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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个问题听起来真的有些奇怪,哪有人上来就问别人这个的啊?

话一出口青年就后悔了,他仓惶地低下了头,甚至不敢去看小少爷的眼睛。

只是意料之中的惩罚并没有出现,小少爷皱眉看着水族箱里满满当当的海鱼,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鱼还行,海水不行。”

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就不能吃,而且你自己看看,这种东西和他的房间装潢适配吗?

姜然敲了敲水族箱的外壁,吓得离他最近的那只螃蟹直接开始疯狂逃命,一路上撞翻小鱼无数,惹得缸里顿时乱作一团。

见状,姜然眸光幽幽,控诉地看向了还在发呆的青年,“给我拿走,我这里不是动物园。”

也不是水族馆!有一只小章鱼就够了!

一想到这个姜然本来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察觉到他情绪不妙,这次青年倒是没再犹豫,直接动作利落地将东西搬了出去。

房间门一开一合,这份特殊的礼物就这么被退了货。

知情的是知道这是小少爷不想要这东西,但在外人眼里,唯一的关注点就成了那只花里胡哨的水族箱。

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好不容易翻越重重障碍才找到主人房间的小章鱼浑身僵硬,瞳孔剧震,连身体上鲜艳的橘红色似乎都暗淡了几分。

所以,所以主人这是有了新欢,不要它了吗?!

它耷拉着触手,失落了两秒钟后便愤怒地盯住了还没有走远的青年,以及他手里的那只水族箱。

可恶,一定是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做的好事,居然敢拿那种妖艳贱货来勾引它的主人,杀掉,一定要统统杀掉!

小章鱼咬着自己的触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门,又看了看快要走远的“敌人”,最后还是选择先追了过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白天的意外过后整个安达洛斯号上的安保都严密了不少,至少说目前是这样,姜然待在房间里时都能偶尔听到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路过。

它们已经混入了人群,想来今天晚上大概不会安稳了。

但觉还是要睡,反正目前他的剧情点还没触发,他只要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房间里就好。

这样想着,姜然打了个哈欠,拿着换洗衣物就去了浴室。

作为安达洛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小少爷理所应当地拥有无数特权,浴室里每天都有人来清理和更换新的洗漱用品,蓬起的水雾混着沐浴露的香气很快填满了整个浴室。

搓泡泡的时候姜然又看到了手臂上的那块淤青,“到底在哪里摔的啊,我怎么没有印象?”

其实也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一点,根本不疼,姜然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磕碰过,索性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反正只是小伤,也许明天就好了。

对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所以即便有011放风,姜然也根本没敢在浴室内多待,连头发都只是草草擦了几下。

011看着他头顶四处乱翘的黑发,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有点痒。

啊啊啊,好想摸啊!

它就这么看着姜然擦着头发,突然有种手伸不到现实里的无力感。

换好衣服后,姜然正要躺下,却突然发现了手臂上的异常。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片淤青居然散掉了不少,只剩下了指甲盖大的那么小小一片。

姜然将手举到眼前,狐疑地打量了一圈这个突然变了大小的痕迹,“我怎么感觉这个形状好像有点眼熟?”

【应该是热水的原因吧,淤血散掉了,所以就变小了。】

“说的也对。”

应该只是自己想多了,姜然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毛巾放进了脏衣篓里,顺便还将灯光调暗了些。

因为小章鱼还没找回来,睡着前姜然还在惦记他的小宠物,殊不知,他那心心念念的,脆弱又无助的小宠物正在大杀四方。

身形又大了一圈的章鱼从空荡荡的水族箱里爬了出来,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原本热闹的水族箱被它洗劫一空,连角落里缩着的海螺都没放过,都被这只记仇的章鱼掏出来碾碎了壳,连有毒的狮子鱼都被它啃了个七零八落,主打一个绝不放过。

碍眼的鱼已经收拾掉了,这下子就剩下一个目标了。

章鱼从水族箱里爬了出来,动作丝滑地开始往某个方向挪动,敏捷得根本不像个海洋生物。

白天的事情到底还是影响到了晚上的宴会,贵族们少见地早早散了场,只留下一群仆从清理现场。

现在船上人手紧俏,这种粗活当然不可能会让那些侍从来做。

威廉原来也是低级劳工,这次也算是走了运,居然被分派到了厨房。

虽然活还是多,但比起甲板上的那些日子可要轻松多了。

但只要想到明明是同一批的,却有人比他们过得更好,威廉还是有些不服气。

“塔西亚那小子肯定是贿赂了那些人,不然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被挑走了!”

威廉将手里的抹布甩到桶里,阴阳怪气地接了同伴的话茬,“他长得好,说不准就是用那张脸勾引了少爷,给少爷当狗了也说不定。”

他们从来不吝啬于用最恶毒的想法去揣测其他人,一群人仗着没人看着他们,嘻嘻哈哈地说起了难听的话。

“我上次去清理走廊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啧,那个少爷长得也带劲,明明是大男人,那张脸却娘们唧唧的。”

说着威廉眼珠一转,贱兮兮地问其他人,“哎你们说,要是塔西亚真的和他有一腿了,他和塔西亚谁在上面啊?”

这样恶心的揣测,和他比起来,大概连那桶里的泔水都要比他干净几分。

实在太过了,要是被抓到他们胆敢这样背地里议论船主的儿子,他们大概今晚就会被丢进海里喂鱼!

其他人不敢再说话,一个个的都借口离开或者去做了其他事情,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威廉。

恼羞成怒的男人朝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心里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见依旧没人搭理自己,他骂骂咧咧地拎起脚边的水桶往外走去。

虽然说增强了安保措施,但那也只是二楼贵客们才能享有的保护,安达洛斯号的其他地方入夜后反而比之前更加荒凉了。

威廉独自走在底层的走廊上,两侧的灯火已经暗淡,走着走着,他的脸色开始不好看起来。

在确定那不是错觉后,威廉怒不可遏地转头看向了身后,企图抓住那个恶作剧的家伙。

也就是此刻,重叠的黑影里,他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人。

死白的皮肤,幽绿的眼睛,浑身上下裹挟着咸腥的湿气。

它盯着男人的表情,僵硬如木偶的脸上倏地绽开一抹笑,“你……刚刚……是在说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