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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像是从心底涌出来的,藏都藏不住。

“我还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也能收到花。”

“怎么,”季婉歪着头,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鬼王就不能收花吗?”

“不是不能。”

萧亦琅低声说道。

“是太稀奇了。我这一辈子,杀人、被追杀、斗权谋、镇四方,从来没人送我花。你是第一个。”

他说着,目光落在她脸上。

“谢谢你,老婆。”

季婉把脸偏了偏,脸颊微红,却又故意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朝他轻轻一扬下巴。

萧亦琅立刻会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温热的唇掠过她的皮肤。

他拿着那朵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碎了。

他没有多犹豫,转头就唤来手下:“叶轩,先收进我的收藏室,别带到鬼域去。”

“知道了,主子。”

叶轩恭敬地接过花,双手捧着。

等叶轩把花拿走,季婉忍不住问:“为啥不带过去啊?带在身边不是更能天天看到?”

萧亦琅已经钻进被窝,顺手把灯关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余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来。

他才慢悠悠地回她:“鬼域那地儿,三天两头有人上门闹事,不是来挑衅就是来报仇,拳脚无眼,动不动就打得天翻地覆。万一哪天打得房塌了,把这花砸了,我不得心疼死?”

季婉一听,差点笑出声。

她捂住嘴,肩膀微微抖动。

也是,鬼域那地方,动不动就开打。

上回打得屋顶都飞了半边,瓦片砸得满地都是。

连院子里的树都被掀翻两棵。

在这种地方放一朵娇弱的花,跟把水晶杯摆在摔跤场没什么两样。

放在这儿确实稳妥。

见他这么宝贝这份礼物,季婉心里又甜又软,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

“你这么珍惜这朵花,那你告诉我,这花重要,还是我重要?”

萧亦琅低头看着她。

“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啊。”

“你可是我的心尖儿,是我拼了命都要护着的人。一朵花再珍贵,也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

说完,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季婉这才满意,乖乖趴在他怀里不动了。

萧亦琅早养成了习惯,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哄她睡觉。

手掌一下一下地落在她后背。

没一会儿,整个人沉入梦乡,像只温顺的小猫。

萧亦琅低头看着怀里安静的人,喉结动了动。

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仿佛怕她突然消失一般。

……

文清欢刚洗完澡,湿漉漉的长发还在往下滴水。

她拿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

正好这时,萧文霖从隔壁院子回来。

他步伐沉稳,衣角微扬,眉宇间带着一丝倦意。

再过几天她就要回京市了,最近接连不断的事儿把她折腾得够呛。

家里的亲戚闹矛盾,公司项目出了岔子,连带着情绪也起伏不定。

今晚只想安安心心歇一晚。

结果看见萧文霖这么早就回来了,心里一动。

心想难得两人都有空,不如来点小酒,聊聊天。

“今天回来这么早?要不要一起喝一口?咱俩好久没碰杯了。”

文清欢靠在客厅的落地灯旁,微黄的灯光洒在她的侧脸上。

她手里轻轻晃着半杯琥珀色的酒液。

这些日子她总在忙孩子、忙家事、忙工作。

难得有这样闲适的夜晚,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他今天刚从游乐园的施工现场赶回来。

衬衫的袖口沾了点灰,皮鞋也蒙了一层尘。

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透着倦意。

他扬起嘴角,点了点头:“好啊,陪你喝一杯。”

这段时间游乐园的项目正紧,他连轴转了好几天,脚不沾地。

工地从清晨六点开工,一直忙到深夜。

设计图反复修改。

施工队频频出状况。

政府批文也卡在最后环节。

作为项目负责人,萧文霖几乎每个小时都在接电话、开会议、协调各方。

有天凌晨三点他还在处理水电隐患,差点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着。

他本可以请个副手代劳。

可这项目是家族重点投资的项目,他不敢有一丝松懈。

“老婆提议,哪有不从的道理。”

他知道文清欢最近也辛苦。

可她从没抱怨过一句。

如今她主动提喝酒,他哪会拒绝?

文清欢一听,立马让人送了些冰块和酒过来。

两人靠在沙发上,一边小酌,一边聊着近来的烦心事。

佣人很快端来托盘。

上面放着一瓶刚冰镇过的威士忌。

还有一壶苏打水和两副净白的玻璃杯。

冰块“叮”地落入杯中,发出清脆声响。

文清欢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又给萧文霖倒得稍多些。

她轻轻摇晃着杯子。

听冰块在酒液中缓慢旋转,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壁灯。

“小婉现在怎么样了?”

萧文霖随口问了一句。

他知道季婉之前出了事。

可牵扯太复杂,身为外男也不便多插手,只去过一趟。

具体情况还得靠文清欢说。

他抿了一口酒,眉头微蹙。

季婉是他妻子的闺蜜,打小一起长大,性子活泼跳脱。

但这次惹上的麻烦可不小。

据说她在一场私人酒局上被人设计,险些被灌醉拍下不雅视频。

虽然后来被文清欢及时救场,但整个过程还是让家族震怒。

萧文霖当时虽去看过一眼。

但男人身份敏感,不方便多问,细节都是后来听妻子提起的。

“好多了,今天还出门了,顺手‘包’了个姑娘回来,你不是也听说了?”

文清欢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调侃。

她靠在沙发扶手上,双腿蜷起。

季婉前两天突然出现在她公司楼下。

身后跟着个穿黑风衣的年轻女孩,神情拘谨,眼圈发青。

季婉当场宣布:“这是我救回来的妹妹,以后住我那儿。”

那架势,简直像演电视剧。

萧文霖一听,差点呛到,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季婉本来就是个活宝,没想到在外面也能干出这种荒唐事。

他猛地咳嗽两声,赶紧抓起水杯润了润嗓子。

“季婉这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上次为了一只流浪猫,硬是在暴雨天跑遍全城找宠物医院,还发朋友圈喊话“谁救猫谁就是我亲哥”。

如今又整出“包姑娘”这种名场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