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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鸿蒙宝塔 > 第655章 共鸣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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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湖的晨雾里浮着细碎的光,湖水一半泛着东方水灵的青蓝(柔如绸缎),一半映着西方水元素的银白(亮若碎星),两种光泽在湖心的“共鸣水晶”处交融,漾出金绿色的涟漪——这湖是东西方水系能量的“镜子”,水晶一转,东边的灵泉会跟着涨,西边的魔法河能跟着落,滋养着两岸的生灵。

可今日的湖水却翻着浪。青蓝的水灵凝成冰箭,银白的水元素卷着漩涡,在湖面撞出漫天水雾,水雾落地竟成了带着棱角的冰晶,扎得岸边的芦苇簌簌发抖。“是水晶里的‘音纹’乱了。”守湖的老渔人划着木船,船头刻着东西方合璧的水纹,“水晶能记湖水的‘歌声’,以前水灵唱‘叮咚’,水元素和‘哗啦’,配得像琴瑟,现在……” 他指着水晶,晶面上的纹路拧成了乱麻,像被人强行揉皱的乐谱。

陈浩天蹲在湖岸,指尖的平衡道种泛着微光。他能听到水里的“争吵”:水灵嫌水元素“太躁”,总掀翻鱼群的巢;水元素怨水灵“太柔”,挡不住逆流的礁石。“就像两个合唱的人,一个抢拍子,一个拖节奏,再好的嗓子也唱不成调。”他想起两仪咒阵的调和之法,左手捏出西方的“柔水咒”(让水元素放缓),右手画出东方的“活水灵符”(让水灵灵动些),同时让太极玄龟趴在岸边——龟甲的静气能稳住水底的暗流,给两种能量“搭个台”。

柳如烟的风语灵狐突然窜到船头,狐尾扫过水面,甩出一串风圈。风圈落在冰箭上,冰箭竟化作带着风纹的水珠;落在漩涡里,漩涡竟转出螺旋状的浪,像在给水流“打拍子”。“风是水的伴舞,”柳如烟笑着说,“节奏对了,再急的水也能跳得温柔。”

李二牛扛着锄头,往水里扔了块带着灵米香的石头:“憨货们,别吵了!开山熊,给它们露一手!” 开山熊扑通跳进湖里,庞大的身躯落水却没掀起巨浪——它学着玄龟的样子,用掌轻轻拨水,掌心的老茧蹭过水底的卵石,竟弹出“咚咚”的闷响,像面粗陶鼓,给混乱的水声定了个低缓的基调。

水里的鱼群突然躁动起来。一群东方的灵鲤(靠水灵滋养)和西方的银鳞鱼(借水元素游动)撞在一起,鳞片掉了一地。艾力克的藤蔓鹿立刻用鹿角在岸边划出“共生纹”,纹路由东方的水草曲线和西方的浪花折线组成,落入水中竟化作一张软网,轻轻托住鱼群,让灵鲤贴着网的内侧游,银鳞鱼顺着网的外侧走,互不冲撞。“就像村里的田埂,”艾力克说,“你走你的垄,我过我的沟,不抢道就不摔跤。”

拓跋晴儿的锐眼隼俯冲而下,左眼银辉照出水晶旁的一团黑气——是亚巴顿残留的“乱流咒”,正缠着水晶的音纹,让它无法自主舒展。隼的右眼血丝标出黑气的弱点,拓跋晴儿搭箭拉弦,银箭上同时凝着“破邪咒”(西方)和“驱浊符”(东方),一箭射穿黑气,黑气“吱”地化作水汽,被风语灵狐的风圈卷走。

水晶上的乱纹渐渐舒展,可刚要恢复,又猛地拧成一团——水底钻出个被黑气污染的“浊水怪”,身体是搅在一起的淤泥和废水,张开嘴就往水晶上喷墨汁。“它在怕和谐的声音!”老渔人急得敲船板,“这怪是两岸的污水聚成的,以前被水晶的歌声压着,现在……”

“让它也听听好调子!”刘玉海夫妇的沃土蚯突然钻进湖岸的泥土,蚯身带出的灵土在水底堆成个小丘,丘上冒出新的水草(东方),水草上立刻凝结出魔法露珠(西方),露珠滴落的“滴答”声,混着水草摇摆的“沙沙”声,竟成了段清浅的调子。浊水怪刚靠近,就被调子“烫”得后退——干净的声音,本就是污浊的克星。

陈浩天纵身跃到水晶前,平衡道种的绿光与水晶共鸣,同时引动柳如烟的风圈、开山熊的鼓点、藤蔓鹿的网纹、灵土的调子,在水晶上空织成一道“音网”。他轻声念起新悟的“共鸣咒”,咒文一半是东方的“和”字变体,一半是西方的“谐”音符号:“水为形,音为魂,你唱我和,方为真。”

咒文落入湖中,青蓝的水灵突然唱起“叮咚”,银白的水元素立刻和上“哗啦”,冰箭化作琴键,漩涡变成琴弦,连水底的卵石都跟着“咚咚”打节拍。浊水怪在和谐的歌声里渐渐消融,化作滋养水草的淤泥;灵鲤和银鳞鱼并肩游过,鳞片的反光在水面拼出“共生”二字。

水晶彻底恢复了,晶面上的纹路转出优美的螺旋,像正在播放的乐谱。老渔人划着船,船头的水纹与水晶共鸣,竟传出一首完整的歌——有东方灵泉的清冽,有西方魔法河的欢快,有风声的柔和,有石响的厚重,听得两岸的芦苇都弯下腰,像在鞠躬致意。

“原来湖水会唱歌啊。”小白抱着星屑鼠蹲在岸边,星尘落在水面,激起一圈圈小金晕,晕里映着水灵和水元素手拉手跳舞的影子(虽然它们没有手,却像在拉着)。小禾的灵植蝶落在芦苇上,翅膀扇动的节奏,正好合上水晶的旋转频率,蝶翅的粉末落在水里,长出一串带着东西方水纹的浮萍。

陈浩天望着湖心的金绿涟漪,突然明白“共鸣”的真意——不是让不同的声音变成一样的,而是让每种声音都找到自己的位置,你不盖过我,我不淹没你,像风铃谷的风与石,像两仪阵的阴与阳,像此刻的水灵与水元素,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夕阳西下时,两岸的村民都来了。东方的农夫提着水桶,接一瓢带着银白光泽的湖水(浇田能增产);西方的洗衣妇捧着木盆,舀一勺泛着青蓝的涟漪(洗衣能去污);孩子们脱了鞋跳进浅滩,灵鲤啄着他们的脚趾,银鳞鱼蹭着他们的脚踝,笑声混着水声,像首没谱的童谣。

李二牛的开山熊趴在水里,任由孩子们往它背上泼水,熊的嘴角咧开,像在笑;柳如烟的风语灵狐和拓跋晴儿的锐眼隼在水面追逐,风刃与银辉溅起的水花,在夕阳下变成漫天金粉。

远处的天际,最后一丝与共鸣湖相关的虚无能量彻底消散,没留下一点痕迹。或许亚巴顿到最后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看似脆弱的“和谐”,能胜过最狂暴的“极端”——就像湖水,柔能穿石,却从不用力;刚能载舟,却从不出风头,只是顺着自己的性子,唱着自己的歌,就把所有的混乱,都轻轻抚平了。

晚风拂过湖面,带着水晶的歌声,飘向更远的地方。歌里有句话,像在对所有生灵说:

你不必变成我,我不必模仿你,我们站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