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一族的搜魂术最是特别,只要施法者修为强大,把握好力度便不会伤到人。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时栖乐心里一紧,“好消息。”
“世间的确存在不会伤及人神魂的搜魂术。”
少女双眼微微一亮,“感情好啊,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世间仅有的一种搜魂术大概已经失传。”
时栖乐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声音拔高了几分,“哪种搜魂术?我绝对不允许它失传!”
公仪济挑眉笑了笑,“九尾一族已然灭绝,不允许也………”
此话一出,一道更加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桀桀桀的大笑起来,少年听着格外的渗人。
“……你失心疯了?!”
“少爷,其实我有时候很喜欢你的嘴,太棒了。”
公仪济:“?”
时栖乐眼眸弯成了月牙,激动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不,她身边就有一只现存的小狐狸。
“你不要说这些让人惊悚的话,请考虑一下我的小心脏好吗?”
少女晃了晃脑袋,“谢谢你啊,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随即,她便将传音掐断了。
九尾一族的搜魂术。
时栖乐唇畔边勾勒出一抹笑意,想定了主意,屁颠颠就要往主殿那边跑。
“仙君。”
“仙君,你睡醒了吗?”
隔着大老远,少女一蹦一跳的跑着,脑袋上坠着的铃铛叮当响,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仙君,仙君!”
苍华峰一向很安静,是一种荒无人烟的静谧。
许久许久。
这偌大的地方只有君枕弦一人待着,缺少人气,冷冰冰的。
唯有时栖乐是一抹耀眼的蓝,轻而易举闯进。
君枕弦坐在桌案旁,执着笔的手忽的抖了一下,他抬眸望去,少女正巧撞进他的眼眸。
她笑起来,本就漂亮的眼睛越发的明媚盛意。
“栖栖。”
他看得出神,不觉喃喃出声。
时栖乐绕过桌案,跑到他身旁去了,扯着他的衣袖轻晃,“仙君,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嘴巴先于脑子一步应了声。
君枕弦抿了下唇,眼中闪过一抹羞耻,垂眸反手将少女的手握住,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想起昨晚她趁他睡觉说的话,他薄薄的面皮又发热。
“栖栖,你想要我帮你什么?”
“听闻你们九尾一族的搜魂术很厉害,你可以教我吗?”
“嗯?”
青年诧异了一瞬,视线从两人相握的手移到她的脸庞,道“你怎么突然想学搜魂术了?”
时栖乐眉眼弯了弯,“我日后可能需要用到。”
她很诚实的说了,只是模棱两可,未曾细细说清楚,也不算隐瞒。
算盘打得真响。
“这术法是不是不传外人,仙君你会很为难吗?”
君枕弦摇了摇头,神情自然极了,含着笑意,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栖栖,你不是外人。”
是他一生的爱人,是他渴求相守一生的道侣。
这话他并未说出口。
九尾一族,最是长情。
认定了一个人,便会一条路走到黑,即便生死也无法将他们分隔,留下的那人往往殉情。
斜进窗台的光洒落在时栖乐白瓷般的肌肤上,踱上一层淡淡光影。
彼时她并不知晓他的未尽之言是什么,只觉得狗男人可真仗义。
“仙君,那现在教我可以吗?我现在就想学。”
时栖乐生怕他拒绝,被握住的指尖轻轻挠他掌心,凑上去朝他眨眼,放软了声音求他。
“教教我嘛。”
君枕弦心呼吸一滞,几乎是狼狈的移开了视线,他一手覆在她眼睛上,挡住这勾人的眼睛。
“咦?”
“你干什么挡我的眼睛?”
少女懵了一下,蝶翼般长的眼睫轻眨几许,扫荡在他掌心,他登时僵住了,看了下去。
“仙君?”
“君枕弦?”
唤了好几声,君枕弦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呼吸急促了些,时栖乐疑惑极了,想挣开他的手。
却被挡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她忽的明白了什么。
“哥哥?”
少女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用干净清糯的嗓音唤他,勾着尾音。
只一瞬,君枕弦的呼吸乱了。
“哥哥,你到底教不教嘛?你不教我我找别人了。”
“不许。”他声音哑了。
君枕弦眸色沉了几分,伸手一揽,滚烫发抖的掌心落下她腰后,她的腰很细,足以圈住。
“栖栖,不要去找别人,我比他们都更厉害。”
“哦?”
即便被挡住眼睛,以这样一个禁锢的姿势,时栖乐丝毫不紧张,甚至将身子稍稍往前仰。
“好叭,可是……仙君挡着我的眼睛还怎么教我呀?”
青年的心狂跳不止,面颊上浮起一丝丝红晕,他抿了下唇。
视线缓缓落到少女下半张脸,落在她微微张合的唇瓣上,这里的滋味他尝过,会让人上瘾。
食髓知味。
“栖栖,搜魂术需要九尾一族的法术,我渡给你可好?”
“啊?”
“渡法术?先前回春术你已经渡过了,这次传授心法就可以了吧?”
“不行,渡一次法术只能用一次,两种术法相差很大,否则……效果不好。”
时栖乐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顿了顿,一把拉下他的手,歪着脑袋,疑惑的盯着他好几秒。
这目光让君枕弦心里紧张起来,手指蜷了蜷。
“栖栖,你不信我吗?”
“怎么会,那仙君要如何渡我法术呢?”
青年垂了下眸,冷白的手指轻柔的点在她唇上,声音说不出的欲色。
“很简单,只是怕是要委屈栖栖了,你可愿意?”
时栖乐:“…………”
怪不得她感觉自己浑身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盯上了,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少女眉梢轻挑,漂亮的瞳仁泛着些许无奈,微微俯下身子,笑吟吟的凑到君枕弦眼前。
“仙君如此正直的人,一定不会是诓骗占我便宜,对吧?”
君枕弦攥着衣角的指尖发白,脸上火烧似的滚烫。
他依言点了点头。
只是这般演技实在拙劣,只一眼便能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