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芳居然报警,让警察去抓钱玉芳!
马春芳的哥哥搓着手,局促地看了眼李改灯,又望向妹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
“妹子,要不……算了吧,老四……他也不容易……”
“不容易个屁!”马春芳啐了一口。
“他藏哪个耗子洞里享福,钱玉芳也吃香的喝辣的,把我扔这儿受苦,他容易?我容易?!我告诉你,哥,今天这事儿没完!”
李改灯见状,故作神秘地向外走去,他刻意压低脚步声。
马春芳心中充满疑虑,她眯起眼睛,猫着腰,像一只猎豹盯上了猎物,悄无声息地尾随在李改灯身后。
她嫂嫂察觉到马春芳的异常举动,担忧地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被马春芳猛地甩开。
马春芳回头狠狠瞪了嫂嫂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别碍事”,然后继续紧跟李改灯。
李改灯装作不经意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他一边往外墙角走,一边对着手机说话,语气带着一丝焦急:
“喂?小张啊,什么情况?……你说什么?赵老四藏在内城?在城西?钱玉芳的小院?确定吗?……”
“哦哦,那就好……对,盯紧点儿,别让他跑了……赵存心也去了?这小子……行吧,我知道了。”
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了马春芳的耳朵里。
“内城城西小院!钱玉芳!赵老四!赵存心!”
这几个关键词像炸雷一样在马春芳脑海中炸响,她仿佛看到赵老四和钱玉芳正在瓜分她的财产,把她的宝贝儿子也拉下了水。
她怒火中烧,猛地转身,像一阵风般冲回屋里。
她一把抓住哥哥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用几乎嘶吼的声音质问道:
“哥!你听见没有!赵老四在内城小院!钱玉芳那个老骚货还把赵存心叫过去了!他们肯定是要转移财产!转移赃款!这个贱人!她这是要害死存心啊!”
她嫂嫂看到马春芳这副癫狂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劝道:
“春芳,你别急,先搞清楚再说!”
她哥哥也被马春芳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看到马春芳的表情,非常担心,连忙把她拉到凳子上坐下,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说:
“你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慢慢说,啊!”
此时的哥哥嫂嫂,才真正开始担心,怕马春芳崩溃了,真的疯了。
他们从未见过马春芳如此失控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害怕马春芳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害怕她真的会疯掉。
小霞冷眼旁观着马春芳几近崩溃的状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心里暗自发笑,像欣赏一出滑稽戏般,看着马春芳歇斯底里的表演。
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被李改灯三言两语就挑拨得失去理智,像个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她甚至能想象到马春芳下一步会做什么,会说什么,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说不定,马春芳下一步就会不打自招,暴露出什么关键信息,成为他们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小霞的脑海里浮现出赵老四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的画面,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李改灯踱步回来,小霞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继续煽风点火,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李改灯心领神会,他深吸一口气,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走到马春芳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镇定地安慰道:
“马阿姨,你别着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说不定只是个误会……”
“误会?!”马春芳的声音尖锐得像破锣,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误会个屁!这哪里是误会,这分明就是预谋!钱玉芳那个骚狐狸精,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跟我争男人!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以为她是谁?!”
马春芳猛地一跺脚,地面都仿佛震颤了一下。
“她居然还敢骗我!骗我说老四在安西!安西凤凰寺废家具厂!她这个天杀的死婆姨!烂心肝的臭婊子!不得好死!她不得好死!”
马春芳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哥哥和嫂嫂慌忙上去扶住她,示意她别再乱说了,哥哥甚至伸出手去捂她的嘴。
她哥哥此刻是真的有点不知所措,连连对李改灯说:
“她气糊涂了,胡言乱语的,你们别听她的!”
马春芳一把将哥哥的手打掉,继续喊道:
“警察!快叫警察!把他们都抓走!把赵老四抓走!把钱玉芳那个贱人也抓走!还有钱丽!把他们统统抓走!”
她一把抓住哥哥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掐断他的骨头。
“快去!快去啊!别让他们跑了!别让他们转移财产!别让他们把我的钱都卷走!别把我儿子害了!”
安西凤凰寺废家具厂?李改灯和小霞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赵老四藏在那里?
一个废弃的家具厂,真是绝佳的藏身之处,也难怪警方一直找不到他。
李改灯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盘算:这地方偏僻,人迹罕至,方便行事。
小霞也暗暗点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得悄悄去把赵老四抓住!别让他跑了!万一走漏了风声,让他逃之夭夭,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李改灯和小霞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默契地决定先稳住马春芳,然后暗中行动。
李改灯劝道:“马阿姨,您先别激动,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钱玉芳多半也参与了赵老四的那些非法勾当,现在警察正盯着她呢!”
“要是她知道赵老四的藏身之处,被警察抓到,罪加一等不说,搞不好还得连累存心!我当年也是救过存心的,希望他一直没事!”
马春芳说:“可不是嘛!存心好不容易才说清楚,没被关起来,现在还被钱玉芳那个骚狐狸骗了去!”
她嫂嫂一直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马春芳转过头,对着她哥哥说:
“要不,哥哥,你再用座机给存心打个电话,让他离开钱玉芳,即使不回舅舅家来,也要自己去找住的地方!别与她掺合在一起!”
马春芳接连拍了拍自己胸口,她嫂嫂也帮着她顺气。
马春芳说:“这回,我是真的要被钱玉芳这个骚狐狸气疯了!”
李改灯和小霞见时机成熟,便低声嘱咐马春芳的哥哥嫂嫂好好劝劝她,让她冷静下来。
随后,两人点点头,示意离开,便转身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