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星恍然,立马自己拍了一下脑门。
然后星星眼,崇拜的看着正仔细看,阿朵诉求的凤知灼。
“干嘛?”凤知灼侧目看她。
“小姐,虽说岭南百姓拜您,起因是您用的一些小小谋略。但~如今再看,您怎么不算神明呢?”
从夫人离世,小姐斩杀凤剑山那一晚起。
她说着是要为天下女子重立规则。
可实际上惠及的,却从来不止女人。
岭南瘟疫,她虽然只发给女人食物和药品,可领回去的物资,那也是一家子吃用的。
虽说土地改制,强制让女子必须入户籍,分得田地。
可因为土地改制,男人们也能少交赋税和佃租。
百姓们饿着肚子时,在庙中求神明,赐予他们福泽,让他们可以吃饱。
但神明没做到的,她家小姐做到的。
伏星虽然对政治不通,但一路跟着凤知灼来,她能笃定的是。
今后,在她家小姐统治的领土上,将不再会有饿殍遍地的景象。
凤知灼听伏星这么说,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不论是神明,还是说她是罗刹恶鬼,她都不在乎。
那是世人的事。
她只想竭尽所能,用余生完成心中宏愿霸业。
凤知灼看完阿朵的诉求。
看似很多,但简单归纳起来,无非就是保障苗疆的安全,保障苗疆利益,保障苗疆百姓能得到朝廷更多的优待和照拂。
“阿满你怎么看?”黎向月问。
凤知灼放下书信:“阿朵说得没错,苗疆的人于新朝来说,并无太大助力。不过那片土地,却不能落入旁人之手,祸端太大。”
“师父也这样觉得。”
“我会亲自拟定一份羁縻章程,新朝会在苗疆各族同意的情况下,为苗疆修桥铺路,传送农耕技巧。十年内,苗疆不必向新朝缴纳任何赋税……”
夜色渐深。
凤知灼事无巨细的,将她打算对苗疆用的羁縻政策,说给了黎向月听。
黎向月原本觉得,阿朵写得那些就有些得寸进尺,既要又要了。
谁知,凤知灼给得比阿朵说的还要多。
除却浦桥修路、传授农耕、减免赋税之外。
她还要在细盐、米粮等生活必需物上,对苗疆实施定量免费发放。
“阿满,是不是太过了?”黎向月柔声提醒,“这个羁縻只是开始,还有许多部族呢。”
“就是要让各部族看着,新朝女帝并非其他君王。”凤知灼停顿一瞬,“师父,诸如苗疆各族,封闭在深山太久。若要将其打开,外面的东西就得先进去。羁縻只是初衷,阿满想要的,最终是融合。”
黎向月立马就明白了。
“你看师父,稀里糊涂的都忘了,你如今是统领天下的女帝。你的抉择自然不只是在眼下的……”黎向月万分欣慰,“对了,你上次书信中问及风湿一事,可是征战时,寒气伤到哪儿了?”
“神医师父,不是陛下,是成玉姐姐!她可惨了!您听我仔细和您说!”
伏星挪到黎向月身边,声情并茂的仔细和黎向月说起了成玉的遭遇。
凤知灼则是起身去了书桌前。
书桌上,此时正铺开一份草图。
上书:幽州新都皇城规划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