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妊如风不防妊浅浅会这么发疯,咬牙切齿的呵斥着妊浅浅。
“阿父……!”妊浅浅又气又急。
玉轻减也是吓得全身冒汗赶忙捂住了妊浅浅的嘴巴!
“妊家二小姐的意思是,本官假传圣旨?”那内侍阴戾着眸子冷冷直视妊浅浅。
此刻被捂住嘴巴的她,也不知道是因为杜万通迎娶妊卿卿而哭,还是因为被内侍所吓而哭,总之,此刻的她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妊如风阴戾着眸子警告着妊浅浅。
而善于察言观色的玉轻减也赶紧面露讨好的陪笑,向那内侍解释道:“史吏大人勿怪,您别与小孩子一般计较,这孩子自小便被送去了山上,如今才回蜀都不过月余,不懂规矩,还请史吏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本宫今日就看在国相大人的面子上,不予计较,还望夫人今后要好好教导二小姐规矩才是。”那内侍冷眸肃目的说罢!
玉轻减赶忙点头哈腰讨好,生怕得罪了此人。
“告辞!”那内侍没好气的向妊如风告辞后,妊卿卿忙吩咐春葭送客。
而见状的妊如风也赶紧命季舒嬷嬷送内侍出府。
也就是说!今日那内侍来一趟,收到了两份丰厚的红包,尤其是妊卿卿送的,那可是实打实的一荷包的金珠子。
那内侍笑的合不拢嘴,坐在马车内肆无忌惮的数着荷包里的颗数。
待那内侍的马车走远,不甘心且不服气、不解气的妊浅浅才指着妊卿卿吼道:“是你,是你用那见不得人的手段诓骗了赐婚的圣旨是也不是?”
妊卿卿望着她那颐指气使又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得好笑。
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去南曲班子唱戏都可惜了。
“浅儿,闭嘴!”妊如风瞧着妊浅浅那毫无大家闺秀的模样,面露警告之色,脸色极度阴沉,厉喝一声!以示警告!
妊浅浅依旧不甘心的向着妊如风撒娇哭诉道:“阿父,一定是她,是妊卿卿胁迫的太子哥哥迎娶她的,阿父,定是她用了腌臜手段骗来的圣旨,阿父……!”
“浅浅,不可胡说,赶紧闭嘴!”玉轻减瞧着妊如风的脸色异常不好看,赶紧连哄带骗的安抚妊浅浅的心情。
“浅浅,在你阿父面前,不可胡说,郡主身份尊贵,不是你可以置喙的,知道吗?赶紧,跟阿母回屋去。”
“我不,就不,妊卿卿,你说,是不是你?是你诓骗了太子哥哥,是你用那腌臜手段骗得赐婚圣旨的对不对?”妊浅浅指着淡漠如常的妊卿卿,泪水止不住的流淌,那赤红的眸子好似能将坏她姻缘的妊卿卿千刀万剐。
“妹妹怎么能这般污蔑本郡主呢!妹妹可知,污蔑本郡主,乃是什么罪名啊?”妊卿卿清冷的如同一汪池水。毫无温度,冷的吓人。
妊浅浅丝毫不惧,冷冷一笑:“妊卿卿,你诓骗太子哥哥,骗取赐婚圣旨,将来陛下问罪,定将你凌迟处死!”一句狠厉的话落!
妊如风与玉轻减吓得顿时一身冷汗。
就在玉轻减将要去捂住妊浅浅的嘴时,气结的妊如风便先给了口无遮拦的妊浅浅一巴掌。
“放肆!还敢胡言乱语。”
一阵吃痛袭来的妊浅浅,不由得呻吟一声!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打我!”
“如此不受教,不打你打谁!”妊如风今日的霉头已经触的够多了,先是被妊卿卿气得不轻,后又因这道圣旨的受惊,还被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口无遮拦差点将整个妊家断送在她口中。
“相爷,相爷,是妾身教养无方,妾身之过,浅浅今日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失言说错了话,妾身这就带浅浅回屋,这就走。”玉轻减瞧着妊如风的脸色不对。赶紧拉着既委屈又不甘还伤心的妊浅浅往琅嬛苑而去。
妊卿卿若有所思的紧紧握住手里的圣旨,忧心忡忡的向妊如风告退。
妊如风此时正在气头上,认为都是妊卿卿的错,如若不是她,妊家也不会有今日这般霉头。
妊如风冷冷一哼!挥袖而去。
待妊卿卿失魂落魄的回到清雅小苑,萎靡的瘫坐在贵妃榻上,闷闷不乐,甚至是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理!她应该是开心的,欢喜的,终于可以嫁给想要用一生守护的人,可是,她心里却很难受,害怕杜万通因此恨极了她,如此!那以后,她与阿瑾的夫妻生活必然不和谐。
而门外的春葭与春儿望着精神倦怠又萎靡的妊卿卿一时疑惑。
“赐婚这么好的事,郡主为何会这般愁苦?”春儿不理解的喃喃着。
春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初,郡主是满心欢喜的想要嫁给太子,时时将太子殿下挂在嘴边,如今她得偿所愿,为何又这般难过?
“我也不知道!或许太过惊喜,郡主一时反应不过来吧!”
“哦!”春儿自然不会相信春葭敷衍的说辞,总觉得郡主心里藏着事。
不到半个时辰,丛帝为太子、妊家小郡主赐婚一事便不禁奔走,传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想当初,妊卿卿为了嫁给祁北辰,那是闹了国相府,又闹凤梧宫,闹了凤梧宫又闹政殿,闹了政殿又闹左政史府。
到最后实在无法收场,妊如风这才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腆着老脸去左政史府为妊卿卿议亲。
祁家没有办法,上有贤贵妃压制,下有妊如风制衡,他们祁家只能咬牙同意了这桩婚事。
直到后来,妊卿卿被山匪掳走,毁了名声,这才让左政史亲自开口,与妊家退了婚。
虽然祁家至始至终都不看好两家的婚事,可祁家也是认真对待了,虽然祁家不知贤贵妃与左政史的谋划,但依旧是以文人风骨包容妊卿卿身上的各种缺点。
可是,当祁家上下都慢慢接受了妊卿卿时,却不想只能以退婚收场。
如今,整个蜀都都知道妊卿卿的名声与品行,没有一家敢向妊家提亲。
原本大伙以为,妊卿卿再蹦跶个几年,也就送去尚京城孤独终老了,可谁知道!一记晴天霹雳打了下来,整个蜀都城都沸腾了。
太子殿下要迎娶声名狼藉的妊卿卿,??虢夫人毫无怨言,连丛帝也欣然答应了,还亲自赐婚。
想当初,妊卿卿那么闹腾的想要嫁给祁北辰,都没有得到丛帝的准允与赐婚,还请两家私下议定了婚事才罢!可见今日这婚事有多重磅。
而得知丛帝为太子赐婚的仙灵儿,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尤其是赐婚对象还是她的死对头,是她最看不惯的粗鄙女子时,心中那叫一个气急败坏,不甘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仙灵儿早已气的全身发抖,青筋暴起,气郁之下将妆奁上的所有首饰全部掀翻在地。
“大小姐息怒,您为那样的女子生气实在不值当。”丫头琼枝忙劝慰着。
“陛下为什么会为太子与妊卿卿赐婚?为什么?”仙灵儿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的太子哥哥要迎娶别人,明明说好了,他的太子妃只能是她仙灵儿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公,老天不公……。
“大小姐事已至此,您莫要难过了,以免伤了身子。”
“就是,就是,大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妊家那位的手段,那可是名声在外,谁知道用了什么腌臜手段赢得了??虢夫人的信任,从陛下手里骗得了赐婚的圣旨。”
“可不是,妊家那位当初不知天高地厚,企图攀高枝入宫为妃,几次气得贤贵妃死去活来,后来又看中了祁小公爷,也是用尽了腌臜手段将两家婚事坐定,好在老天有眼,一次匪劫,让她与祁小公爷斩断了这段孽缘。”
“哎!如此说来,大小姐您也不必太过于伤心,有圣旨赐婚又如何,您说,万一在这段时间,妊家那位出了一点儿什么意外,那可说不准了。”
“哎~!是哦!琼枝,你这么说来,那妊卿卿恶事做尽,连老天都容不了她,想必,妊家那位是没有福报的,谁知道嫁入太子府之前,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几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罢!虽是无心之言,却让仙灵儿心中有了主意,甚至心绪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