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合院这边,就在十月的前一天下午,军管会的干事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南锣鼓巷 95 号四合院。
他手中拿着一份最新的通知,那是一张红纸黑字的告示,上面的字刚劲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干事走到院门口,将告示小心翼翼地贴在墙上,然后用手抚平,确保它牢固地粘在那里。
告示上的内容清晰可见:“每座四合院分配三张观礼证,凭户口本登记领取。观礼证不得买卖,违者严惩不贷!”这几个字在红纸上显得格外醒目,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前院、中院和后院的住户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匆匆地涌向院门口。不一会儿,院门口就聚集了一群人,把告示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兴奋地讨论着观礼证的用途,有的则担心自己家能不能领到观礼证。
阎埠贵推了推那副厚厚的眼镜,满脸堆笑地第一个挤到了告示前。他伸长了脖子,瞪大眼睛,仔细地端详着那张告示上的每一个字,仿佛那上面写的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信息一般。
“三张?”阎埠贵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不满,“咱们院二十多户人家,这可怎么分啊?”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难题。
“老阎,你急什么?”张大妈挎着菜篮子,不紧不慢地挤了过来。她看了一眼阎埠贵,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我家三代贫农,怎么也得有一张吧?”
阎埠贵一听,立刻反驳道:“张大妈,您这话就不对了。我是院里唯一的教书先生,我代表的可是知识分子啊!这张证,自然应该优先考虑我这样有文化的人……”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前院的李铁匠打断了。李铁匠一脸严肃地说道:“要我说,这张证应该给咱们工人阶级!我在铁匠铺里干了二十年,论贡献,谁能比得上我?”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显然对自己的观点充满了自信。
中院的喧闹声愈发响亮,仿佛要冲破这四合院的屋顶。易中海,这位中级钳工,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站在院子中央,声音洪亮地说道:“咱们轧钢厂这次有三十个名额,我已经在厂里报上名了。不过既然院里还有,我觉得应该优先考虑一下那些更需要的人……”
他的话音未落,何大清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满脸不悦地打断道:“老易,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你在厂里都已经报名了,怎么还跑来抢院里的名额呢?”
就在这时,一直蹲在台阶上默默抽烟的贾有财,突然插话道:“要我说,按成分分才是最公平的!我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这名额肯定得给我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坚定。
在后院许家的屋子里,许富贵正与他的儿子许大茂窃窃私语着。
“三张证,咱们至少得弄到一张啊。”许富贵一边搓着手,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许大茂闻言,急忙点点头,想到何雨柱他们就在那边执勤,他也想去观看大典。
西跨院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林振华的办公桌上,他正专注地翻阅着文件。这时,杨雪轻轻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老林,院里发下来的观礼证,咱们要不要留两张呢?”杨雪轻声问道,将茶水放在林振华的手边。
林振华抬起头,微笑着看了杨雪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文件,说道:“不用了,咱们家三个都是干部,都有工作证。这三张证,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杨雪点了点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林振华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便主动问道:“我刚才听院里好像吵得挺厉害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杨雪叹了口气,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到有人在争论观礼证的分配问题,声音还挺大的。”
林振华想了想,摆了摆手说:“不用管他们,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顺便把咱们家的决定报上去,也省得别人说闲话。”
傍晚时分,太阳渐渐西沉,余晖给整个院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易中海走到院当中,敲响了那口挂在树上的铁钟。清脆的钟声在院子里回荡,仿佛是一个信号,告诉人们会议即将开始。
不一会儿,二十多户人家的代表们纷纷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陆续来到中院。他们围坐在那张八仙桌旁,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沉默不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
“各位,”易中海站在主席台前,清了清嗓子,然后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说道,“今天这个会呢,主要目的就是要公平合理地分配这三张观礼证。这三张观礼证可是非常难得的,大家都知道它的重要性,所以我们一定要慎重对待这个分配问题。”
易中海的话音刚落,阎埠贵就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来,第一个发言道:“我提议,按照文化程度来分配这三张观礼证。毕竟,文化程度高的人更能理解和欣赏观礼的内容,也更能代表我们这个群体的形象。”
阎埠贵的话还没说完,张铁匠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反驳道:“我反对!文化程度高有什么用?观礼又不是去考试!我觉得应该按照劳动贡献来分配,谁为咱们这个集体付出得多,谁就更有资格得到观礼证!”
张铁匠的话音未落,贾有财就怪声怪气地说道:“要我说啊,谁家成分好就给谁呗!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们的政治觉悟嘛!”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有人附和,也有人摇头。一时间,会场里吵吵嚷嚷,乱成了一锅粥。
“安静!”易中海见状,连忙大声喊道,“大家都别吵了!咱们先等拿到观礼证再来分配名额吧!现在连观礼证的影子都还没见着呢!”
“老易说得对,那明早谁去军管会办事处拿呢?”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海中突然挺了挺他那圆滚滚的肚子,插嘴道:“要不,就让我去吧!”他的声音有些洪亮,似乎对自己的提议很有信心。
易中海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老刘啊,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你看看你这身材,到时候人那么多,你能挤得进去吗?”他的话语虽然带着几分调侃,但也不无道理。
刘海中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冷哼了一声,显然对易中海的话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反驳什么,于是便不再说话。
见此情形,易中海接着说道:“我看啊,要不就让大清去吧!毕竟柱子那孩子不是在军管会任职吗?有他在,应该能顺利拿到观礼证。”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何大清莫名其妙地被四合院的邻居们给“安排”上了,而且还是大半夜就要去南锣鼓巷的军管会办事处排队取观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