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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本来这吴家财也算是校园内的名人,不过是臭名远扬的那种。

他长得不算差,但总爱往头发上抹厚厚的发油,说话时带着股刻意拿捏的油滑腔调,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偏偏他还格外热衷追女孩子,尤其盯着家境好的姑娘献殷勤。

给系里部长的女儿写情诗,给教授家的千金递情书。

手段算不上高明,却总爱打肿脸充胖子,兜里没几个钱,还总吹嘘自己“家里有门路”。

大家背后都叫他“油腻诗人”。

还说他眼睛像装了雷达,老远就能锁定家境优渥的女生,然后凑上去套近乎。

之前他对顾若溪那番殷勤,其实早就有人看在眼里,私下里都等着看他碰壁。

毕竟谁都知道顾若溪背景不一般,哪是他能攀得上的。

现在他有惊天八卦,围观的人群站了里三层外三层。

有挤不进去的人,还爬到了树上去。

此时,听到他说孩子不是他的这话,周秀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猛地站起身,指着吴家财的鼻子冷笑道:“你现在跟我装糊涂?这孩子不是你的,你当初不知道?”

她往前逼近一步,大嗓门更用力。

“要不是我怀了娃,急着找个男人当靠山,我能看上你?

我都不想说,还城里来的知青呢!

当初媒人把你领来的时候,你那穷酸样,补丁摞补丁的裤子,我爹第一眼就没瞧上!

还是你自己拍着胸脯保证,说只要我肯嫁,你就当上门女婿,将来生了娃随我家姓,我爹娘才松的口!”

“你还收了二百块钱彩礼,嫁妆倒是一分没见回来,连床棉被都不舍得打。”

周秀莲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他,“当初你收彩礼的时候,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说‘将来孩子就是我的亲骨肉’,转头考上大学,就翻脸不认账了?”

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人都惊住了。

敢情这俩人当初就是各取所需,现在男方发达了,就想一脚踹开女方?

吴家财被堵得哑口无言,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挤出一句:“我,我那时候是没办法……”

“没办法?”

秀莲更气了,“没办法你就骗我?没办法你就拿着我家的钱读书,转头就想当陈世美?

吴家财,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你要么跟我回乡下好好过日子,要么就把那二百块钱连本带利还回来,再给我娘俩一笔抚养费,不然我就天天来学校闹,让你读不成这个大学!”

她嗓门又高又亮,每个字都像石子一样砸在吴家财脸上。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看向吴家财的眼神里,满是鄙夷。

“麻烦让让,借过一下……”

“谢谢,麻烦借过一下,里面那个是我们妹子……”

四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拨开围观的人群,挤到了中建。

刚见到油头粉面的吴家财,一个络腮胡的壮汉已经按捺不住,大步冲到吴家财面前,二话不说拎着他的后领就往地上按。“

砰”的一声,吴家财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刚想挣扎,那壮汉已经抬脚踩住他的后背,力道大得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不是说让你等等大哥吗?怎么自己就来了?”

周大哥抱过小被子抱着的小娃娃,有些心疼的说着。

“小宝别怕,舅在呢,没人敢欺负你们娘俩。”周二哥则是轻声哄着小娃娃。

围观的人被这阵仗吓得往后退了退。

看着那四个身高体壮、满身力气的汉子,再看看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吴家财,谁都不敢出声。

刚才还闹哄哄的校门口,瞬间只剩下壮汉们的声音吴家财含糊的求饶。

周三哥蹲下身,盯着吴家财的脸,声音冷得像冰。

“吴家财,你嫁给了我妹子,领了结婚证,还上了我周家的户口。

你怎么会这么天真,以为报了个远离东北的学校,我们就找不到你呢?”

吴家财被踩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水泥地,听着周三哥的话,浑身抖得像筛糠。

“三哥,我,我没……”他想辩解,却被后背的力道压得只剩呜咽。

周三哥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个红本本,“啪”地拍在吴家财眼前。

正是那本盖着红章的结婚证,照片上的吴家财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笑得一脸讨好。

“看见了?这证上写着呢,你吴家财是我周家的人。

当初入赘的时候你说得好好的,生是我周家的人,死是我周家的鬼,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

长着络腮胡的周四哥手上又加了把劲,吴家财疼得“哎哟”一声,额头上冒出冷汗。

周三哥的声音越来越沉,“我告诉你,你惹谁不好,敢惹我们东北汉子。

既然嫁了我妹子,就别想甩锅!今天要么跟我们回东北好好过日子,要么……”

他没说下去,但眼神里的狠劲已经说明了一切。

吴家财看着眼前这几个虎视眈眈的汉子,又看看周围鄙夷的目光,知道自己彻底没了退路。

他挣扎着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跟你们走……”

周三哥这才朝踩人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人松开脚,却依旧站在旁边盯着。

周大哥弯腰把结婚证捡起来,塞回兜里。

又对周秀莲说:“妹子,别怕,哥几个这就带他回去,该他担的责任,一点都跑不了。”

周秀莲点点头,有些肥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是不是应该把他腿打断,这样看他还怎么跑!

两个个汉子一左一右架着吴家财往学校办公楼走,他像条丧家之犬,头埋得低低的,再也没了之前半分油腻嚣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