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过去那位同学,是哪个系的呀?”
开学季,复大新生报到处,一个刚注册完毕的新生红着脸问接待自己学长。
“哪个同学?”
学长忙得头也没抬,随口问道。
“就是,就是那个特别特别漂亮的,穿着一身白裙子那个小姑娘。”
他说到后面,还有些扭捏不好意思。
“噗哧!”
一旁的学姐忍不住嗤笑出声,引得一众人抬头看她。
她摆摆手作抱歉状,转向新生小学弟道:“你说的是刚刚在右手边路过的那位,穿着白裙子,身姿窈窕,长得又貌若天仙的女生吗?”
“对对对!”
学弟激动地点头,他也算是大城市长大的小伙子,京市来的,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她刚走过的那条小径上,仿佛还留着白裙掠过的轻影。
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被风轻轻吹动时,恰好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
明明只是简单的装扮,却美得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比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更添了几分鲜活的灵气,让人见了便再也移不开眼。
“那是我们经济学的顾老师。”
学姐忍不住笑了,语气里带着点过来人的调侃,“人家丈夫是松宁市副市长,孩子都八岁了。”
学弟听完,眼睛瞬间瞪圆了,手里攥着的新生手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着。
“市、副市长?还有孩子了?”
那模样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先前眼里的光亮一下子暗了下去,连耳朵都悄悄红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弯腰去捡手册,嘴角也垮了下来。
学姐看着他这副模样,半点不意外,反而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耷拉着脑袋了,每年都有一大批跟你一样的学弟,刚见着顾老师就动心,一听说她的情况,立马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她顿了顿,指了指不远处的教学楼,“快走吧,要迟到了,往后上顾老师的课,你还能经常见着,就是别再想些有的没的啦。”
毕竟,顾老师那丈夫……
啧啧,真不好说。
被评价“不好说”的顾老师丈夫,正一脸甜蜜地搂着顾若溪,另一只手还牵着八岁的牛牛。
顾若溪无语地看着他,这个人,昨晚上知道她又要去当新生引导老师后,疯了一样用力,害得她差点儿起不来。
真不知道,都三十七八的人了,怎么一天天在床上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今天还特意带着牛牛逃课,美其名曰来接妈妈,谁不知道就是为了在新生面前宣示主权的。
毕竟老生都知道,顾老师(顾学姐)的丈夫,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年,像头忠心耿耿的恶狼,守护着自己的珍宝,谁敢往前迈一步,马上亮起满嘴的獠牙。
霍从野看着媳妇儿翻白眼的模样,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真恨不得是在家里,直接把人扑倒在床上酱酱酿酿……
他也觉得自己很委屈,那些人自己没有老婆吗?怎么都盯着别人的老婆看!
顾若溪年方二十七,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龄,像是被时光精心雕琢过的花,终于完全舒展开了姿态。
眉眼间褪去了少女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温润的柔,却又没沾半分俗世的俗。
抬眼时,眉如远山含雾,眼似秋水凝星,眼尾轻轻上挑的弧度里,藏着不刻意的风情,偏偏眸光清亮得像浸了晨露,一眼望进去,只觉惊艳得让人忘了呼吸。
霍从野心想着,再不多来两趟,只怕学校就会传出自己年老色衰,被顾老师抛弃的新闻了。
毕竟那群肖想别人老婆的贱男人,可没有什么道德。
而霍从野这些年仕途亨通,一路火箭飞升,要不是他只肯留在松宁市,现在都能当上一省之长了。
毕竟他背靠着爷爷和父母,是根正苗红的顶层红三代和官二代。
加上他自身能力又不俗,只能说家世和实力都是顶级的。
不过他最顶级的还是娶了个让全天下男人都艳羡他的媳妇儿,他也乐得和全世界炫耀。
在他的办公室里,桌上墙上都摆着他们一家三口和顾若溪的单人照,恨不得留一面墙来展示。
因此这么多年,愣是没有一个女人敢主动上前勾搭他的。
毕竟见过天仙儿,怎么会看得上凡间的杂草,她们还是别自取其辱得比较好。
而且霍从野践行着对媳妇儿的承诺,官场上的应酬酒局从来不参加,问就是没时间,要回家陪媳妇儿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