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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肆无忌惮地流淌,段磊我们偶尔还能去看望看望他,但是博森这一走,就是彻底的好多年见不到。

轩哥仰起头,身体微微颤抖,拼命想忍住,但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荣亮别过头去,用手背狠狠擦着眼睛,笛飞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刘政更是哭的毫无形象,像个走丢了的孩子。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上那个同样泪流满面的兄弟,视线彻底模糊,我们没有喊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是任凭泪水宣泄着所有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不舍,祝福,牵挂,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博森最终还是转身上了车,我们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大巴车缓缓启动,驶出站台,汇入车流,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街道的路口。

车站广播依旧喧闹,周围的人们行色匆匆,世界并不会因为我们的离别而停下脚步,我们几个人却像被抽空了力气,久久的站在原地,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脸上泪痕未干。

过了很久,轩哥才沙哑的开口:“走了,回去了,我们等着段磊回来,也等着博森混出个人样来,离别不是结束,而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或许下一个还会有人离开,没有人知道会是谁,但我们知道,只要情义还在,无论相隔多远,身处何地,我们终将会再次相聚。

轩哥搂着我和荣亮的肩膀,我搂着笛飞,笛飞搂着荣亮,我们并肩走成一排,轩哥看了我们一眼:“就剩下我们哥几个了,走着,回炙夜。”

接着他轻轻的开始唱:“怎能忘记,旧日朋友...”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我们每个人耳中。

这首我们耳熟能详的歌正好映了此时大家的心情,荣亮先是肩膀微微一颤,随即也跟着哼了起来,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接着是笛飞,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加入了这微弱的合唱,刘政用力抹了一把脸,带着浓重的鼻音,也张开了嘴。

凯哥站在我们稍后一点的位置,他没有唱,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眼神复杂,有理解,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心中能不怀想...”我也开始跟着唱起来,歌声渐渐汇聚,虽然参差不齐,甚至跑调,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这一刻,我们只为彼此而唱,为远行的博森而唱,为高墙之内的段磊而唱,为在痛苦之中的铁蛋而唱,为报效国家的邹胜而唱,也为我们自己这不得不面对的,仓促的成长而唱。

轩哥搂紧了我们:“走了,回炙夜,不管哥几个走了多远,只要回来了那儿永远是咱们的家。”

我们几个人,互相搀扶着,搂抱着,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汽车站,走成了一排横队,有些阻碍交通,但我们不在乎,天边依旧阴沉,但那场酝酿已久的大暴雨,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回到炙夜,那个充满了我们太多欢笑,吵闹的地方,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因为少了几个人而显得格外空旷和安静,吧台上还放着博森没抽完的半包烟,角落里还扔着段磊经常穿的那件外套。

没有人说话,刘政默默的走到冰箱前,拿出几瓶啤酒,用牙咬开瓶盖,递给我们每人一瓶。

凯哥接过啤酒,却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他率先打破了沉寂,开口道:“磊子那边,我会尽快去打点,争取早点让他出来。他在里面不会被杨建虎的人欺负,这点你们放心。”

凯哥顿了顿继续说道:“博森那边你们也别担心,博书记既然能让他走这条路,就肯定会安排好的,那小子也机灵得很,肯定不会吃亏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接着眼神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声音不高:“段磊和博森,一个暂时进去,一个远走高飞,他们俩的事,暂时算有个了结。但你们剩下的人,日子还得过,路还得往下走。”

他顿了顿,目光最后落在轩哥身上:“文轩,尤其是你,炙夜是你全部的心血,也是你这帮兄弟最后聚脚的地盘,杨建虎那边,博书记的面子他不敢明着驳,答应了不直接动咱们,但混这碗饭的都知道,不找麻烦,不等于让你好过。”

轩哥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凯哥,你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明的他杨建虎不会来,暗地里的绊子绝不会少,断你货源,挖你墙角,找人闹事,检查隔三差五上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他杨建虎玩得最溜,他就是要让你这店开不下去,让你自己撑不住关门,到时候谁也怪不到他头上,博书记那儿他也有话说。”

刘政猛的一捶桌子,酒瓶都跳了一下:“操他妈的,阴魂不散,磊哥都进去了,他还想怎么样?”

凯哥淡淡的说道:“杨建虎他弟弟已经死了,而段磊只被判了三年,如果换作是你的话你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凯哥眼睛死死的盯着轩哥:“就算没有这档子事,这片儿就这么大,蛋糕谁都想多分一块,我们家帝都这才开了多久都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更别说你这小庙了,现在恐怕整个饮食街这片就你生意最好了吧,树大招风不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没有杨建虎,也会招来别的大哥的‘青睐’,据我所知前不久刀疤的人在你的场子里卖药是有这事吧,这就是征兆,你这里离城南和城西近,温九不会动你,所以周龙先按耐不住了,你不给他交保护费,凭什么还把生意做的这么大。”

荣亮沉声道:“大舅哥,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坐等着他们来搞吧?”

荣亮沉声道:“凯哥,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坐等着他来搞吧?”

凯哥放下酒瓶,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当然不能,我们家最近事也挺多的,抽不开人手来帮你,九哥那边自从唐老爷子出了事以后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所以你们现在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