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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黑暗中,老钢厂的轮廓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若隐若现。月光如水,洒在这座废弃的工厂上,给它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薄纱。

林默带领着十二名武装民警,如同鬼魅一般,借着月光的掩护,悄悄地包围了整个厂区。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悄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远处,火车的汽笛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掩盖了他们轻微的脚步声。林默压低声音,向身边的豆爱国下达命令:“爱国,你带五个人守住后门,注意不要暴露。”

豆爱国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带领着他的小组,猫着腰,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林默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针和分针恰好重合,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他心里默念,这正是农历九月十五寅时,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时刻。

厂区的大门虚掩着,铁链上挂着的锁已经被撬开。林默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锈的门轴发出了细微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进入厂区后,林默发现厂房内有一盏煤油灯在风中摇曳,微弱的灯光投下飘忽不定的光影,使得整个厂房显得阴森而诡异。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男声从厂房深处传来:“赵科长,货都清点完了。”

林默迅速地做了个手势,民警们心领神会,立刻如训练有素的战士一般,分散开来,巧妙地借助着堆放的钢材作为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前推进。

透过钢材之间狭窄的缝隙,林默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锁定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干部装的中年男人,他正背对着他们,全神贯注地面对着几个已经被打开的木头箱子。

\"账本都带来了吗?\"赵科长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带着明显的官腔,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带来了,按老规矩,一式两份。\"另一个身穿工装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随即将一个用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递了过去。

就在赵科长的手即将触及那个牛皮纸包的一刹那,林默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不许动!公安局的!\"这声断喝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赵科长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他猛地回过头来,手中的煤油灯在瞬间被高高举起,照亮了他那张保养得宜的圆脸。

然而,在这一刹那,他的瞳孔却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赵科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煤油灯狠狠地砸向了离他最近的一名民警。

\"拦住他!\"林默见状,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怒喝。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煤油灯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瞬间爆出一团熊熊的火焰。

借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赵科长毫不犹豫地转身拔腿就跑,他的动作异常敏捷,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与此同时,那个工装男子则像一头饿狼一样,猛地扑向了那几个木头箱子,似乎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里面的东西销毁掉。

\"爱国!后门!\"林默边追边喊。

赵科长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在堆满钢材的厂房里惊慌失措地左冲右突。他的脚步踉跄,仿佛每一步都可能让他摔倒在地。然而,恐惧驱使着他不断地向前奔跑,试图逃离林默的追捕。

林默则像一头猎豹,紧紧地咬住赵科长不放。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与赵科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追上赵科长,林默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赵科长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猛地转过身来。他的右手迅速伸向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厂房内的寂静。子弹如闪电般擦过林默的耳边,带起一阵灼热的风。林默甚至能感觉到子弹的冲击力,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子弹击中了身后的钢板,溅起一串耀眼的火星。林默毫不犹豫地立即卧倒,同时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掏出了自己的配枪。

“赵科长!放下武器!你跑不掉的!”林默的声音在厂房内回荡,带着一丝威严和警告。

然而,赵科长并没有回应林默的呼喊,他转身继续冲向厂房的铁楼梯。他的速度极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爬,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林默见状,也立刻起身,紧追不舍。楼梯因为年久失修,发出了危险的“嘎吱”声,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但两人都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在这摇摇欲坠的楼梯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当赵科长爬到三楼平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林默心中一紧,意识到赵科长可能要耍什么花招。果然,赵科长迅速转身,又是一枪。

林默侧身一闪,子弹呼啸着从他身边飞过,打穿了楼梯扶手。木屑四溅,林默的心跳愈发剧烈。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赵科长已经推开了一扇铁门,如疾风般冲上了屋顶。

林默追上去时,赵科长正站在屋顶边缘,背对着初露的晨曦。他的身影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和孤独。赵科长的头发被晨风吹乱,像是风中的乱草一般,而他手中的枪则微微发抖,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控制。

“别过来!”赵科长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林默见状,立刻停下了脚步,他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敌意。“赵科长,冷静点。”林默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你只是从犯,罪不至死。只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理的。”

然而,赵科长似乎并没有被林默的话所打动,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屋顶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赵科长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绝望和疯狂,“从犯?林副局长,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就凭一个邢德海,能打通这么多关节?”

林默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凝视着赵科长,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更多的信息。“你是说……还有更上面的人?”林默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赵科长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诡异,他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甲乙丙丁……我只是个‘丁’,邢德海是‘丙’……”他突然压低声音,仿佛害怕被人听到,“你知道乙是谁吗?”

林默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感觉到赵科长话中有话,但还没等他来得及追问,赵科长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他的目光越过林默,看向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来了...\"赵科长喃喃道。

林默听到身后传来异响,出于本能,他猛地转过头去,然而视线所及之处,空无一物。正当他心生疑惑时,再一转身,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得目瞪口呆。

赵科长不知何时已经失去了平衡,如同一支断了翅膀的鸟儿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最终重重地砸向三十米下方坚硬的水泥地面。

林默见状,毫不犹豫地冲向楼顶边缘,想要抓住赵科长,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科长那扭曲变形的身体,以及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的猩红血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默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豆爱国正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

“林局!”豆爱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道,“下面那个人招了,说这批货是……”

然而,林默根本无暇顾及豆爱国的话,他抬手打断了对方,面色凝重地说道:“爱国,赵科长临死前说了个‘乙’字。”

“乙?”豆爱国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个字毫无头绪,“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默并没有回答豆爱国的问题,他的目光越过楼顶,落在了远处渐渐亮起的天际线上。在那片老钢厂的晨雾之中,赵科长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里,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

林默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地拂过死者那已经变得僵硬的手腕。就在这时,一个火柴盒突然从赵科长的袖口滑落出来。

“爱国!”林默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起来,“马上封锁现场!”

就在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厂区东侧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这声音如同惊雷一般,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一辆军用吉普车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以惊人的速度撞开了铁丝网,轮胎卷起了漫天的尘土,如同一股黄色的沙尘暴席卷而来。

“拦住那辆车!”民警们惊慌失措地举起手中的枪支,试图阻止吉普车的逃离。

然而,吉普车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它像闪电一样冲出了包围圈,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林默见状,毫不犹豫地箭步跃上了院里的边三轮摩托,豆爱国也迅速跳进了侧斗。随着一阵怒吼,摩托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咆哮着冲出了大门,紧紧追赶着那辆远去的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