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治吧。我相信你的医术。”
陈翠饿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有谱了。
“那好。我现在给孙同志治疗,等会你好好安抚让他别动,我需要给他针灸。”
“针灸?”
“对啊。孙同志的病例比较特殊,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针灸。”
陈翠娥虽说是个大字不识的人,可中医针灸她还是听说过得。
针灸是一门很难学的课程,就连很多老中医都不敢乱扎针。
她以为苏知青只是号脉再加上中药治疗即可,可就是没想到要针灸,心里慌成一批。
“这……这针灸听说挺危险的?”
对于别的中医来说是挺危险的,可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小事。
“我从小学针灸……这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很难得事情。”
陈翠娥犹豫,“可是……”
她现在拿不定主意了,万一孙学林出了什么事,她和孩子怎么办。
正在纠结之时,孙有德回来了,刚才他们的谈话他全部听到了。
“治…… 听顾同志说过他媳妇是国医圣手的徒弟。”
“就学林这种情况不治疗,万一一辈子都好不了,这……谁照顾他一辈子呀,总不能依靠我的孙子养他一辈子吧,这不得拖累死我孙子,以后还有哪家姑娘敢嫁给他。”
听着孙有德陈翠娥的对话,苏樱嘴角抽搐,这大队长会不会想的太多了。
连孙子的结婚都想到了,据她了解的那样,孙学林的儿子现在不到十岁吧,这个时候说结婚的事情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决定好之后……那我们就开始治疗了,大队长麻烦你看着孙同志让他别乱动,针灸最忌讳的就是乱动,万一扎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孙有德一副拼了得样子,治疗总不能比现在要差吧。
“上手吧。”
苏樱刚才已经给孙学林号过脉了,他情况不大,不过是接受不了自己所看到的,大脑启动自动保护装置,导致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也挺好治的,扎完针灸也就能恢复了……
全神贯注闭着眼睛,摒弃一切杂念,银针一根一根往孙学林的脑袋扎。
一套银针扎完,苏樱累的虚脱,扎针本来就耗费心神,再加上她怀孕了,实行起来本来就艰难。
针扎完,她差点没站稳,踉踉跄跄的往前倒去,陈翠娥眼疾手紧紧抱住苏樱的腰肢。
“爸赶紧过来帮忙。”
“好。”
两人将苏樱扶到椅子上座坐着,陈翠娥急急忙忙去厨房弄了一碗水出来。
“来来来,赶紧喝碗红糖水,刚才肯定是累着了。”
苏樱也不跟她客气,将红糖水接到手中,一饮而下。
喝完红糖水的她坐了好一会,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缓过来的她,重新站起了身,陈翠娥立马上前扶人。
“小心点。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当跑路的。”
“谢谢你的好意,这拔针的顺序不能乱,你帮不上忙。”
听到是要拔针,陈翠娥没话说了,这个她完全不懂。
万一拔错了,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
她还是默默站在一旁时刻关注着苏知青的动向,孕妇可不能摔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法向顾同志交待。
针拔完,孙学林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子清明了不少。
他看到媳妇和那个事事看不上他的阿爸,还有苏知青。
“你们怎么都围着我呀?毛病?”
孙有德平时听到这个混小子这么说话,直接就给一拳了,哪会如现在一样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孙学林感觉心里毛毛的,莫不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导致他阿爸生气了,才成了这副可怕的样子。
眼眶红红的看着他,再加上那欲掉不掉的眼珠子,怪吓人的。
“臭小子你吓坏阿爸了,终于恢复正常了,呜呜呜呜……呜呜……”
孙学林更懵了,目光从哭的稀里哗啦的孙有德身上移开,转到媳妇身上,一脸无奈的耸耸肩。
“我阿爸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啊?”
结果媳妇不但没回答他的话,而是抱着他也哭的撕心裂肺的。
懵逼的孙学林一脸无奈的回抱着陈翠娥安慰。
“怎么了?怎么哭成这个模样?家里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这话一出,孙有德陈翠娥顾不上哭了,蹙眉看着他,随即目光齐刷刷看向苏樱。
苏樱也是一脸迷茫,孙学林好像忘记了地下室所有的事情,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地下室遭遇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问题不大,都认识我们我们。”
孙有德陈翠娥面面相觑,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的。
“苏知青麻烦你给我儿子瞧仔细一点,是不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陈翠娥点点头,“对对对。麻烦苏知青给我男人好好看看,总觉得不对劲。”
苏樱走到孙学林跟前,拿起他的胳膊就开始号脉。
号完脉之后,也看不出任何问题……
将孙有德陈翠娥叫到一旁,三人说起了悄悄话。
“脉像显示没什么问题,地下室的事情他应该全部忘记了,准确来说是自己被抓……然后到地下室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
“被抓之前的记忆不会忘记……被抓之后的记忆全忘了……”
孙学林陈翠娥面面相觑,第一次见到这样情况。
“这对我儿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苏樱摇头,“没有任何影响,既然忘记了就忘了吧,可能记忆太过痛苦,孙同志悄悄将那些记忆完全封闭了。”
“就是……以后他没这段记忆,再加上村民的说辞,可能就有点接不上。”
孙有德点头,“我明白,我会跟乡亲们好好说道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既然人已经清醒,我也该回去吃午饭了。”
“我送你。”
“谢谢。”
“不用谢。况且更应该是我说谢谢的,是你救了我男人,救了我的家。”
“本来就答应顾同志的事情,送你回去不过是受人之托,没必要这么客气。”
两人从孙家走到白家,却不知道一直有一道目光紧紧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