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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稚主习剑?红袍映刃

仙女湖的莲花开到第三茬时,逻些城的信使又踏碎了湖边的晨露。这次来的不是老妪,而是个捧着金漆木盒的少年,藏青色的袍角沾着一路风尘,见到白静时 “噗通” 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地面:“白静姑娘,赞普殿下请您回去授课。”

白静正坐在黑石阵旁磨剑,冰魄剑的寒光映着她冰蓝裙的影子,闻言动作顿了顿。石上的水珠顺着剑脊滚落,滴在鬼子六递来的麂皮上 —— 他总爱蹲在她身边看她磨剑,玄色衣袍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那日解毒留下的浅疤在晨光里像道淡金的线。

“授课?” 白静的指尖抚过剑刃,那里的锋锐能映出人影,“小赞普的‘守心剑’不是已经学会了?”

少年从木盒里取出卷明黄的帛书,双手举过头顶:“殿下说,还要学汉文经史。墀玛类公主说,只有通晓中原文化,才能坐稳赞普的位置。” 他的声音带着怯意,偷瞄了眼旁边的鬼子六,玄色身影虽未说话,周身的气场却压得人不敢抬头。

鬼子六忽然笑了,伸手接过帛书,指尖划过上面烫金的狼纹:“墀玛类倒是比谁都清醒。” 他展开帛书时,阳光透过他的指缝落在白静脸上,暖得像层薄纱,“青海僧人的余党还在蠢蠢欲动,小赞普若没有真本事,迟早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剩。”

白静望着帛书上稚拙的朱批,那 “静” 字的写法与小赞普木剑上的刻字如出一辙。她忽然想起逻些城偏殿的酥油灯,明黄僧衣的小身影握着木剑转圈,绯色藏袍的墀玛类站在门口,白纱后的目光比月光还清。

“我去。” 她将冰魄剑收回鞘,冰蓝裙的裙摆扫过少年带来的哈达,雪白的绸子上绣着新的莲纹,比上次的更精致,“但这次,要带他一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鬼子六身上,像撒了把星子。

三日后的布达拉宫,比上次来时更添了几分生气。小赞普穿着明黄的锦袍,站在殿外的白玉阶上等候,看见白静的冰蓝裙和鬼子六的玄色衣袍时,像只快活的小鹿冲下来,腰间的金铃叮当作响:“仙女姐姐!六哥!”

他身后的墀玛类依旧穿着绯色藏袍,只是这次没蒙白纱。晨光落在她脸上,能看清她眉峰的弧度像雪域的山,眼尾的朱砂痣比宫墙的红更艳,走下台阶时,银铃随着步伐轻响,藏袍的下摆扫过白玉栏杆,留下道绯色的影 —— 这般容貌,竟让满殿的金顶都失了光彩。

“白静姑娘,六爷。” 她的唇角弯着浅淡的笑,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转了圈,那里的红绳与银镯缠在一起,像早就该有的模样,“殿内已备好了经卷。”

授课的偏殿比上次多了个紫檀木书架,上面摆满了汉文典籍。小赞普捧着《论语》坐在软垫上,明黄的袍角沾着点心渣,读 “有教无类” 时总把 “类” 念成 “累”,惹得雪仪趴在林菀怀里直笑,烟紫色裙的裙摆蹭着月白裙的流苏,像两只戏耍的蝶。

白静握着他的小手教他握笔,指尖触到他发烫的掌心 —— 这孩子的灵力比之前强盛了许多,只是控不住,写 “仁” 字时笔尖总迸出细碎的蓝火星。“慢点。” 她的冰魄灵脉顺着指尖漫过去,像道凉泉浇灭火苗,“写字和练剑一样,心要静。”

小赞普忽然抬头,睫毛上还沾着墨点:“仙女姐姐,六哥为什么总盯着你看?” 他的小手指向窗外,鬼子六正站在廊下与墀玛类说话,玄色衣袍的身影微微倾着,像是在听什么要紧事,目光却时不时飘进殿内,落在白静的冰蓝裙上。

白静的耳尖瞬间红了,抽回手时带倒了砚台,墨汁溅在明黄的袍角上,像朵突然绽开的黑莲。“小孩子家别乱看。” 她用帕子去擦,却被小赞普按住手,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孩童特有的执拗:“墀玛类姐姐说,六哥看你的眼神,和壁画上的情郎一样。”

殿外忽然传来银铃急促的响。墀玛类掀开门帘走进来,绯色藏袍的裙摆沾着草屑,脸上的从容被惊惶取代:“白静姑娘,六爷,青海的僧人反了!” 她的指尖攥着块染血的僧袍碎片,暗红色的布上绣着半截狼头,“他们说要‘清君侧’,已经围了布达拉宫!”

鬼子六紧跟着进来,玄色衣袍的袖口沾着尘土,手里提着柄还在滴血的短刃:“是独眼僧人的师弟,叫鸠摩智,带着五百武僧堵在宫门外,说要我们交出守心阵的秘密。”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落在雪仪和林菀身上,“你们带着小赞普从密道走。”

“我不走!” 小赞普忽然站起来,明黄的袍角扫过案几,墨锭滚落一地,“我是赞普,要和他们对峙!” 他抓起案上的木剑,小小的身影在明黄锦袍里像株倔强的草,“仙女姐姐教过我,‘守心剑’要守的是家国。”

白静的心头猛地一颤。她望着小赞普紧握木剑的手,忽然想起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握着剑挡在师门人前,身后是同样玄色衣袍的少年。她将冰魄剑塞进小赞普手里,冰蓝裙的袖摆拂过他的脸颊:“记住‘破冰式’的要诀,腕沉,心定。”

宫门外的广场上,鸠摩智的僧袍比之前的独眼僧人更红,像浸透了血。他手里的九环锡杖往地上一跺,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把莲心锁的秘密交出来!否则今日踏平布达拉宫!”

五百武僧齐声呼和,禅杖敲击地面的声响震得宫墙都在颤。就在这时,宫门 “吱呀” 开了,白静的冰蓝裙和鬼子六的玄色衣袍并肩而立,小赞普握着冰魄剑站在他们中间,明黄的锦袍在风里像面小小的旗。

“鸠摩智,” 鬼子六的短刃指向为首的僧人,红光在刃尖跳动,“你师兄的坟头草还没长齐,就敢来送死?”

鸠摩智的独眼猛地收缩,锡杖上的铜环叮当作响:“妖女!叛徒!”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白静,“若不是你用妖术蛊惑赞普,青海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住口!” 小赞普忽然举起冰魄剑,冰蓝的光在他掌心闪烁,“白静姐姐是我的师父!你敢骂她,我劈了你!” 他稚嫩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竟让武僧们的呼和声弱了几分。

墀玛类不知何时站到了宫墙上,绯色藏袍在猎猎风中像团燃烧的火。她摘下头上的金步摇,将发间的绿松石串扔向武僧群:“你们要的,是这个吗?” 碧绿的石串在阳光下划出弧线,引得几个贪心的武僧争抢起来,阵型瞬间乱了。

“就是现在!” 鬼子六的短刃率先出鞘,红光像道闪电劈进武僧群。白静的冰魄剑紧随其后,蓝光所过之处,禅杖纷纷断裂,冰蓝裙的身影在暗红僧袍中穿梭,每一剑都精准地挑落对方的兵器,却不伤要害 —— 她记得小赞普说过,要 “以德服人”。

小赞普握着冰魄剑,依着白静教的 “守心剑” 招式转圈,明黄的袍角扫过武僧的脚踝,竟也绊倒了两个。他虽害怕得发抖,却死死咬着牙不后退,冰蓝的剑光在他身侧形成个小小的护罩,像白静用灵力替他撑起的伞。

雪仪和林菀也没走。烟紫色裙的身影举着星火剑守在宫门口,金芒窜得老高,专挑武僧的手腕打;月白裙的林菀则站在阶上,将藏药粉撒向空中,白色的粉末落在武僧眼里,瞬间让他们泪流不止,禅杖脱手的声音此起彼伏。

鸠摩智见状气急败坏,锡杖带着风声砸向小赞普。白静的冰魄剑横刺过去,两兵相接的瞬间,她忽然瞥见宫墙上的墀玛类 —— 绯色藏袍的身影正弯弓搭箭,箭尖的寒光直指鸠摩智的后心,发间的银铃因用力而急促作响,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决绝。

“小心!” 白静忽然拽过小赞普,冰蓝裙的后背替他挡了锡杖的余威,疼得她闷哼一声。就在这刹那,宫墙上的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鸠摩智的琵琶骨,暗红的僧袍瞬间洇出朵血花。

武僧们见状大乱,再无心恋战。鬼子六的短刃架在鸠摩智的颈间,红光映着他冰冷的眼:“说,还有多少余党?”

鸠摩智咳着血笑:“守心阵的秘密…… 你们捂不住的……” 他忽然猛地抬头,撞向鬼子六的短刃,“我去见堪布大人了!” 血溅在玄色衣袍上,像泼了盆红漆。

广场上的厮杀渐渐平息。小赞普扑到白静身边,冰魄剑掉在地上发出轻响,小手抚着她冰蓝裙上的尘土:“姐姐你疼吗?” 他的眼泪滴在她的伤口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白静笑着摇头,指尖擦去他脸上的血污:“你刚才的‘破冰式’,比谁都标准。”

宫墙上的墀玛类慢慢走下来,绯色藏袍的裙摆沾着箭羽的碎屑。她走到鬼子六身边,递过块干净的帕子:“六爷,多谢。” 她的目光落在白静身上,忽然弯腰行了个中原的礼,“也多谢白静姑娘,教出个真正的赞普。”

夕阳的金辉漫过布达拉宫的金顶,将广场上的血迹染成暗紫。白静靠在鬼子六怀里,冰蓝裙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却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与怀里小赞普的呼吸渐渐同频。

“我们该回仙女湖了。” 她的声音带着疲惫,指尖划过他玄色衣袍上的血痕,“这里的事,该结束了。”

鬼子六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星火灵脉的暖顺着指尖漫过去,抚平她后背的疼痛:“等小赞普的汉文经史结业,我们再来。” 他的目光望向宫墙上的绯色身影,墀玛类正凭栏而立,夕阳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影,像幅即将收卷的画,“也该谢谢墀玛类,替我们挡了不少暗箭。”

小赞普忽然举着木剑跑过来,明黄的袍角在两人之间晃:“仙女姐姐,六哥,我把‘守心剑’的最后一式学会了!” 他摆出收势的姿势,小小的身影在余晖里像株挺拔的松,“我会守住逻些城,守住青海,像你们守着仙女湖一样!”

白静望着他认真的脸,忽然觉得,所谓的长生秘宝,或许从来都不在守心阵里。它在小赞普握剑的力道里,在墀玛类射穿敌酋的箭尖上,在雪仪护门的金芒里,在林菀撒出的药粉里,更在她与鬼子六交握的手心 —— 那里的温度,能焐热所有冰冷的岁月。

离开逻些城的那天,墀玛类送了他们很远。绯色藏袍的身影立在雪山下,像朵永不凋零的花,直到他们的马蹄踏碎最后一片雪影,银铃的余响还在风中飘荡,像句未完的祝福。

仙女湖的莲还在开,黑石阵的荧蓝光比之前更柔和。白静坐在鬼子六身边磨剑,冰魄剑的寒光里,映着他玄色衣袍的影子,也映着远处嬉笑的雪仪和林菀。她忽然明白,有些守护不必惊天动地,像这湖水映着莲,像他的目光映着她,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