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府
“王爷……!今日陛下圣旨已下,为太子与妊家小郡主指婚。”四月在房外说罢!带着一抹不忍与吞吐。
而房内听罢的怀王,许久没有回声!四月等得有些担心,就要推门而入时。
却听一阵打砸声响起,带着宣泄的愤怒与戾气。
“杜万通,跟本王作对是吧!”一阵阴沉的厉呵响起,随即又是一阵打砸声!
“王爷……!”四月担心,就要推门而入劝解怀王。
谁知!他人还没动呢!就被呵止住了脚步。
“出去,滚……,滚……。”
四月无法,只得收回脚,老老实实的候在了门口等候。
直到,屋内响起一阵窗户的开合声四月便知王爷偷偷离开了卧房,便忙悄无声息的追了上去。
直到!怀王一个箭步跃入了清雅小苑。消失在四月的视线范围。
“那是谁?”
“没看清。”
“赶紧通知相爷!”
“是!”几个护卫扫视了清雅小苑一眼,说动就动,就要报告给妊如风时!
一声厉呵自半空响起:“站住,怀王殿下也是你等敢阻拦的。”
一众护卫忽然惊愣的一动不敢动。
“怀王殿下不应该在怀王府禁足吗?”一护卫提出质疑。
四月闻言!脸色大变,发着狠道:“那又如何!今日,尔等最好只当没看见,如若不然,小心你们的贱命。”话落!
一众护卫面面相觑,一动不敢动。
说句实话,就算怀王禁足,误闯国相府,连妊如风都不能得罪的人,又何况是他们了,是以!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清雅小苑的卧房内,只听门外一阵闷哼声!情绪萎靡的妊卿卿忽然清醒,警惕的望着门口方向。
“谁?”
“是我!”怀王答复一句后,便大摇大摆的开门踏入了妊卿卿的卧房。
“怀王殿下!贸然出入女子闺房,实非君子所为,还请你出去。”妊卿卿有些恼怒的呵斥怀王,那种恨意与憎恶不减反增,令怀王心痛至极。
当怀王顺手将房门紧闭后,妊卿卿便迅速退至窗口,以防怀王靠近。
自打那次在尚京城,险些被怀王乘虚而入,玷污名节,她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妊卿卿!嫁给太子,是你心之所愿吗?”怀王那淡漠的眸光,忽然泛起一丝失落与愤恨。
妊卿卿防备的频频靠近,直到紧紧贴着窗扇下的墙壁。
“你不要过来!”回想起上一世被怀王强迫的画面,她忍不住惊惧的红了眼眶,整个人都心有余虑的颤抖。
因为此,她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也是她一生的耻辱,是她的心结,每每噩梦,都将她从梦魇中吓醒,那种无助、崩溃、痛苦的感觉,让他俩近乎癫狂,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大卸八块。
“妊卿卿!你说,嫁给太子,是你心之所愿吗?”怀王那涨红的眸子似乎要将妊卿卿揉进骨血里,将她禁锢在怀里所能触碰的范围之内。
“是!我心悦阿瑾,今生非他不嫁,谁也不能制止我嫁给阿瑾,你也不能!”妊卿卿近乎红着眼眶,心中胆寒发颤的向怀王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上一世,我无力反抗被你玷污,今生今世,就算死也不要被你得逞。
而院子里的某处,无意听到妊卿卿发自肺腑真心表白的杜万通,原本紧捏的拳头忽然如洪水倾泻,整个人都被一丝甜蜜包裹,心里暖暖的,同时也不可置信的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妊卿卿说,她喜欢他,那这句喜欢是因为真心还是为刺激怀王所言!
他分不清。
此刻听到妊卿卿发自肺腑的回复的怀王,近乎狂怒,心痛的一凝,好似针刺一般,整个人都似乎泡在醋坛子中,被愤怒与不甘包裹,甚至逐渐被嫉妒侵蚀心灵。
“你说什么?你心悦杜万通?呵呵呵!你骗本王,你明明说过,你心里只有本王,只要本王娶你为正妃,你便嫁给本王,你堂堂郡主,敢说话不算数?”怀王赤红着眸子质问。
“那是幼时的玩话罢了!难道你幼时不曾对旁人说过玩话吗?那时,你我才七八岁的年纪,懂什么?”妊卿卿渐渐被怀王那嗜血的愤怒吓得全身卷缩,颤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上一世被怀王强要的不堪画面,那是她一生一世的耻辱。
怀王渐渐逼近,赤红的眸子,令妊卿卿因惊惧而全身瘫软。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惊慌失措的妊卿卿,迅速拔下自己发髻上的金簪,逼迫在自己的脖颈,威胁着怀王:“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便死给你看。”
怀王见状!闻言!却只是不屑的冷冷讽笑。
“好,好啊!妊卿卿,本王得不得的东西,必然也不会让旁人得到,你既不能成为本王的王妃,那本王便毁了你,不惜杀了你,来世,咱们再在地狱做夫妻!”怀王发着狠,大有与妊卿卿同归于尽的架势。
妊卿卿彻底死心,早已被心灵里的心魔挤压而扭曲的恐惧迅速占据身体,打算一死了之,让自己得到解脱。
可就在她即将了结自己时,忽的,脑海闪过杨家一族被灭,自己惨死婚房,阿瑾为她而惨死的画面,不,她不能死,绝不能死,她大仇未报,不能就这样被极恶之人逼死,凭什么好人不长命,不,决不!
“杜怀,呵!你休想。”妊卿卿冷笑的露出一抹不屑,撂下一句话便打算跃窗而逃。
可怎奈,怀王技高一筹,武功实在高强,轻功了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便拽着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只是可惜,正当他欲将妊卿卿揽进怀里,将她掳走之时,一个人影闪过,怀王的手臂吃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死死拽住妊卿卿的小手,甚至还被什么极快的速度与内力击飞在地。
而他心心念念的妊卿卿,正被温柔的抱在别人的怀里。
她望着他的目光,有欢喜,有温柔,有期待,有依赖,这是他从未在妊卿卿身上体会到的感觉。
“阿瑾!”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杜万通,她竟委屈的忍不住落泪,好似心口的某处被所有委屈填满,眼眶的盈盈泪水瞬间倾泻而下。
而她那可怜的小模样立时令杜万通心痛不已,心生怜爱。
可是,犹记上一世,他与妊卿卿的纠葛,导致今生他的心结难解,无法轻易让自己接受这个在外人面前向他表白的小女子。
“妊卿卿!我在!”杜万通那近乎哽咽的话一落!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而此时的怀王,眼里尽是恨意与嫉妒,一时急火攻心,冲动之下就要与杜万通动手,怎奈西风带着太子府的护卫一拥而来,直接将清雅小苑团团围住。
发现不妥的四月大呼不妙,迅速闪身冲进卧房,将受伤而冲动的怀王带离了现场。
此时回到怀王府的杜怀,最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极度痛苦的模样吓坏了四月。
“王爷!”
“来人,快来人,请儒医,快去请儒医。”四月搀扶着怀王,向门口的仆子大呼一声!
直到听闻吩咐的仆子应声退避,四月才将昏迷的怀王安置在床榻上,悉心照顾着!
妊卿卿!好你个妊卿卿,竟敢将王爷伤成这个样子,将来,我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国相府
蘅芜苑
“你说什么?怀王殿下来了国相府,与太子大打出手?”云飞雪顾不得肿的像猪头的脸颊,不可置信的拍案而起,一脸的意外与惊诧。
“怀王殿下来国相府做什么?他不是正在禁足么?”
“听闻!怀王想将清雅小苑的那位带走,不让嫁给太子为妃,大有强迫的意思,幸而太子出现及时,立刻制止,四月这才将怀王殿下带走了。”花欲小心翼翼的说罢!仔细观察着云飞雪的脸色。
云飞雪只觉如晴天霹雳,一记闷雷将她的心劈得粉碎,原本不可置信,嫉妒到想发疯的她,却忽然苦笑连连,脸上带着的失望、凄凉与悲哀,可怜这么多年的付出,怀王是一点看不到,妊卿卿什么都没有为她做,却能被他爱的死去活来,呵呵呵!真是讽刺。
云飞雪那赤红的眼眸里,泪花如同海浪,瞬间打湿了那一双浓密的睫羽。
直到那悲痛、失望得眸子,再也流不出眼泪……!
“花欲,阿父在何处?”云飞雪忽然冷静异常,收敛心绪的速度好似云中闪电,眼神变得坚定而又深邃。
花欲有些害怕,忙上前道:“听说琅嬛苑正在闹腾,相爷说要过去瞧瞧。”
“去,将相爷截下,就说我忽然病重。”
“是!”