带着哭腔喊道:“桃染姐姐!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谷云哥现在那么难过,那么……那么没有灵魂,如果有了宝宝,宝宝会感觉到爸爸妈妈不幸福的!在一个没有爱的家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幸福?!你这是害了宝宝!”她的话天真而直白,却直指核心。

客厅里再次充满了愤怒的谴责声。桃染的计划,在她自己看来是绝望中的救命稻草,在其他人眼中,却是自私卑劣到令人发指的疯狂之举。

然而,就在这片愤怒的声浪中,一个沉稳而略显疲惫的声音,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都安静!”

是凤昔。她不知何时已走到客厅中央,双手微微下压,目光沉静地扫过众人。那份惯有的温婉被一种罕见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所取代。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情绪崩溃的桃染身上,眼神极其复杂,有深沉的厌恶,有冰冷的审视,但最终,沉淀下来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权衡利弊。

“冷伶,琴瑶,你们说的都对。”凤昔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用孩子来维系婚姻,是自私的,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脸,包括脸色惨白的桃染和蜷缩的绯樱,“但是……”

这个“但是”,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但是,”凤昔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说服自己接受一个极其苦涩的事实,“瞳羽的诊断没有错。谷云现在的状态,是深度心理创伤后的封闭。常规的情感呼唤、陪伴、甚至忏悔,对他可能都如同隔靴搔痒,无法触及他冰封的核心。”

她的目光变得极其锐利,如同穿透迷雾:“我们都不愿意承认,但现实是,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新生命,一个由他创造、需要他承担责任的生命,或许……真的是目前唯一能凿开他心防,迫使他从那个自我封闭的壳里走出来的‘外力’。”她的话语沉重而无奈,带着一种洞悉人性弱点的悲凉,“责任,尤其是对弱小生命的责任,有时比爱更能驱动一个人。这很可悲,但可能……是事实。”

凤昔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了滔天巨浪。

冷伶脸上的愤怒凝固了,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找不到更有力的论点。瞳羽冰冷的眼神里也掠过一丝沉思,似乎在评估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千辰和琴瑶则完全懵了,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和迷茫。绯樱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凤昔。

桃染则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绝望的眼神里骤然迸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带着一种扭曲的希冀看向凤昔。

“所以,”凤昔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目光扫过众人,“虽然这让我自己都觉得无比恶心和悲哀,虽然这意味着我们都在某种程度上,纵容甚至参与了桃染这卑劣的计划……”

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奈,“但为了谷云,为了把他从那个行尸走肉的状态里拉回来,我们……或许别无选择。”

她看向桃染,眼神冰冷而锐利:“桃染,记住,这个孩子,不是为了拯救你那可悲的婚姻,而是为了拯救谷云!如果……如果连这个孩子都无法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