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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跪着,是为了身后人能站;有的人死了,是为了身后人能活,可有时候,偏偏连站着都是错。

怕什么?怕今时的天上来,成了昨日的神仙渡?怕,怎么不怕。可就算和寒香寻一样谨慎,也有中招的一日。

小友,人在江湖,比起身不由己,倒不如快意恩仇,来个痛快!黄河上的规矩,可从来得听河伯的。】

我恍惚一瞬,耳边似乎响起冯夷的声音。

他从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是在游戏里,他向我解释复仇时才这样说的。

“敌袭?”陈月曦反应比我快,猛地扯住我袖子将我思绪拉了回来,“兄弟你别发呆了,这是啥人打过来了?”

几乎同时,岸边许多赤龙堂巡逻的打手也举着火把,眯眼瞧向河面,猛地大喊一嗓:“什么人?!”

但那些船上的人并没有因此减慢速度。

他们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动作都没做,只有一双双泛着火光的眼睛,冷冷盯着岸上的人。

“问你话呢大哥,这啥发展啊?”她再次问道。

“别急,这样,你先带大家有多远撤多远吧,”我迅速压下心中慌乱,尽可能条理清晰,“这次人不如之前火烧不羡仙的人多,也就是过来砸砸东西,不成气候,赤龙堂的打手能撑一阵,况且这是河伯的地盘,不用太担心。”

“他们的有没有可能是奔着四海宝玺来的?”

我一顿。

还真有可能。

“那也先撤。”我站直身子,“整个天上来赤龙堂的百姓就交给你了,我去叫屋里那两个。”

说话之际,船上人已上岸,转眼间便与岸上赤龙堂的打手厮杀起来。

叫喊声瞬间响起,比什么警报警铃都管用。

“不用了,”一回头,张错已经站在门口,三两步走到走廊边沿扫了一眼战况,“直接杀下去,不让他们上岸。走不走?”

他看向我。

“走。”我说。

“走。”陈月曦说。

“走。”冯如之说。

“走。”冯夷说。

“走。”柏飞沉说。

“嗯?”我猛一抬头,不仅看见了张错身后的冯如之,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房顶上的冯夷和柏飞沉。

“唰。”

他俩轻轻一跃从房顶上跳下来,站稳身子。

冯夷甩甩手,看向张错:“我去找龙王在河里直接阻击,岸上的交给你们几个,估计没多久其他弟兄也反应过来加入战斗,不会出事。”

“好。”张错点点头,反手抄起立在墙根的一根棒子当作武器,二话没说跳下楼,直奔岸边。

我们自然也不能落后,纷纷掏出武器,轻功跳去,融入战斗。

“杀!”

“来者不善,大家警惕起来!”

“来人,都给我上!”

叫喊声瞬间刺激着耳膜,唤醒血脉之中隐没着关于战斗的兴奋。

同样是乘船在夜间的河面上驶来,同样是手举火把的蒙面黑衣人。

不同的是,现在与我并肩战斗的不是杜乔仙、袁金刚,而是整个赤龙堂。

“嚓。”

“当啷——”

“轰!”

爆炸声、兵刃相撞声、呐喊声此起彼伏,我右手执剑,血色渐渐从层层纱布中隐现。

河风裹着火把的焦油味,我旋身躲过斜刺而来的钩镰,剑锋将钩镰一挑绕起,反向后一拉,直接将对面那人拽的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远处,冯夷站在龙王的头上,手上大刀猛地一挥,龙王张口吐出一团水柱,浪涛冲天化作蛟龙形影,将三艘敌船拦腰截断。

“咔嚓!”

张错的棍棒砸在木地板上迸出裂痕,碎木屑飞溅将黑衣人震的连连后退,他反手横扫,三两下扫清眼前一片。

“小心火箭!”

身后忽然传出陈月曦的声音,我瞬间打开听声辩位,凌空后翻,三枚形状有些眼熟的飞镖旋转着从我身下刺过,擦着衣摆扎进地板。

是赵二的飞镖。

不可能。

我站稳身子落地猛地抬头向飞镖射来的方向看去,一名黑衣人身形挺拔,正踩在一艘中型船只的桅杆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不是赵二。

但也跟赵二脱不了干系。

得问清楚,不然很麻烦。

那黑衣人一个翻身跃下桅杆落在我面前,抬手端住一枚新的飞镖又冲我刺来。

我侧身躲过,反手挽了个剑花护住身体,用剑尖直直刺向那人心脏位置。

“当啷。”

一声轻响,我的剑尖在他胸前两寸的位置被飞镖挡住了。

确实是赵二用的那款飞镖没错,甚至纹路、形状也一模一样。

“谁派你来的?”

“无可奉告。”对面那人声音沙哑,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不过本来我也没指望这么一问就能问出结果来。

敌方船头忽然有银铃骤响,黑衣人一边与我对峙,一边缓缓往水面撤去。

“想走?”

我刚要乘胜追击,周围其余黑衣人瞬间盯上我那般,阵型突变,七柄弯刀组成绞杀阵,刀光织成蛛网向我压来。

不好。

我剑锋急转挑开两柄利刃,虎口震得发麻,余光瞥见第三刀已劈向我左颈。

千钧一发之际,河底炸开冲天水柱,冯夷踏浪跃出,挥刀横扫掀起狂澜,将整七人的刀阵席卷拍走,同时又没伤我一分一毫。

我下意识屈臂护在脸前,等风浪渐小才仰头看向冯夷。

“小心着点。”冯夷斜着身子瞧我一眼,挪开目光重回鱼头之上,又战往别处。

他跟我打的时候还是放水了。

不对,是放海。

“咻——”

暗处一支木箭破空而来,我本能侧头,箭簇擦过耳垂钉入身后桅杆。

我回了回神,再抬眼看去,整个岸边一片狼藉,黑衣人大势已去,正慢慢后退,准备退回河里。

可河里是龙王和冯夷,他们早就自己断了自己的去路。

“黄河上的规矩,可从来得听河伯的。”

反观冯夷气势十足,站在鱼头之上,颇有一人能抵千军万马之势。

“河伯死不掉就算了,但不羡仙那个少东家必须死。”

我绷紧的听觉突然捕捉到这样一句,还没来得及仔细想,那飞镖黑衣人猛地抬头盯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