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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 第367章 旧人归故土,新帝换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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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旧人归故土,新帝换旧朝

玉门关外的风沙卷着马蹄声,寇仲的玄铁重刀在腰间撞出闷响。

他勒住青骓马,前蹄扬起的沙砾打在关墙上,溅起细碎的响。

“子陵,你看。”他声音发哑,手指死死抠住缰绳,指节泛白。

徐子陵的手按在剑柄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面本该是玄色“唐”字的大旗,此刻正猎猎翻卷着明黄底色,“周”字金漆在晨雾里刺得人眼疼。

守关的士兵缩在箭楼下,见两骑奔近,慌忙举起长枪,却在看清来者面容时抖如筛糠——少帅寇仲的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徐子陵的儒生长衫虽染了风尘,眉间那股清冽剑气却比玉门关的风更利。

“报……报少帅!”守将跌跌撞撞跑下城楼,腰间的佩刀撞在石阶上,“三日前夜里,城上旗子就被换了。小的们想拦,可来的是神都卫的飞骑,说……说大唐气数尽了,新朝叫周,皇帝是武曌!”

寇仲的银甲突然发出细微的裂响——他握刀的手太用力,连精铁都快被捏变形。

“武曌?”他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沙砾,“当年在洛阳城,她还跟着我们学过打马球。”

徐子陵的目光落在关楼斑驳的砖墙上,往事突然涌上来。

那年在杨公宝库,明空(武曌)的眼睛亮得像星子,说要做天下最不一样的女子;后来婠婠抱着石青璇的琴谱说,这个明空,怕是要搅乱整个江湖的局。

他摸了摸怀中那枚半块的玉玦——那是与师妃暄分别时留下的,此刻却烫得慌。

“仲少,”他声音发沉,“去长安。”

“正合我意。”寇仲甩了甩披风,风沙卷着他的话撞向关楼,“少帅军留在关外,我们俩先去探探。若这周朝的龙椅真坐了武曌……”他抽出半寸刀刃,寒光映得守将打了个哆嗦,“便让她知道,少帅的刀,可不认新朝旧朝。”

两骑绝尘而去时,徐子陵回头望了眼关外的少帅军。

军帐如乌云压地,旗杆上的“寇”字旗被风撕出几道口子,像在替他们撕心裂肺地喊。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扬州城,陆九渊正坐在“听雪楼”的二楼。

说书人的折扇敲在案上,惊堂木“啪”地一响,台下瞬间静得能听见茶盏里的茶沫子落地。

“上回说到,乔帮主三掌震碎聚贤庄的照壁,那血珠子溅在‘义薄云天’的匾上,倒比丹砂还艳——”他话音未落,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人气值 + 500,当前累计:9999。”

陆九渊的手指在桌下掐了个诀。

这是他攒了三个月的人气值,就等今天抽那“天人单抽”。

茶馆后堂的炭炉“噼啪”响了声,他闭了眼,再睁开时,眼前浮起半透明的光屏。

“确认抽取?”

“确认。”他喉结动了动。

金芒炸起的瞬间,整个茶馆的烛火都暗了暗。

楼下卖瓜子的老妇揉了揉眼:“怪了,刚那光,像极了当年李太白醉后挥的剑。”

光屏上的字缓缓浮现:“恭喜宿主获得神通【天地引】(强化版):可调动十丈范围内天地之力为己用,持续时间三息,冷却半柱香。”

陆九渊摸了摸下巴。

上回单抽抽到“言出法随”初级,能让凡人短时间信他的话;这回的“天地引”虽范围小了点,但十丈内的天地之力……他想起左冷禅在嵩山派大摆“十三太保横练阵”,若此刻用这神通,怕是能直接掀了那老匹夫的法台。

“系统,”他在识海默念,“十连抽还差多少?”

“宿主当前人气值剩余9999 - 1000 = 8999,十连抽需,还差101。”

陆九渊的折扇“唰”地展开,面上带了笑:“列位看官,今日加更一段《乔峰醉打西夏五鬼》如何?那五鬼的判官笔上淬了天山冰蚕毒,乔帮主却抄起桌上的酒坛——”他顿了顿,眼尾微挑,“您猜怎么着?”

台下立刻炸了锅。

卖糖葫芦的小乞儿把糖葫芦棍儿咬得嘎嘣响,老秀才拍着桌子喊“快说”,连缩在角落的白展堂都直了腰——他上次听陆九渊说书,被“葵花点穴手”的段子勾得连客栈都忘了看,被佟湘玉骂了三日。

此时长安城西市的酒肆里,李元霸正捏着酒碗。

他的铁锤搁在脚边,震得青石板“嗡嗡”响。

邻桌两个书生压低声音:“听说李璠在晋阳起兵了,举的是‘复唐’的旗……”

李元霸的酒碗“咔”地裂了条缝。

他抬起头,浓眉下的眼睛亮得吓人,像两团烧红的炭。

窗外的夕阳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盖住酒肆门口“新周元年”的招贴。

李元霸捏碎的酒碗碴子扎进掌心,血珠子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像落了串红玛瑙。

邻桌书生的话还在耳边嗡嗡响——\"李璠在晋阳起兵,复唐称帝\",这几个字烫得他耳膜生疼。

当年高祖打天下时,他还在娘胎里踢腾;后来李世民坐龙椅,他举着铁锤替李家砸过突厥的狼旗。

如今这天下突然姓了周,连长安城门都换了明黄旗,他李元霸的铁锤,岂能砸不动这新朝的天?

\"小二!\"他粗着嗓子喊,震得酒肆房梁落灰,\"把剩下的酒钱扣我账上。\"话音未落人已站起,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往肩头一扛,青石板地面被砸出两个浅坑。

门口\"新周元年\"的招贴被风掀起一角,正拍在他铁铸般的小腿上,他屈指一弹,招贴\"嗤\"地裂成两半,飘进暮色里。

神都的夜来得早,李元霸走的是西市老巷的密道——当年他替秦王监造粮仓时,偷偷留的暗门。

巷子里飘着剩菜汤的酸腐味,他猫腰钻进墙缝时,腰间的虎纹皮裙蹭了满背的青苔。

密道里很黑,只有头顶瓦缝漏下的月光,像一把把银刀插在地上。

他走得急,铁锤磕在石壁上,火星子溅起来,映出墙根儿几株野菊,黄得扎眼。

\"赵王这是要去哪儿?\"

声音从密道尽头传来,像浸了蜜的钢针。

李元霸脚步顿住,铁锤\"当啷\"砸地,震得头顶落了层土。

月光顺着出口漏进来,照见那道身影:明黄龙纹的翟衣垂到脚面,金丝绣的凤凰在裙裾上振翅,额间的九凤衔珠钗闪着冷光——不是武曌是谁?

\"武曌!\"李元霸瞪圆眼睛,浓眉几乎要拧成一团,\"你倒会挑地方。\"他弯腰提起铁锤,指节捏得发白,\"莫不是怕在大街上,百姓见了你拦我,要骂新帝仗势欺人?\"

武曌轻笑一声,抬手抚了抚鬓边的步摇。

她身后的月光突然凝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碎了又重新捏合,密道两侧的石壁\"咔\"地裂开细纹——那是天地之力被强行调动的征兆。\"赵王可知,神都的密道砖,每块都刻着我的名字?\"她往前走了两步,翟衣扫过满地碎石,\"你在酒肆捏碎酒碗时,敏儿就来报了信;你进西市老巷时,我正让尚食局温着玫瑰茯苓膏。\"

李元霸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能感觉到四周的灵气在翻涌,像被什么巨手攥住了喉咙——这是他从未在旁人身上见过的掌控力。

当年和罗成比武,那小子的罗家枪能引动十里内的风;后来和尉迟恭打擂台,老黑能震得地动山摇;可武曌这手...他喉咙发紧,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太极宫,她跪坐在李世民病榻前抄经,墨香里藏着的那股子狠劲。

\"你想怎样?\"他粗声问,铁锤在掌心转了个花,带起一阵风。

武曌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月光恰好落在她脸上。

她的眼角有细纹,却比当年在洛阳学打马球时更亮,亮得像淬了毒的剑。\"赵王若肯留在神都,做个富贵闲人,\"她指尖轻轻划过石壁上的裂痕,\"我便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放屁!\"李元霸的铁锤抡起半圈,带起的风掀翻了武曌的凤钗。

那支钗\"当啷\"掉在地上,珠串散了一地,像撒了把碎星星。\"我李元霸的铁锤,只认李家人的旗!

李璠复唐,我得去护着他——\"他突然顿住,盯着武曌的眼睛。

她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却平静得像深潭,\"你...你早知道我要走?\"

\"所以才在这儿等你。\"武曌弯腰捡起凤钗,珠串在她指间叮当作响。

她抬头时,李元霸看见她耳坠上的东珠在发光,那光比天地之力更灼人,\"你以为李璠举的是'复唐'旗,可他那十万大军的粮草,有三成是我神都的粮商送的;他营里的谋士,有两个是我安插的细作。\"她笑了,\"赵王啊,你要护的,怕不是个空壳子。\"

李元霸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突然挥锤砸向地面,密道顶部的碎砖\"哗哗\"往下掉。\"少耍嘴皮子!\"他吼道,\"有本事接我三锤!\"话音未落人已冲上前,铁锤带起的气浪撞得武曌翟衣猎猎作响。

武曌却不躲不闪。

她指尖掐了个诀,李元霸眼前的空气突然凝住——那是天地之力结成的屏障。

第一锤砸上去,屏障晃了晃;第二锤,裂了道缝;第三锤,\"咔嚓\"碎成齑粉。

可等李元霸收势时,却发现武曌不知何时退到了密道出口,鬓角的发丝纹丝不乱。

\"你的锤法还是这么猛。\"她倚着石壁,声音里带着点惋惜,\"可天地之力不是靠蛮力就能碾碎的。\"

李元霸的后背渗出冷汗。

他这才发现,刚才三锤竟耗光了他小半的内力——以往和人交手,三锤早该见血了。

武曌的目光扫过他汗湿的后背,像在看一只困在网里的兽。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太原,老管家说过的话:\"这天下最厉害的不是刀枪,是人心。\"可此刻他握着铁锤,却觉得连天地都在帮武曌。

\"再来!\"他嘶吼着抡起铁锤,密道里的月光被锤风搅得粉碎。

武曌的身影在烟尘里忽隐忽现,他却觉得有根线勒住了喉咙——这女人,怕是比当年的李世民更难对付。

烟尘腾起的刹那,李元霸咬着牙往前冲。

他的铁锤划破空气,带起尖锐的哨音。

武曌的翟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的素色中衣——那是当年在感业寺当尼姑时穿的旧衣。

可李元霸顾不上这些了,他只知道,今天要么砸开这条密道,要么死在武曌手里。

当最后一锤砸下时,密道出口的砖墙\"轰\"地坍塌。

李元霸踉跄着冲出烟尘,铁锤上还挂着半截断砖。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看见天上的月亮,亮得像面镜子。

身后传来武曌的声音,混着砖石滚落的响:\"赵王,你可知这密道外,是神都卫的三千玄甲军?\"

李元霸握紧铁锤,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吼。

他不知道玄甲军在哪儿,也不在乎。

他只知道,李璠的旗还在晋阳飘着,他的铁锤还没砸够。

夜风掀起他的皮裙,他迈开大步往前跑,身后的烟尘里,武曌的身影渐渐模糊,可那股子压迫感,却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

他跑得更快了,铁锤在肩头颠得发疼。

远处传来号角声,不知道是玄甲军的,还是李璠的。

但李元霸不在乎,他只知道——这一仗,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