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香港回归。
作为特邀经济学者,顾若溪坐在顾若溪坐在观礼台靠前的位置。
身上穿着一身简洁得体的米白色西装套裙,手里捧着提前整理好的经济分析手稿,指尖却忍不住轻轻攥紧。
当国歌奏响、五星红旗与紫荆花旗在香港会展中心冉冉升起时,她的眼眶瞬间热了。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在课堂上跟学生说过的话:“香港回归,不仅是领土的完整,更是经济发展的新起点。”
观礼画面经电视信号传遍全国,顾若溪的身影也跟着走进了千万家庭。
她抬眼望向国旗时,眼底的亮与周身的气质相融,明明是严肃的场合,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节目播出后,街头巷尾的讨论里,除了“香港回家了”的激动,说得最多的便是“那个观礼台上的漂亮学者”。
甚至有观众写信到电视台,只盼着能再看到她的身影,想知道这位“又美又有学问”的姑娘,到底叫什么名字。
四十岁的顾若溪,像被时光施了魔法,将盛年的美酿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态。
那张脸莹白得似上好的羊脂玉,不见半分岁月痕迹。
眉如远山含雾,淡得自然却难掩精致,眼尾微扬时带着点不刻意的风情,可眸光落下来,又清得像山涧的泉水,藏着未被俗世惊扰的澄澈。
哪怕只是静静坐着,都像有柔光绕在周身。
她常穿素色的真丝长裙,裙摆垂坠着贴在身上,勾勒出依旧玲珑的身姿,不见半分臃肿,行走时裙摆轻扬,似有云雾跟着流动。
偶尔站在庭院的玉兰树下,花瓣落在她肩头,她抬手去拂的模样,指尖纤细如玉,动作轻缓得像怕惊扰了春光。
那一刻,分不清是她衬得花更美,还是花映得她更仙,只觉得世间所有形容美的词都显单薄,仿佛她本就该是从画轴里走出来的仙子,误入了人间,却把岁月的温柔都留在了自己身上。
二十岁的牛牛也有了小烦恼,就是大学的男同学,格外喜欢打听自己的妈妈。
还有的人,问他那是不是自己的小妈。
气得他找那人打了一架,还被找了老师,老师还把他妈妈找了过来,毕竟是他同事。
是的,牛牛也在复大上大学。
“霍从野!管管你儿子!”
顾若溪双手抱肘,一脸气愤地走进院子,身后跟着耷拉着脑袋的牛牛。
霍爷爷和霍奶奶忙上前,看自己的宝贝重孙子怎么了。
霍从野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挪到媳妇儿身边,问道:“乖乖,怎么了?臭小子怎么惹你生气了?”
“他和同学打架!他们老师都找到我这儿了,我可丢脸了今天。”
顾若溪的语气带着委屈,软乎乎的,看得霍从野心疼极了。
“臭小子,为什么打架,看我不揍你!”
霍从野搂着媳妇儿进屋,还不忘威胁霍牛牛。
“牛牛都这么大了,还老说揍揍揍,你看我不揍你。”
霍爷爷气得一拐棍过去,打到霍从野的脚上。
“爷爷,我五十了,您也还揍我呢!”
霍从野顾着媳妇儿,没敢躲开,被一棍打到腿上。
“你一百岁都是我孙子,有你怎么了!”
霍爷爷老了,就和小孩子似的,更孩子气了。
“爸,那同学问顾老师是不是我小妈,还说想要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牛牛不服气地告状。
“好!好儿子!揍得好!是谁,你明天带爸过去找他,咱爷俩再揍他一遍。”
霍从野一听就炸了,五十岁的人了,涉及到妻子的一点小事,他都看得很重。
“你,你们!全都给我去面壁!”
顾若溪又气又好笑,伸手一把拽住霍从野撸袖子的胳膊,连带着把还在旁边点头附和的牛牛也拉到身前。
“霍从野,你多大岁数了?还跟着孩子一起胡闹!”
“还有牛牛,你打架就打架,去校外打不行吗!最好套麻袋,你知道你们老师找你家长多容易嘛!”
她本来已经不生气了,但一想到今天那同事憋不住笑的样子,又气得用纤嫩的手指戳儿子的脑袋瓜。
“好的妈妈,我下次一定记得。”
牛牛的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头。
顾若溪看着自己这好像有点儿傻的儿子,感觉他的前途一片黑暗。
算了算了,至少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总不至于吃不上饭。
晚上家族聚会,顾天天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了。
当年的珠宝黄金分了他一半,他拿出一些黄金出来,搞了个家电厂,现在,已经是全国第一大家电生产厂家了。
当然,这和有一个历任浙省省长、苏省省长,现任松宁市市长的姐夫的帮忙分不开。
说到霍从野的官职,还经历了一番小波折。
因为这个妻宝男,不愿意离开媳妇儿,组织要调他去别的省市,他宁愿辞职也不愿意去。
最后还是顾若溪妥协了,他去哪一个省,她就去那个省会的大学当客座教授,就这么陪着他过来了。
而顾爷爷和顾奶奶,还有顾父,把顾氏医馆开成了全国最大的私立医院。
顾母齐之雪,也在自己喜欢的事业里深耕,专门做服装的出口生意。
原创的中国风服饰远销海外,定价还贼贵,每年都去米兰时装周办秀,高定的预定单排到了几年之后。
霍父霍母在牛牛上大学后,已经调回京市研究总局,不过是去带博士生。
他们打算带出几届优秀的学生后,就退休,回松宁和家人一起养老。
每个人都在努力幸福地生活着,不辜负活着的每一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