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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陆优,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

这天,商芜接受了之前设计大赛主办方的一个专访。

采访中,主持人自然问到了她获得冠军后的工作计划。

商芜穿着得体优雅的套装,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摄影灯下熠熠生辉。

她对着镜头,笑容温婉而幸福:“接下来,我可能会暂时放缓工作的节奏,更多地回归生活和家庭。”

台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

她继续微笑道:“当然,设计不会停止。下一个珠宝系列已经在构思中,它会和我的爱人有关,讲述我们的故事,希望大家能期待一下。”

“爱人?”主持人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惊讶地追问,“所以芙蕾雅老师的意思是,您现在已经……有稳定的恋情了吗?”

商芜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和祝福声。

采访结束。

商芜走下采访席,刚走出大厅,就看到门口倚在车边等她的陆让。

他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看到她出来,陆让站直身体,朝她伸出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商芜快步走过去,很自然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他们牵着手,并肩走向车子的这一幕,也被不少还没离开的媒体拍到。

第二天,名流珠宝设计师芙蕾雅疑名花有主,男友气质出众”的新闻便悄然登上了娱乐版块。

车上,商芜看着窗外,忽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让关切地问。

“有点担心优姐。”商芜轻声道,“她一个人回去面对那么多事情,也不知道她和程昼那晚到底……”

她顿了顿,拿出手机,给程昼发了条信息:【优姐回玉家了,你还好吗?】

过了好一会儿,程昼才回过来一个哭丧着脸的表情包。

【不好!我感觉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商芜皱了皱眉,回复:【什么意思?】

程昼:【字面意思!她得对我负责啊!】

商芜:“……”

她突然有点搞不懂程昼的脑回路了。

而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机场。

陆优刚下飞机,打开手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音就响个不停,几乎全是程昼的。

她挑了挑眉,正准备无视,一条新短信蹦了进来,来自程昼。

【你到哪儿了?!你不能吃干抹净就跑啊!你得对我负责!我已经在来找你算账的路上了!等着我!】

陆优看着短信,先是愕然,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带着点玩味的笑容。

陆优收起手机,自言自语地轻笑一声:

“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有意思。”

陆优收起手机,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步伐生风地走出机场VIp通道。

早有玉家的司机恭敬地等候在一旁,接过她的行李箱。

她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和即将面对的一堆家族破事,以及陆政的质问,让她心情算不上美妙。

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屏幕上程昼的名字跳个不停。

陆优瞥了一眼,直接按了静音,随手将手机丢进昂贵的铂金包里。

“大小姐,是直接回老宅吗?”司机低声询问。

“嗯。”陆优淡淡应了一声,靠在舒适的后座上,闭上眼,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那天早上醒来时的画面。

程昼那张帅气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像只被吓坏的大型犬,头发睡得翘起一撮,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

她嘴角几勾了一下,随即又迅速压下。

车子平稳地驶向玉家。

陆优一下车,就看到管家和几个族老已经等在门口,脸上带着焦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他们始终觉得,她一个养女,终究是外人。

这些年,从没让陆优插手过家里的事。

陆优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挂起完美无缺。略带疏离的微笑,迎了上去。

属于她的战斗,开始了。

一连几天,陆优都周旋于陆政和各种棘手的事务之间,忙得脚不沾地。

陆政听说陆让和商芜的事以后,非常平静。

最后只说了句。

“由着他折腾,就当我没这个儿子。”

陆优乐得轻松,但依旧忙得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程昼的短信和电话每天轰炸,从最初的讨要说法到后来的嘘寒问暖,再到最后几乎变成日常打卡,

【优姐,吃早饭了吗?你们那边的早餐不好吃吧?】

【今天又开会了吗?那些老头子有没有为难你?】

【我新研究了一道甜品,等你回来做给你吃啊。】

【优姐,你理理我嘛……】

陆优偶尔在会议间隙或者深夜筋疲力尽时看到,大多懒得回复,有时心情极差甚至会回一句“吵死了,闭嘴”。

这天,陆优终于暂时搞定了一个最难缠的股东,心情稍霁。

她晚上回到老宅自己的房间,泡在浴缸里放松。

手机又亮了一下,是程昼发来的一张照片。

一碗看起来卖相极好的杨枝甘露。

【优姐,今天餐厅新品试卖,爆满!给你留了一碗,可惜你吃不到。】

陆优看着那碗甜品,摸了摸自己因为饮食不规律而有些隐隐作痛的胃。

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看起来一般。】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手机竟然直接响了起来,还是视频请求。

陆优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接了。

反正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什么也看不到。

视频那头立刻出现程昼放大的帅脸,背景似乎在他的餐厅厨房。

他系着围巾,眼睛亮晶晶的:“优姐!你终于回我消息了,你说一般?不可能!我的甜品可是获过奖的!你等着,我明天就给你空运过去!”

陆优看着屏幕里他急切证明自己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幼稚,运费比甜品都贵。”

“给你吃,多少钱都值!”程昼脱口而出,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眼神开始飘忽。

陆优是何等人物,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窘迫,存了心逗他:“哦?这么大方?看来你餐厅的利润很可观嘛程老板?还是说,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大方?”

“当然不是。”

程昼立刻否认,“只,只对你……”

“对我?”陆优慵懒地往后靠了靠。

浴缸里的水声轻微响起,她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对我这个吃干抹净就跑的坏女人这么好?程昼,你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程昼在屏幕那头听到了水声,看到她露出来的优越肩颈,意识到什么,整张脸瞬间爆红,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没有,你别胡说!我就是……”

“就是什么?”陆优步步紧逼,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就是想让你对我负责啊,”程昼低下头,要个说法还不太有勇气似的。

陆优愣住了。

她没想到程昼这么直球。

浴室里安静了几秒,只剩下氤氲的水汽。

过了一会儿,程昼似乎冷静了点,眼神异常认真。

他看着屏幕里陆优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声音低沉了些许:“陆优,我知道那晚是你主动,对你来说只是一次享受,但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继续道:“我知道你是玉家的大小姐,很厉害,可能看不上我这种只会做饭的,但我餐厅经营得还不错,我能养活自己,也能对你好,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陆优看着屏幕里那个眼神真诚又带着点卑微的大男孩,心里某块坚硬的地方似乎被轻轻撞了一下。

她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虚与委蛇,习惯用玩世不恭来保护自己。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直白又笨拙地跟她表达喜欢了。

陆优沉默片刻,就在程昼以为又要被拒绝而眼神黯淡下去时,忽然开口。

她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这边的事情很麻烦,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

程昼立刻说:“我可以等你!”

“我脾气不好,很挑剔,很难搞。”

“我脾气好,我耐折腾!你随便挑剔!”程昼急忙表忠心。

陆优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不傻。”她轻骂一句,语气却软了下来,“等我忙完再说。”

这算松口了?

程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等你,你慢慢忙,别太累,注意身体,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不会的我就学,以后做给你吃。”

看陆优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挂了,烦人。”

她故作不耐地切断了视频,将手机丢到一旁。

浴缸里的水微微晃动,映出她唇角的浅浅笑意。

门外,传来管家催促她下楼接工作电话的声音。

陆优深吸一口气,瞬间收敛所有情绪,恢复了无懈可击的玉家大小姐模样。

但有些事情,似乎已经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至少,在这座冰冷的老宅里,似乎多了一丝来自远方的,带着甜品香气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