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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走进黑市主街,刚拐过一条挂满招摇灯笼的小巷,就迎上来一名挑染着七彩头发的杀马特。

“衡哥,你上次跟我说的,想要给你弄一个考生的证件照,我已经上报老大了。”

“按照约定应该是好了,保证真实,到时候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杀马特朝着沈一衡眨了眨眼,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嗯,早就知道你们老大神通广大。干得不错,下次有啥看不懂的都能拿来给我看看,老地方,懂得不。”沈一衡一副“嗯,早就知道你们老大神通广大。干得不错,下次有啥看不懂的都能拿来给我看看,老地方,懂得不。”

沈一衡一副老混子的语气,语调懒洋洋的,嘴角勾着笑。

杀马特小子立刻挺直了腰,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那是必须的,衡哥一出手,绝对没错。”

他往巷子里侧让开一步,抬手一指:“你往前走,左边第三间屋子,门上挂着红线灯笼的那家,照相的、资料的、还有芯片的都整好了,就等你过去签个名、滴个指纹,走流程。”

“挺正规啊。”沈一衡挑了挑眉,转身往那条巷子里走。

杀马特在身后咧嘴:“正规是表面,后面是我们梁哥直接批的,专供‘特殊考生’入场——保证你能拿着这张卡堂而皇之走进考场,不会有人拦你。”

“梁正的面子,在这穹城现在值钱得很。”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里有点自豪。

“不仅如此,这个也是正经Id,你那个...啧啧啧,假冒伪劣产品还是早点丢了吧,进不了内城的玩意,之前听葱头说卖给了两个傻女人,这玩意十燕我能做八张。”杀马特咧嘴笑道,露出一口黄色龅牙,淡粉色的牙龈还夹着隔夜的菜叶。

“还有,记得你答应老大的话,鉴定十次,”

沈一衡背影顿了顿,没有接话,只是抬手轻轻挥了挥,像示表示听见了。

转角之后,那家红线灯笼的小屋果然不远。

屋子破破烂烂,一道斑驳的红布帘遮着门口,帘子上印着一句斜歪的宣传标语:“愿您一考成龙,一夜封神。”

沈一衡撩开帘子进去,一股潮湿的老墨水味扑面而来。

里面灯光昏暗,坐着一名戴着放大镜眼镜、双鬓微秃的中年男人,正在一张灰蒙蒙的终端前修照片。他身后墙上贴满了各色各样的考生资料照,有的笑容僵硬,有的眼神空洞,甚至还有一张脸完全被抹掉的照片。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来拿考生Id的,右斜说的,你们老大特批过。”

“身份证,名字,在哪里考。”中年人又将头低了下去,机械地问。

“衡渊,就在穹城。”沈一衡淡淡说道。

“衡渊...衡渊...”那人手指在键盘上一顿,一边操作一边嘀咕:“你就是梁哥说的那个……‘特别交代的’,对吧?”

“特别保密,不能注册信息,不仅能参加考试,还能进入内城,完整的Id。我知道我知道。”

他熟练地敲下几串代码,然后转过身,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泛着光泽的新Id卡。

“证件照现在拍吧,后端我给你挂了个孤儿的身份档案。用这张卡你可以从特殊考生通道混进去。记住,不许走普通通道,不然你会被扫描出残留——只要你过去犯过事,你身上的那点味儿,普通人闻不出来,但检测仪可不含糊,一瞬间就能把你的记录调出来。”

“确定没有问题吧。”沈一衡扫了一眼那张Id卡,那张人像部位还是空白。

“放心,不管你之前犯过什么事,只要不走普通通道是不会被发现,你不会以为每个特殊人士都是干干净净的吧。”

“这事我们没有少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人查得出来,比劣质货好了不知道多少。”

“来,眼睛看镜头。严肃一点,不要笑。”

“啪。”

短暂的闪光过后,胖子将那张刚刚“合法诞生”的考生Id卡插进一台老旧的制卡机中,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机械响声,一股墨水与烧塑料混合的怪味飘了出来。

“搞定,你看一下。”

胖子将崭新的Id卡交给了沈一衡。

沈一衡扫了一眼,确实做的似模似样,刚准备结果,突然一双大手压住了沈一衡的手。

那双手冰冷、粗糙、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带着一种仿佛从腐锈中爬出的压迫感,瞬间死死按住了沈一衡正要收起Id卡的手指。

“别急,沈队。”

一道极为熟悉、但又久违得让他心口一顿的声音,从他身后缓缓传来。

低沉,沙哑,像是火山灰在肺腑里碾过的质感。

沈一衡背脊微僵,没回头,手却不动声色地慢慢抽离,面色不改:“你认错人了。”

“呵,我会认错你?你化作灰我也不会忘记你。”

话音落下,一个人影缓缓从阴影里走出,黑色长外套披在肩上,破裂的袖口里隐约露出一截义肢金属骨架,左眼处空空如也,被一块银色义眼片代替,泛着幽蓝的冷光。

——梁正。

现在的穹城黑市“掌权人”。

而他来自申城黑市十三区,在短短一段时间从一个小喽啰发展成为申城黑市的掌权人,堪称黑市里的地下皇帝,现在还将手伸向了其他城市。

这种崛起速度简直就是传奇,在每一个黑市人中都是绝对的偶像,

“老大。”那压着沈一衡双手的男人松开手,朝着梁正微微弯下身子,眼中满是狂热。

“阿大,退下。”

“是。”

“……哟,好久不见,沈队。”梁正上下打量着沈一衡,那臃肿的大瘤子垂下下巴,看上去像是随时都能从他身上滑落一块烂肉。

“你混得可真够惨的。”梁正咧嘴,露出一排泛黄的牙,声音低哑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讥讽,“堂堂沈队,居然沦落到来黑市办假证——啧,这事要是传出去,你猜联盟那帮老东西,会不会背后一人送你一副镣铐?”

“倒是多了个瘤子,要不是我恐怕还真发现不了。”

沈一衡没有回答。

他只站在那里,眼神沉静,像看一个死过一遍又活回来的人。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装。”梁正抬了抬下巴,像在打量一件旧货,“明明没有半点把握,却还能装得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点我还是佩服你的,不要脸。”

“可惜啊——”他语调一顿,突然猛地一靠近,义眼里蓝光一闪,像极了某种即将爆裂的异能,“你那时候要是多坚持三秒,或者早点告诉我怪医的身份,我也有选择权利。那我现在这只眼睛,或许还在。”

“看着我的眼睛!沈队。”

“额,虽然很抱歉,但是梁正老大,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你居然是在跟我说话,可是我叫衡渊,可不是什么沈队。”

沈一衡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