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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鸿蒙宝塔 > 第656章 镇岳同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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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岳台的石阶嵌在赤岩山脉的褶皱里,每级台阶都刻着东西方的大地符文——东方的“镇岳符”沉如磐石(凝土气),西方的“地脉咒”流转如溪(活土力)。台顶的“定岳石”本该像颗心脏,每跳一下,山脉的土石就呼吸一次:白天借地脉咒的活劲舒展,夜晚凭镇岳符的沉稳休憩。可此刻,定岳石裂成了两半,东边的符纹泛着死灰(土石僵如铁),西边的咒文燃着土黄色的燥火(土石散如沙),整座山脉都在微微颤抖,岩壁上的石精哭嚎着被裂缝吞噬,坡底的土灵则在流沙中挣扎。

“是‘裂土咒’在作祟。”守台的老山民摸着定岳石的裂缝,掌心的老茧蹭过纹路,“这咒是亚巴顿的残力引动的,把地脉拧成了两股——一股想把山捏成铁疙瘩,一股想把山碾成碎末。三天前,山脚下的‘共生村’(一半东方农户,一半西方矿工)开始搬家,再这么震下去,整座山都要塌。”

陈浩天蹲在定岳石前,指尖的平衡道种贴着裂缝。他能感觉到地下的“争吵”:东边的土气憋着股硬劲,像被捆住的石精想挣断锁链;西边的土力散着股躁气,像没根的土灵在乱撞。“就像两个挑夫抬杠,一个往死里压扁担,一个往狠里松绳,不把担子摔了才怪。”他想起共鸣湖的调和之法,左手捏出西方的“柔土咒”(让散土聚劲),右手画出东方的“活石符”(让硬石松劲),同时让太极玄龟趴在台东侧——龟甲的静气能稳住僵土,给地脉“搭个歇脚的墩”。

李二牛扛着锄头,往裂缝边的土里埋了把灵米:“俺们那儿的山要是闹脾气,老农就往根上埋点种子,让土有个盼头。开山熊,给石缝松松!” 开山熊低吼着用掌拍向岩壁,硬邦邦的赤岩竟没崩裂,反而顺着掌力裂开细缝,缝里钻出几株“定山草”(东方的草,能让土石透气)。

柳如烟的风语灵狐窜到台西侧,狐尾甩出风圈,圈住散沙般的土石。风圈一转,散沙竟凝成细小的土珠,珠上还缠着风纹——风的流动,正好给散土搭了个“聚劲的架子”。“土得有气透,才不会板结;也得有骨撑,才不会溃散。”柳如烟望着坡底挣扎的土灵,“就像人,得有柔有刚才站得稳。”

拓跋晴儿的锐眼隼俯冲而下,左眼银辉照出地脉深处的黑气——是裂土咒的核心,正缠着地脉咒的源头。隼的右眼血丝标出黑气的弱点,拓跋晴儿搭箭拉弦,银箭上凝着“破咒符”(东方)和“净土咒”(西方),一箭射穿黑气,黑气“噗”地化作土灰,被开山熊扬起的风吹散。

艾力克的藤蔓鹿踏在定岳石西侧,鹿角卷着“生息咒”的暖意,往散沙里送;狼人混血的啸月狼蹲在东侧,狼嚎引着镇岳符的沉稳,往硬岩里渗。奇妙的是,藤蔓鹿的咒力让散沙长出细根(像土的筋骨),啸月狼的兽灵让硬岩冒出气孔(像土的呼吸),两种力量在裂缝中间相遇,竟凝成一块半石半土的“和泥”,把裂缝堵上了一半。

“还差最后一把劲!”钱多多的数据蜂组成地脉图,上面跳着行字:“地脉咒缺‘沉劲’,镇岳符缺‘活劲’,得让共生村的人一起搭把手!” 原来共生村的农户会用东方的“踏土步”(踩实田埂的步法),矿工懂西方的“敲石咒”(松动矿石的咒文),两种动作合在一起,正好能补全地脉的“呼吸节奏”。

陈浩天对着山下喊:“搭把手,给山唱个‘安睡谣’!” 农户们闻声赶来,踩着踏土步绕台而行,脚步沉稳如鼓点(补沉劲);矿工们举着镐头,念着敲石咒轻敲岩壁,咒音清越如铃铛(补活劲)。鼓点与铃铛声交织,定岳石的裂缝里突然渗出金土色的汁液——那是“地脉精”,既带着石的硬,又裹着土的柔,是地脉最本源的“和劲”。

就在这时,地脉深处传来咆哮。一头被裂土咒污染的“土石怪”钻了出来,身体一半是僵石(撞向农户),一半是散沙(卷向矿工)。“它怕‘共生气’!”老山民喊道,他往怪身上扔了把共生村的“混种麦”(一半东方麦种,一半西方麦种),麦种落地生根,竟在怪身上长出麦苗,麦苗的根须缠着僵石,叶片吸着散沙,把怪的身体捆成了个“麦捆子”。

陈浩天纵身跃到定岳石顶,平衡道种的绿光与地脉精相融,同时引动农户的踏土步、矿工的敲石咒、伙伴们的咒符之力,在定岳石上空织成一道“镇岳网”。他念起新悟的“同息咒”,咒文一半是东方的“土”字变体,一半是西方的“地”音符号:“石为骨,土为肉,一呼一吸,共成岳。”

咒文落入地脉,东边的僵石突然透出细缝(能透气),西边的散沙凝成坚层(能承重),土石怪在麦苗的缠绕下渐渐消融,化作滋养山脉的沃土。岩壁上的石精探出脑袋,对着坡底的土灵点头;土灵则推着一捧新土,填进石精的裂缝,像在给伙伴补伤口。

定岳石彻底合缝了,石上的符纹与咒文转成柔和的金土色,每跳一下,山脉就轻轻呼吸一次:吸气时,土力收劲(不松散);呼气时,石骨松劲(不僵硬)。山脚下的共生村,农户的田埂不再崩裂,矿工的矿洞不再塌方,孩子们跑到坡上,捡着刚从石缝里冒出的“土石果”——果皮是石纹(硬),果肉是土泥(软),咬一口,又脆又绵。

李二牛的开山熊趴在台边,任由石精往它背上堆小石子,熊的呼噜声震得台石嗡嗡响,像在给山脉打节拍;柳如烟的风语灵狐与拓跋晴儿的锐眼隼在岩间追逐,风刃卷着石屑,银辉裹着土珠,在阳光下拼成“镇岳”二字。

陈浩天望着起伏的山脉,突然懂了“镇岳”的真意——所谓“镇”,从不是把山压成死物,而是让它活得稳健;所谓“同息”,也不是让石与土变成一样的,而是石知土的软,土懂石的硬,互相借着劲,一起站成大地的脊梁。

夕阳染红山尖时,老山民端来一碗“和泥粥”(用定岳石缝的土精和山泉水熬的),递给每个伙伴:“这粥啊,石精尝着是甜的,土灵喝着是香的,人吃了,心里就踏实。” 陈浩天接过粥碗,粥里映着山影,山影里,东方的农户与西方的矿工正一起修补被震坏的山路,镐头与锄头碰在一起,发出“当啷”的响,像首粗粝却温暖的歌。

晚风拂过山脉,带着定岳石的呼吸声,飘向远方。声里有句话,像在对所有扎根大地的生灵说:

石不必羡慕土的软,土不必嫉妒石的硬,站在一起,就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