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为难的捏住手,低下头。
“从前她的确对安安很好非常好,安安发烧,她冒着大雨去找药,回来自己高烧不断,还要衣不解带的照顾安安。甚至……为了安安,她说若是母妃不能出大牢,她不生也无妨……”
南姻轻笑看着移开眼。
她不想要为难一个五岁的孩子,没意思。
可是,“从前的我,又何曾不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结果呢,在遇到事情的事情,你一味的偏向南晴玥,相信南晴玥,念了从前的情了吗?你理所应当的觉得我是你的生母,生你养你就应该顺着你,为你付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安安又忍不住哭起来。
“好了,我不想要听你哭,你走吧。以后没必要到我这里来,请安也不必。”
安安一步三回头的转身,刚要门口,忽然又冲过来,一把抱住南姻的腿:
“母妃,安安对不起你,安安知道错了,你原谅安安。安安以后只相信母亲,只要母妃一个人。从前母妃怎么照顾安安的,安安就怎么照顾母妃!以后还让安安来请安吧,安安不说让母妃生气的话了!”
才说着,外头就有仆人通报:“南晴玥又来了。”
安安一愣,转脸看向了外头,先南姻出声:“让她走!都怪她!都怪她!她做这么多恶事,还要骗我一个孩子,离间我跟母妃的感情!让她走!她怎么好意思来的!”
南姻看着安安现在对南晴玥的态度,心中平淡,没有波澜。
只道:“回去吧,我想要安静。”
安安抿唇,最终还是妥协的点头,跟着乳母离开。
南姻注意到乳母已经换了一个。
晚棠进来说:“安安的新乳母说,先前的乳母是南府那边给的,那个乳母经常在小郡主的耳边说主子您的不好,挑拨你们的关系跟感情,还教安安对南晴玥好,已经被王爷秘密处死了。”
南姻抿唇看着晚棠。
晚棠从怀中拿出一些房屋店铺契约,递给南姻:“明王府那边,送来了一些药铺契子,王爷说您若是喜欢行医治病,那就经营这些。王爷还去皇宫请了官,主子,您现在是大周的三品医官了。”
南姻静静的注视着那些东西,没有说什么。
只是天黑时,霍鄞州来了。
南姻睁开眼就看见他,警惕的下意识缩紧了肩膀:“你来做什么?”
霍鄞州垂眸,神色可以说得上温柔:“伤养的如何?”
南姻皱眉,还要说什么,就听见男人的嗓音温温沉沉,继续开口:“我算着你的药应当是没有了,给你送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到什么程度了。”
他将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他自己做的药,他幼年也受过筋断骨折的伤。
南姻朝着那药看过,不可否认,药效很强,她现在甚至能够下地行走了。
这会儿霍鄞州在这里,她起身,就要离开这间屋子。
可是才从他身边过去,肩膀就被握住,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便是一轻。
她被霍鄞州抱住,像是抱孩子一样,转身又将她放在床榻上。
“你想要做什么!”南姻警惕的浑身绷紧。
霍鄞州身子虚虚压在她上方:“不是说了,看看你的伤,伤成什么样。”
“用不着!”南姻抬手指着门:“你马上走!我不想看见你!”
霍鄞州顺着她的手看到她的手腕,抬手,轻轻捉住。
南姻忽然就觉得脏,他这只手,不知道碰过南晴玥多少次!
才要抽出来,霍鄞州就像是洞悉了南姻的心思,低声同她道:“我跟南晴玥从未有过任何肌肤之亲,从未有过。”
南姻不说话,只偏过脸去不看他。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说这些,又是为什么。
霍鄞州看着南姻满身的抗拒,他拉过她的手,用她的手背贴在自己英挺的面上:“你的伤好了。”
南姻被动的触碰到他,心中一惊,想要抽离。
霍鄞州也随即松了手,指尖抚上她的鬓发,如同恩爱夫妻,为她将乱了的发丝挽到耳后:“同我回家。”
“回家?”南姻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不是把我赶出来了吗?当初你甚至让我脱了衣服再走,不能带走明王府的所有东西。”
霍鄞州的面上没有表情,拥着她很久之后,才道:“王妃,我置办了新的府邸,这些日子没有过来看你,只是差人送了药来,便是再为新府邸的事。现在一切事毕,你看看?”
南姻的面色绷紧:“新府邸?也是,是需要我这个王妃为你的妾室安置住处,毕竟我一个王妃安置的,才能显得你不宠妾灭妻。哦不,现在南晴玥是婢女了,需要我这个王妃出面,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落脚地。那就安排在你东院,就近伺候你。”
霍鄞州眸色略深,不过笑了笑,手护着南姻的腰骨,将她轻缓的拉起来,握住她的手,便没有松开。
南姻真的很不喜欢这样。
霍鄞州看着她紧蹙眉心的小脸,真的很漂亮,眉眼出奇的好看。
垂眸之际,像是害羞,眼底干净的不染尘世。
若非他们已经有了个孩子,霍鄞州会觉得她连男女之事都没经历过。
“王妃,本王抱你出去?”霍鄞州上前。
南姻本能的就退后,甚至轻松的就挣开了他握着她的手。
“你究竟要做什么?”南姻心里没底。
霍鄞州没有再给她后退的几步,他朝前几步,直接将南姻抱起:“不想让我抱,是害怕我,还是不习惯我这样待你?”
“别动了。”
怀中的人太软,喘息声都透着一股脆弱,像是离巢的幼兽一样不安。
他的手贴在她纤细的腰上,轻轻抚弄着,眸色便深了几分。
没有男人不喜欢柔弱来寻求依靠的女人,尤其是南姻平日强硬,此时她受了伤还没有好,这样逆来顺受时,他掌控者她,轻易的就能挑起他的所有感觉。
只是,他并不打算这样就占有她。
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带着南姻上了马车,他也没松手。
南姻挣扎着要下去,霍鄞州握住她的腰:“你没穿鞋袜,便坐在我身上,我不介意。”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握住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