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阜城内,唯一的天!
除了青天大老爷,还能是谁?!
听到梅友风这话之后,原本只是凑热闹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中间,也不乏有消息敏捷之人。
听说过青天大老爷似乎对那位神弓女童,极为感兴趣。
甚至有传闻说,他那日之所以屈尊去小小的青阳镇参与那劳什子珍馐宴,并非是因为老饕作祟,一时嘴馋。
而是亲自去与神弓女童见上一面!
原本他们还有些不信,可如今亲耳听到梅记牙行的梅掌柜都这么说,倒是有几分可信度了。
“那位大老爷,怎会成为神弓女童大人的靠山?!”
众人鸦雀无声持续了片刻,便有人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
旋即震惊的目光,落在梅友风淡然的脸庞上面。
“梅掌柜,如此隐秘的事,你是如何晓得的?!”
闻言,梅友风挥了挥手,“还能从何得知?当然是神弓女童大人亲口承认的。”
“她这次之所以来安阜城,便是为了归还青天大老爷的厚礼,顺便到我这牙行买楼而已。”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纷纷瞪大了双眼。
倒吸凉气的声音,在牙行大门口此起彼伏。
被青天大老爷如此看重,便已经是上天眷顾,她非但不好生承这份情,竟然还专程送回去了?
“梅……梅掌柜,你没开玩笑吧?此事关乎大老爷,可不能乱说。”
“是啊,倘若神弓女童大人没有说这等言论,你要是随意编撰,万一传入大老爷耳中,他要是雷霆震怒,你苦心经营十数年的牙行,怕是都要离关门不远了……”
虽然众人脸庞全都写满了担忧,可听到这般言论,梅友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面露不悦之色。
“哼!胡说什么?”
“这都是神弓女童大人亲口所说,你们怕是没听说过,前些日大老爷还专程去了青阳镇一趟吧?”
“这安阜城内,恐怕有不少人都晓得内幕,大老爷是专门去接见神弓女童大人的!”
说到这里,望着众人惊骇的反应,梅友风脸色稍霁,负手淡淡地继续道:
“正因为如此,我方才才会说,神弓女童大人……其实并不在意地段的好坏。”
“她若是想,只要向大老爷开个口,就连主街的那些个闲置店铺,岂不都是手到擒来?还何须大费周章地来我这小小的牙行,花点微不足道的银子买栋小楼。”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看向梅友风的眼神,不再是最初的质疑。
不得不说,这位梅记牙行的掌柜的确消息通天,连这等隐秘大事都瞒不过他。
“原来如此,那以这般所说……那位神弓女童明明能有更好的选择,为何却不愿意向大老爷开这个口呢?”
“那还用说,这世上人情债最是难还,恐怕她也不想麻烦大老爷吧!”
“也有另一个可能,说不准神弓女童大人对于自己开酒楼这件事,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所以才不想惊动大老爷。对于她那等大人物来说,就算倒闭损失个两三百两银子,恐怕也不放在眼里。”
“谁说的?!”
人群里,有人正要反驳之际。
梅友风不屑地嗤笑了声,“又错!”
又错?
听到这两个字,原本那些想法相悖正要吵起来的牙行客人,纷纷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梅友风的身上。
“咱们胡乱猜些什么?不妨听听梅掌柜如何说的,他才是这里真正最了解的存在!”
有人如此提议道。
梅友风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我还是那个观点,神弓女童大人绝非凡人,她既然准备开酒楼,那必然是有极大的自信。”
“这份自信,甚至充足到她可以完全不仰仗地段的问题,不是有句老话么?酒香不怕巷子深!”
“神弓女童大人的酒楼,怕就是如此,纵然无法超越咱们安阜城闻名已久的四大酒楼,恐怕也差之不远了!”
纵然无法超过,也差之不远?!
对于梅友风如此高的评价,众人纵然已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
要知道这么多年,倒闭了一家又一家新开的酒楼。
唯有那个闹得满城风云的御厨坊,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按味道,不仅并不输于四大酒楼,甚至还隐隐压之!
最初开业的那半个月内,便在安阜城内一炮而红,生意火爆得惊人。
要不是四大酒楼联手压制,甚至动用关系排挤御厨坊,这才让它的生意一落千丈,不到三个月便黯然退场。
据说……这其中还有大老爷的暗中插手。
“这么说,如果没有四大酒楼的插手,神弓女童大人的酒楼……必然能在这安阜城内占据一席之地?!”
“话是这么说,可你我都心知肚明,四大酒楼是绝不会允许新的威胁出现,退一万步讲,每当有新的酒楼崛起之际,就代表它离倒闭也就不远了。”
“说得也是,看来神弓女童大人虽然信心十足,可她毕竟年纪轻,不知晓安阜城内水深得很,恐怕这次难免折戟了。”
闻言,众人这次罕见的意见统一,纷纷认可地点了点头。
“还是吃了太年轻的亏啊!”
“不过对于神弓女童大人来说,年龄也是她的优势,就算这次失败了,她还有大把的时间重头再来。”
“不说别的,就靠她那一手神级箭术,将来也必然能在安阜城内有一席之位。”
听到这话,梅友风不屑地撇了撇嘴,这群没见识的货色!
要不是神弓女童临走之际,专程托他将自己要开酒楼的消息想办法传遍整个安阜城,他才懒得跟眼前这群蠢货解释呢!
“咳咳。”
收起眼底的不屑之色,梅友风一脸正色地清了清嗓。
“诸位,且听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