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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傅总别虐了,桑小姐她跳海了! > 第100章 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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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桑白梨的意识逐渐回笼,后颈传来阵阵钝痛。

她艰难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是一片模糊的昏暗,鼻腔充斥着浓重的檀香与纸灰混合的气味,令人作呕。

视线聚焦的瞬间,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阴森冰冷的灵堂。

惨白的灯笼高悬,烛火摇曳中,黑白遗像高悬正中。

陈宴的照片在烛光映照下森然冷笑,那双阴鸷的眼睛仿佛穿透相框,直勾勾地盯着她。

而遗像下方,赫然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木,表面泛着冰冷的光泽。

桑白梨蓦地一惊,本能想要坐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束缚着。

她立刻开始挣扎,绳索深深勒进皮肉,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醒了?”

一道沙哑阴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桑白梨猛地转头,看到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

他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她,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

她暗自戒备,“你是谁?想做什么?”

“做什么?”男人猛地拍案而起,茶杯震得哐当响,“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脸上的皱纹扭曲成恐怖的沟壑。

知道了他的身份,桑白梨反而冷静下来。

“你儿子是自作孽。”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桑白梨脸上,力道大得让她眼前发黑,耳膜嗡嗡作响,鲜血立刻从她嘴角溢出。

“要不是你这个祸水挑拨,阿宴怎么会和傅聿危反目?!”陈父怒吼。

桑白梨好半天才缓过神,舔了舔嘴角的血,脸颊火辣辣地疼,她却勾起一抹冷笑。

“我挑拨?陈宴本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他有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

陈父气得浑身发抖,青筋在太阳穴暴起。

“贱人!阿宴从小品学兼优......”

“品学兼优?”

桑白梨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声中带着讥讽。

“他十三岁就敢在同学饮料里下药迷奸女同学,十八岁飙车撞死人让你用钱摆平。”

“这些......陈董事长不会不知道吧?”

陈父脸色骤变,如同被戳中痛处。

“你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陈董事长您心里清楚。”桑白梨直视他的眼睛,“陈宴走到今天,您这个当父亲的功不可没。”

“闭嘴!”

陈父暴怒,一把揪住桑白梨的长发,力道大得几乎要扯下头皮。

桑白梨无力反抗,只能忍着剧痛不甘示弱瞪着他。

“贱人,你以为激怒我就能死得痛快点?我告诉你,我要让你在阿宴灵前慢慢受罪!”

说完,他像扔垃圾一样甩开桑白梨,转身离开时脚步沉重,将地板踩得咚咚作响。

灵堂重归寂静,只剩下桑白梨一人。

她仰头望着陈宴的遗像,黑白照片里那张阴鸷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瘆人,嘴角的弧度仿佛在嘲笑她的处境。

桑白梨面无表情与照片对视片刻,随后缓缓转动被捆缚的手腕。

麻绳已经勒进皮肉,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圈刺目的红痕,稍微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挣脱无果后,她的视线在昏暗的灵堂扫过,最终定格在那把太师椅旁。

一个青花瓷茶杯静静搁在茶几上,杯底还残留着些许茶渍。

桑白梨眯起眼睛,开始用脚后跟一点点蹭着地面,朝太师椅方向挪动。

每移动一寸,粗糙的地面就磨得她尾椎生疼。

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已经失去知觉,但她咬紧牙关,继续向前。

“嘶——”

一块碎木屑扎进掌心,她倒抽一口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灵堂外的风声呜咽,如同冤魂的哭泣,衬得室内更加阴森恐怖。

终于挪到茶几旁,桑白梨喘息着靠坐在太师椅腿边。

她仰起头,用下巴去够茶杯边缘。

第一次,差之毫厘。

第二次,茶杯被碰得晃动。

第三次——

“啪!”

茶杯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灵堂里格外刺耳。

桑白梨立刻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迅速歪倒在地,闭眼装晕,心跳如擂鼓。

“怎么回事?”一个粗犷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哎呀,别管了。”另一个声音带着恐惧,“怪瘆人的,那娘们在就行。”

最开始说话的人瞥了眼灵堂上挂着的照片,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两人见桑白梨没有动静,赶紧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

待确认安全后,桑白梨立刻睁开眼。

她艰难翻过身,用指尖去够最大的那块瓷片。

锋利的边缘划破指尖,鲜血顺着瓷片滑落,但她顾不上疼痛,终于将瓷片牢牢握在手中。

然后,开始缓慢而痛苦地割绳子。

瓷片每滑动一次,就会带出新的伤口。

鲜血渐渐浸透麻绳,桑白梨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与鲜血混合在一起。

“咔”

随着一声轻响,手腕上的束缚终于松开。

桑白梨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手,迅速解开脚踝上的绳索。

她扶着太师椅站起身,突然一阵眩晕袭来,眼前发黑。

她不得不停下来,等待这阵眩晕过去。

缓过劲后,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两个保镖正在院子里抽烟,火光在夜色中明灭,照亮他们凶神恶煞的面容。

正面出去肯定是不行,她的目光落在灵堂侧面的窗户上。

窗户很窄,但对身形纤细的她来说足够了。

她轻轻推开窗棂,冰冷的夜风灌进来,带着初春特有的潮湿气息。

就在她准备翻窗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

灵堂的大门被推开。

“贱人想跑?!”

陈父见桑白梨想要逃跑,立刻上来抓她。

桑白梨来不及多想,抄起供桌上的铜烛台就向他砸去。

沉甸甸的青铜制品带着香灰砸向陈父面门,“咚”的一声闷响,鲜血立刻从他太阳穴汩汩涌出。

陈父痛呼一声,捂着伤口踉跄后退。

桑白梨摆脱他的纠缠,转身就要翻窗。

突然,浑身僵住。

黑洞洞的枪口从窗外探进来。

持枪的保镖咧开嘴,黄牙间叼着的烟头明灭,映照出他狰狞的笑容。

“再动一步,老子打爆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