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灼回到宫中,没见到信使,见到了比预期中晚归两月的黎向月。
“师父!”
她无比惊喜的快步上前,师徒二人紧紧相拥。
前年,凤知灼从罗刹国回来,黎向月带着从须弥教得来的母蛊,踏上了寻找母蛊根源的路程。
苗族分布广阔,不同地域的苗族之间也是天差地别。
黎向月这一年半来,去过许许多多地方。
除却探寻母蛊之谜外,还在为凤知灼促成另外一件事。
那便是苗疆各部落归顺新朝,简单来说便是建立羁縻。
长久以来,因苗疆深处嵩山峻岭中,又多烟瘴。
加之各部落的族人,鲜少有接受外界教化的,因此各朝各代,如非必要,几乎不会去和她们建立联系。
可黎向月这一年多的奔波,和苗族人接触下来,却发现她们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野蛮。
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闭塞,拒绝和外界来往。
加之黎向月发现,苗医和蛊术,在应对一些她都觉得吃力的疑难杂症上,也有奇效。
黎向月这才动了,想为凤知灼促成羁縻一事的心思。
“且先说荧惑所中蛊虫一事。”黎向月拉着凤知灼的手,相对而坐,“那位苗族圣女离开的时间太久,留下的线索也少。加之苗族各部之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时常发生战乱。若一族被灭,土地随即便会被侵占而去。那么这一族就算是彻底消失了,师父暂且还未寻到母蛊所属族系的下落。”
凤知灼抿了抿唇:“荧惑身体内的蛊虫,这一年来只发作过两次,且都不算严重。羁縻一事若能促成,再派使臣慢慢找吧。有师父在,他总不会死的。”
“那是自然,只要阿满喜欢他一日,师父定保他活一日!”黎向月立刻道。
凤知灼握了握黎向月的手。
黎向月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说,直接转去了羁縻一事上。
她原本是要赶回来,参加凤知灼的登基大典的。
可巧的是,临行前一天,有人匆匆寻到了她暂住的寨子。
黎向月是外族人,原本在苗疆该是寸步难行的。
可她时常免费施医赠药,在各寨子游走时,治了不少人。
这名声便传了出去。
而那日寻来的是,是苗疆势力最大的苗王的儿子。
那苗王两年前不知生了什么病,寻遍厉害的苗医和巫医,却总是治标不治本。
此次再度病发,已然是药石无灵。
听闻有个医术厉害的外族人住在附近,苗王的儿子一商量,立马就寻了过来。
就如苗医、巫医能治,黎向月觉得的疑难杂症一般。
苗医和巫医奈何不了的病,黎向月治起来却是得心应手。
半月左右,老苗王便能下地了。
此事,一下拉近了苗疆和黎向月之间的距离。
苗王是个通透的人,知晓黎向月一直徘徊在苗疆,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便在一日召见了她。
黎向月索性自报家门,自称是山外中原新任女帝的使者,来苗疆是为促成苗疆和新朝的羁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